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輸了,你還真準備陪那個傢伙出去麼?”
“要是我輸了,你會讓我去?”
“怎麼可能?反正我耍賴,誰又能拿我怎麼樣。”司柏羽撇撇嘴。
“那我就更不可能輸了。”蘇洛動了動靈活的手指,“我可是練過的,別忘記牌是我洗的。”
“他們的彩頭不收就罷了,怎麼我的車也不收。”
“不收就不收,我又不是沒有車開。”蘇洛搖了搖自已的奧迪鑰匙,“我這車還不是好開。”。
對於蘇洛堅決不收他貴重禮物這一點,司柏羽感到十分無奈。他了解蘇洛過去所經歷的艱辛和苦難,明白正是這些經歷塑造了她什麼都依靠自已的獨立性格,這也是他喜歡她的原因。
蘇洛堅信凡事都應該依靠自身努力去爭取,而非依賴他人給予。
正因為如此,她渴望能與自已在意的人建立一種純粹、簡單且毫無雜質的關係。她希望彼此之間的感情不被物質所影響。
然而,他對她的愛意已經深沉似海,他一心只想將世間最珍貴的最好的東西都贈予她。
他為兩人準備的“愛巢”不收,給她準備的車也不收,只收一些毫無用處的花花草草,哼,一些破花花草草怎麼能代表他的心意。
司柏羽見縫插針,抓到時機就要送上一些“必須品”。
比如說,這一天,兩人約著去吃北城的一家先開的菜館吃湘菜。
沒過多久,司柏羽接到蘇洛的電話,“阿羽,我的車出問題了,你先去,我打了電話請人來看看是什麼問題。”
“就說你的車不好開,還非要犟嘴,到底壞了吧。你停哪裡了,我來找你。這個時間段,你叫人來給你修,怕是兩個小時都到不了。”
蘇洛發了定位給他,離他們約的地方不算遠,司柏羽又開車轉頭回來找她。
蘇洛的車停在安全位置,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幫她忙前忙後的看出了什麼問題。
就在司柏羽將那輛線條流暢、造型酷炫的跑車穩穩地停靠在她的車前時,一個站在旁邊的男人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哼,小蘇啊,你看看這豪華的座駕,真不知道又是哪個家族的紈絝子弟跑出來拈花惹草、玩弄女人感情了!現在的小女孩最吃這一套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種行為的不屑和鄙夷,彷彿早已看透了那些所謂的富家公子哥們的風流成性。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材高挑、面容英俊的男子從車上大步跨了下來。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線條和輪廓。
而那個之前還口若懸河的男人,此刻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尷尬,原本得意洋洋的笑容也凝固在了嘴角。
他呆呆地看著司柏羽,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不知所措。
司柏羽眼神急切地上下打量著蘇洛,見她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緊接著,他繞著蘇洛慢慢走了一圈,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地將蘇洛拉進自已寬闊的懷抱裡。
\"車壞了沒關係,只要你沒事就好。來,讓我仔細看看你。\" 司柏羽輕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緊張。
“咳咳。”蘇洛連嗑了兩聲,示意他還有外人。
“司、司董!哎喲,我聽小蘇打電話,原來是麻煩您啊。”蘇洛身邊站著的男人恨不得把舌頭割掉,剛剛他亂說的話希望蘇洛沒有放在心上,“小蘇也是,怎麼好勞煩司董跑一趟。小蘇說約了人去北城,我正好也要去,就搭個順風車,沒想到是約了您啊。”
“……這位是?”司柏羽認出那個男的是楓林的人,但是他一向記不得這些不重要人的名字。
“我們宋副總。”蘇洛接著說,宋副總的笑容頓時僵硬了起來。
如果宋副總提前知道她所邀約之人竟然是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煞星”,他怎麼都不會麻煩蘇洛載他這一程,這不是自已找罪麼。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只能暗自祈禱不要惹出什麼麻煩才好。
這個小蘇也實在是讓人無奈,明明是跟男朋友約會,卻搞得好像要去跟客戶商談重要合作似的,擺出一副嚴肅認真、一本正經的模樣,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司柏羽試了兩下,車輛啟動不起來,“算了,你們坐我的車,這車我喊人來拖。洛洛,先去吃飯了。”
宋副總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僵硬,他努力維持著嘴角上揚的弧度,心中卻是一陣咆哮。讓司仕集團的董事長給自已當司機?這怎麼可能!且不說對方身份何等尊貴,光是這種想法就已經夠荒謬的了。然而眼下的局面卻讓他有些騎虎難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才好。
“司董,您們有事兒就先忙,不需要管我了,我自已打個車回去就好了。”
“這裡不好打車。又是下班高峰期。”蘇洛沒多想,接著說。
“沒沒沒,沒關係,我朋友家住在這周圍,我正好去拜訪一下。”
“沒關係,一起走吧。”
宋副總臉色更難看了,“真不勞煩兩位了。”說完一溜煙跑了。
“你看你,把我們領導嚇的。”
“我很嚇人麼,我明明很玉樹臨風、平易近人啊。”司柏羽摸了摸自已的下巴。
兩人坐著他那輛騷包的跑車一騎絕塵。
司柏羽這人典型的眼大肚子小,總喜歡點多,明明兩個人,菜鋪滿了一個桌面。
蘇洛微微低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動作優雅而輕柔。坐在對面的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從他的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那如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的長長睫毛,每一次眨眼都彷彿在他心頭輕拂而過,帶來一陣異樣的騷動。
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迷離,彷彿迷失在了這雙美麗眼眸所編織的夢幻之中。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輕聲問道:“味道還可以嗎?你喜歡吃這些菜嗎?”
“還不錯。”
“怎麼這麼愛吃辣,也不怕胃疼。”
蘇洛吃完最後一口,看著他說:“我飽了,你都沒怎麼吃。”
“沒關係,我餓了你餵我就好。”
司柏羽故意喝了點酒,喝酒不能開車,好讓蘇洛提前適應他的車。
“怎麼樣,我的車好開吧?”
“好不好開沒什麼感覺,開的小心倒是真的。”
“怕什麼,隨便開,壞了老公給你修。”
晚上,司柏羽又故意纏了她半晚,兩人到凌晨兩三點才睡去,第二天蘇洛起晚了,她的車又送去修,早高峰難打車,只能開著司柏羽那張炸街的車去上班。
司柏羽笑著看著她,“你就開我這輛了,非要跟我之間分那麼清楚幹什麼。我東西送了可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只要他想送,沒有送不出的。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啊,對,有志者事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