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半,朱無亮幾人在道觀的院子裡集合完畢,老道士看著有些虛弱,拄著柺杖靠在院子裡的柱子上,回頭看著一磚一瓦自已蓋起來的道觀,莫名的沉寂。

吳悅已經準備好一些隨身帶的食物,神情有些緊張。山上雖然苦,但是山下喪屍橫行,這一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朱無亮拿了一條薄被子將女兒系在背上,兩隻手空著方便拿東西,食物和藥物必需品,只是東西實在太多,兩隻手根本拿不下,急的直冒汗。

“師兄,師傅,對不起。可能是我闖的禍,仇家過來報復了。不過我們得趕快走,山火燒的很快,估計還有一個小時就會燒到山頂。”

紀小風低著頭走進院子,緊握雙手,手指甲深深嵌進面板,又成了一個縮頭的鴕鳥。

老道士手中柺杖在地上一杵,緩緩的說道:“小風啊。”

紀小風見老道士只叫了他的名字,卻沒往下說,抬起頭說道:“哎,師傅您說。”

“道觀不是你一輩子要待的地方,老道我也是在塵世間風雨漂泊了半輩子,才在這建了個道觀。現在燒了也好,老道我大限將至,你可得下山跟著你師兄多多歷練,可不能一做錯事還想個小孩子,以後是我清虛觀的觀主。”

老道士越發的虛弱了,連聲音都開始發顫。

“師傅,不會的。您還能再活100年。師兄我們快走,找一個醫院給師傅看看去。”紀小風急的都忘了,現在山下哪還有什麼醫院。

吳悅雖然以前是個護士,照顧人有一手,但是對這種病症是真不懂,也幫不上忙。

紀小風見老道站起來都難,索性蹲下身讓老道士趴在自已身上。老道士一上背,紀小風根本沒感覺到什麼重量,雙手一託老道士的屁股,竟然感覺到的都是骨頭。

“師傅。”紀小風哽咽,又有些自責,發現的太晚了。

老道士平時一身道袍,穿在身上輕鬆寬大,根本看不出已經瘦弱的只剩下一層皮。

“快走,不能再拖了。”這時候,最清醒的反而是朱無亮。

“嗯,師傅您抱緊我。師兄,我在前面開路,你和師兄嫂跟在後面。”

紀小風一手拿著一把砍柴刀,一手託著老道士,再回頭望了一眼道觀,終究還是離開了生活十幾年的地方。

一行人開始向小狼山下走去。

小狼山朝著小鎮的方向是往魔都軍區的方向,反方向則是金陵軍區方向。小鎮上暫時是去不了,現在紀小風他們只能往金陵方向走。

小狼山到金陵直線距離有130公里,交通順暢開車的話只需要1個半小時。

但是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趕在山火燒到另外一面的時候趕到山下,脫離山火的包圍圈才算是安全。

山下漆黑,不過山上火光沖天,倒也看的清下山的路。紀小風選了一條小道,通往山下的一個村莊。村上只有10戶人家,都姓張,所以村子叫做張家村。

張家村,周圍輻射方圓百畝都是水稻田,這十戶人家以種田為生,也算是當地的種田大戶。

每年一到出新米時候,紀小風都會沿著小路去村上問張家人買一點給老道吃,新米味道就是比陳米的味道會好一些。

張家村附近地廣人稀,被喪屍襲擊的機率也會低不少。即使村民都變成喪屍,數量少的情況下,紀小風還是有信心解決。

紀小風一行人還算順利,只花了1個半小時就從山上到了張家村門口,此刻已經凌晨4點多,再過一個小時,天就會亮。

“師傅,師兄,你們先在外面休息一下,我先去村裡看看。”

現在村裡情況不明,紀小風也不敢帶著朱無亮他們隨便進村。如果一旦村裡遭到喪屍襲擊,那師傅、吳悅和朱君君到時候就很會危險。

朱無亮說道:“嗯,小風。你自已小心。你把師傅放下,我來照顧。實在不行等天亮進村也行。”

“我會的,要是我5分鐘被不出來,那你們就趕緊走,不用等我。”

紀小風說完藉著火光往張家村裡走。

張家村村口是條3米寬的柏油路,方便一些農機和卡車進出。10棟水泥2層房子背靠著小狼山,分成了兩排,從村口進入的是前面五戶,後面還有五戶。兩排房子前面都有一片很大的水泥場地,方便收穫莊稼後晾曬,房子後面離小狼山還有一段距離。

夜深人靜,紀小風悄悄摸進村內,先在村子周圍摸了一圈,沒有發現喪屍的蹤跡。如果說張家存被喪屍襲擊,按喪屍的德行就會一直在周圍徘徊。

紀小風吐了一口氣,算是一個好訊息。

只是紀小風沒在房子周圍發現村民的汽車,不知道是不是村民開車出去找軍隊避難去了。

紀小風從村口第一家開始敲門,發現大門虛掩,根本沒有上鎖,開啟門樓上樓下都逛了一圈,沒有人,也發現喪屍襲擊的痕跡。

連著檢視了好幾戶房子,都是空的,東西也被收拾走了,大概是出去逃難去了。

紀小風也就鬆了一口氣,到村口把老道士幾人接進了村子第一戶人家。

主要是第一棟房子離村口近,逃跑也方便。

老道士已經累的睡著,朱君君背在朱無亮背上就沒醒過。

紀小風看著滿臉疲憊的朱無亮和吳悅,愧疚的說道:“師兄,你帶著師傅、師兄嫂去樓上休息。我在樓下守著,鎖上門,大機率不會有危險。”

“我把師傅送到二樓東面的房間休息,讓你嫂子和君君去西面的房間休息,我陪你一起在樓下。”朱無亮雖然困的不行,但是也不想讓紀小風一個人擔著。

“師兄,師傅需要人看著。你上樓陪著師傅,你放心,我會抽空眯一會的。”

“就是,無亮,你聽小風的,看好師傅他老人家。我覺得師傅…..”

吳悅話雖沒說完,但是紀小風和朱無亮都明白。

“行。”

朱無亮心頭沉重,老道士待他如兒子,他也待老道如父親,自然是要照顧好的。

把朱君君放到樓上床上,又把老道士抱上樓,一個人坐在床邊竟抽泣了起來。只是聲音太小,只有自已聽的清,哭著哭著也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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