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道歉
原來是哪些巫啊。
胡屠夫給他添上水，好奇道：“你問這個幹嗎？”
姜晨將瑩瑩的事說了一遍。
胡屠夫摩挲著下巴上的胡喳，思索道：“其實，青羅司也有類似的武學，你可以去青羅司看看。”
姜晨聞言，不由想起少司寫的信。
如果不是沒的選擇，他一點也不想走少司給他安排的路。
姜晨又詢問道：“除了青羅司還有其他方法有這種武學嗎？”
胡屠夫搖了搖頭，道：“我走南闖北這些年就只在巫和青羅司中見過，想當年我得罪了一位青羅司的差人，被魂魄武學打的那叫一個痛不欲生啊。”
一想到這裡，他不緊呲牙裂嘴起來，彷彿就在剛剛一般。
姜晨嘆了口氣，躬身道謝，又買了十幾斤的豬肉離去。
姜晨路過菜市場，也沒理哪些依舊互扇巴掌的軍伍，徑直向杏林醫館走去。
推開門，熟悉藥香傳來。
杏醫師已經醒了，此刻頭上纏著紗布，正在磨藥。
杜平安也醒了，正在床上躺著，雙眼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瑩瑩還是和往常一樣，靜靜地躺在床上。
姜晨掃了眼牆壁，上面的破洞已經補好了。
他望向背對著自已的杏醫師，心中滿是愧疚：“杏醫師，抱歉。”
杏醫師之所以有現在這幅慘狀乃是因他而起。
他不道歉，心中過意不去。
杏醫師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上領著的豬肉，揮了揮手，如往常一般：“來的正好，過來幫我磨藥，我去看看老杜的傷。”
姜晨心中疑惑，放下手中豬肉，走過去接過她手上的藥鑿，磨起藥來。
杏醫師來到杜平安身邊，給他崩開的傷口換藥，向姜晨道：“不用愧疚，這一切又不是你造成的，而且我看上去像是那種怨天怨地的人？”
她的語氣很是溫柔，沒有往日那般大大咧咧，像是個小小翼翼唯恐說錯話的母親。
姜晨微微一愣，繼續磨著手裡的草藥。
石頭與草藥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杏醫師瞥了眼衝自已眨眼睛的杜平安，沒好氣白了他一眼，低聲道：“我知道，還輪不到你這個大老粗提醒我。”
她清了清嗓子，輕柔細語道：“而且剛剛老杜也都和我說了，你獨自前來力敵百人的事了。”
姜晨將磨好的藥遞了過去，詢問道：“這些藥怎麼辦？”
“放在這就行。”
杏醫師指了指方便的板凳。
姜晨放下，坐在瑩瑩的床上，掏出兩本武學全解道：“這是兩本築基武學全解，是給老杜的。”
他將其放在杜平安的床頭。
“啊？”
此時杜平安和杏醫師齊齊啊了一聲，看著姜晨的眼中滿是驚訝。
築基武學，還是全解，而且還是兩本！
這玩意拿出去那可是值白銀萬兩！
想要的人更是趨之若鶩，你怎麼跟拿饅頭一樣隨手拿出來啊？
杜平安眼角狂跳，一口回絕：“不行！無功不受祿，我拿著心不安！你快收回去！”
杏醫師雖然不懂築基武學到底多麼珍貴，但是光看杜平安的反應也知道了大概。
她將兩本武學拿起，便要還給姜晨，但卻背其用手擋住。
姜晨微微搖頭，堅定道：“你拿著便是，這東西於我無用，但對你來說到是很有大用。”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可能要出去一趟，這一去不知何時回來，所以我還有另一個請求。”
杜平安愣了愣，隨即釋然，道：“你說，我都答應。”
姜晨抱了抱拳，扭頭望向瑩瑩，道：“我不在的時候，希望二位可以照顧瑩瑩。”
杜平安抱拳回禮，斬釘截鐵道：“當然！”
杏醫師擰了他腰間軟肉，將他擰嗷嗷直叫，沒好氣道：“真受不了你們這些肉麻的大男人。”
她擺了擺手，向姜晨道：“你放心就是了，就算你沒請求我也會做，畢竟她是我的病人，哪有當醫師不照顧病人的理？”
姜晨又留下些錢，這才回到家中休息。
第二天。
姜晨穿好衣服隨便吃了些，便向著衙門走去。
緩步走之衙門外。
示威處如往常掛著大大小小妖魔腦袋，當然也有因為太大而掛不上去的，比如昨天姜晨砍下的蛇頭，此刻正放在示威處旁邊。
“胡屠夫？你不去殺豬，跑來著作甚？”
姜晨有些意外打量著蹲在門口的胡屠夫。
此刻他背對著姜晨，面朝門內，滿臉好奇。
聞言，他不由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姜晨這才鬆了口氣，道：“今天太早沒啥生意，我就跑過來看看熱鬧。”
他指了指裡面，幸災樂禍道：“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青羅司選人呢，那群小崽子在這些差人手下那是沒過幾招就趴下了！笑死我了。”
姜晨向衙門裡走去，挑了挑眉，道：“我以為我來的夠早了，沒想到竟然已經開始了？”
胡屠夫道：“這不早了，你要是在來晚點就選完了！”
姜晨走入門口，道：“你不進來？老是趴在衙門口鬼鬼祟祟小心有人當你是小偷，直接把你給報官處理了。”
胡屠夫知道姜晨實在開玩笑，撇了撇嘴，道：“我想進去他們也不讓啊。”
姜晨走進門內，院中空地上一個黑衫玉帶的老者正與一個差役交手，而在正北處還站著五六個黑衫玉帶的人，他們老少皆有。
其中一個青衫紅帶的青年坐在他們之中間，正襟危坐，目光上下打量著正在對決的二人。
最後便是剩下十七八個差役老老實實地在東邊站成一排，臉上寫滿了緊張，渾身緊繃的如同一根筆直的木棍。
“既然來了，就去排隊吧。”
桂今陽瞥了姜晨一眼，隨手指向那是十七八個的衙役身後。
姜晨躬身一禮，走了過去。
桂今陽的話頓時讓緊張無比的衙役們愣神片刻。
他們下意識朝自已最右邊望去。
只見姜晨和他們一樣，老實站著，眼中沒有出現什麼異樣。
此刻，所有衙役心中都冒出一個問題。
姜晨竟然認識星宿？
大院中。
桂今陽正襟危坐，雙眸直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眼前的老者與年輕衙役的交手已經來到了末尾。
年輕衙役左支右擋，終究是體力不支，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