飯飽喝足後,我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扶綾說她們儘量把這裡打造得跟我所在的世界一樣,為了就是等某一天我和奶奶有一個人,或者都願意回來的時候,不會那麼手足無措,感到陌生。

我問起我奶奶的事,扶綾低下頭,眸子裡的水光閃爍,只是說我奶奶是一個很溫柔又很堅強的人,便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這裡的人對我都好得過分,好得都讓我分不清真假,或許說不定就是系統打造出來的一個劇情,又或許是想讓我沉迷在某種虛幻裡,翩枷還沒醒過來,我的疑惑越積越多。

隔天清晨,我起得很早,認床讓我睡眠質量不是很好,雖然這個房間的設計已經很現代化還有許多寵溺孩童的風格。

翩枷被我的起身吵醒,幻化成了半獸人形態。

“怎麼了甜甜?”翩枷揉揉眼睛,眯著眼問我。

嗯?平常都叫我宿主,怎麼來塗霧村就叫我甜甜了?可能是相處熟了吧...

我邊換衣服邊跟她說:“睡不著了,出去走走嗎?”

“額~可是這裡的床真的很舒服,軟綿綿的,跟住在雲朵上一樣~還有許多玩偶唉~你看粉紅海星,黃色海綿,天馬~小狼~”翩枷在床上快樂的抱著玩偶滾來滾去。

“你不覺得這裡的人好得都太過分了嗎?你都不害怕嗎?”看著她這個沒見識的樣我就來氣。

翩枷輕輕地拉起床簾,彷彿揭開了一個神秘世界的面紗。瞬間,床頂變得如同遼闊的夜空一般,無盡深邃,繁星點點閃耀著微弱而璀璨的光芒。

她靜靜地躺在床上,仰望著頭頂的星空。周圍還有點點螢火,它們如精靈般輕盈地飛舞著,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絲夢幻與浪漫。

“可是他們真的是你的家人哦,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吶~還有螢火,知道你其實很怕黑。”

我嘆了口氣,躺了下來。

“你不習慣有人對你那麼好吧?因為之前一直沒有。”

我老臉一紅,說不話來反駁她。

“沒有關係,我可以保證他們真的是你的家人,哪怕你拒絕系統的任務,她們也會拼命保護你。但是系統,其實到最後說不定是你的選擇。”

我眉頭皺起,腦子越來越混亂吐槽道:“一點邏輯都沒有,越來越迷...”

“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在於當前正在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你原有的世界觀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大相徑庭!這些充滿著虛幻色彩且定位模糊不清之物,又怎能不讓人心生困惑呢?此時此刻,你只需專注思考如何順利地完成任務即可。依我看啊,我這個系統還算不錯啦,並沒有太多條條框框的束縛。不會像其他某些系統那樣,要求你必須亦步亦趨地按照規定步驟行事,彷彿一個初出茅廬的遊戲新手進入新手村後,只能乖乖去找 NPC 領取任務一般。”

認真思考一番後發現,系統分配下來的某些任務確實讓人感到費解和困惑,但好在並沒有設定完不成任務就要扣除數值或施加其他懲罰措施之類的規定。與之前看過的一些情況相比起來,這樣的要求其實已經算是相對寬鬆了許多。

翩枷的一對可愛貓耳微微顫動著:“事實上……你是否成為塗霧村的祭司並無太大影響。將你引領至此,之後的道路如何前行便全然取決於你自已了。若任務失敗,也會有其他支線劇情展開。表面看來,你似乎處於困境之中,但實際上,你是無比自由的。給你一條路,是因為你不知道其他的路。讓你走那條路,是因為你自已也不知道怎麼走。規劃那條路,把你束縛在上面,既是為你好也是在害你。你太怕了,甜甜。”

我輕輕踹了她一下說:“大清早不要說那麼深奧的話。”

翩枷突然從床上彈坐起來,嘿嘿笑道:“那我們去找那隻狗玩吧~”

“誰?”哪有狗,我昨天來一天了,怎麼沒看到。

翩枷手指放在唇邊,仰頭想了一下說:“你們...叫他...阿諾!貌似還有一隻鳥...昨天昏睡的時候,感覺到了輪廓。”

算了,要是我,圖方便也會把地獄犬叫狗,金烏叫鳥的。但是他們兩人還是挺好的,我糾正翩枷道:“阿諾是地獄犬,鎮守地獄那種神犬你知道嗎?扶綾是金烏,上古神鳥!”

等等,說起來,這裡怎麼會有不屬於我們本土的神獸呢?阿諾那雙藍金的異瞳,卷卷的頭髮,帶著混血的面容,難道是......

“我確實混血兒哦~你們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呢?早餐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做好。”阿諾大大方方地說道,此時此刻他正站在菜園裡,如同拉動水管一般牽扯著那巨大的頭狀花朵,讓它為滿園蔬菜灑下甘霖。

翩枷則是一臉怨氣,氣喘吁吁地抱怨道:“都怪她太好奇啦,二話不說就拖著我過來找你,我也很想再多睡會兒啊!”聽到這話,我不禁有些難為情,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阿諾扯動了一下大頭花的其中兩片葉子,花頭變得更大了些,扭動著枝條,彷彿有生命一般主動撐起身體去完成澆水的任務。

完成這一切後,阿諾悠然自得地坐上了我身旁的鞦韆,而翩枷眼尖地發現兩人之間還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於是她也毫不客氣地擠了上來。

阿諾心中有些不悅,狠狠地瞪了翩枷一眼,示意她坐別處去。然而,翩枷卻毫不在意,反而顯得越發得意洋洋。

翩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故意向阿諾挑了挑眉,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似乎在說:“我就不去!”

阿諾緊緊地咬著嘴唇,餘光瞥到我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期待,忍了下去。

“我的真身是三頭地獄犬,毛髮是白藍色,尾巴上有一小節紅色,有三隻眼睛。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也不清楚,白龍去冥界的時候撿到我的,他在冥界的河裡看到一朵花飄著,不像是冥界該有的東西,他拾起來一看,發現下面綁著個蛋,蛋周縛著像蠶繭的東西,已經被腐蝕得差不多了。

白龍說那層東西是我母親犧牲自已的神力和神體為我築的保護層。

扶綾說黑龍見到白龍帶著個蛋回來的時候,頭上的青筋都突突的,很是發愁白龍又撿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了。

黑龍想把我丟掉,因為看不清蛋裡的我是什麼東西,怕招來大禍。白龍不願,和扶綾商量怎麼把孵化出來。他們查了很多古籍,也觀察了許多外面世界的孵化方法。決定兩人一天一輪化真身像孵小雞那樣,把我孵出來。可是一週過去我還是沒有動靜,他們琢磨是不是方法不對,白龍就化身成人形,去外面的村民家借了揹小孩那種揹帶。白龍把我背背上,扶綾把我背肚子上,輪著孵化。然後有一天,蛋沒了,扶綾和白龍著急壞了。據說找到我的時候,黑龍正把我放在駕好火的大鍋裡煮,還在不停加柴火。扶綾看著翻滾的熱水直接哭了,白龍一腳踢翻鍋,滅了火,氣得化了真身,直接帶著我飛進了附近的瀑布。

等黑龍和扶綾追過去時,溼透的白龍化作人形抱著一隻毛髮如同冰川與碧海的交織,白藍色相間的三頭犬,白龍眼神裡的慈愛都要淹死一片人了。扶綾說我那時可好看了,毛髮白色部分如同冬日的雪花,純淨而冷冽。藍色部分則如同深海的波濤,深邃而神秘。尾巴彷彿是由最上等的絲綢編織而成,觸感細膩而順滑,垂著像銀絲帶一樣。

尾巴末端的那小節紅色卻截然不同。這抹紅色,猶如烈焰燃燒後的餘燼,白龍和扶綾認為,都是黑龍的錯,極有可能是燙壞了我的尾巴。為此跟黑龍大吵了一架,黑龍一句話也不敢說。三人也足足鬧了很久的矛盾。是看我健康長大了,黑龍偷偷照顧我,教我東西,白龍才心軟,寫了檢討,罰了站,這件事才過去了。不過我覺得,我的尾巴挺好看的,不是黑龍的錯。”

翩枷叼了根草在嘴邊,像個小混混一樣的坐姿,懶散靠著:“犬類不應該是胎生嗎?怎麼你是卵生?”

“因為蛋殼是母親給我築的第二層保護,冥河的水可不是鬧著玩的,同時也怕有心之人傷害還在弱小的我。”

“倒是坎坷...聽完了,甜甜,回去睡覺吧~”說完,翩枷站起來拉起我準備走。

我直接一個用力把她又拽了坐回來:“你說完了,我說什麼?不行你把那個床背在背上吧,隨時隨地想睡就睡。走什麼走!擱這幫忙!”

接著我換了個溫和的表情看向阿諾說:“阿諾,我們也想幫忙照顧菜園,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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