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往這邊!”

被炸掉了一條胳膊的胡彪,在幾名手下的護衛下,快速的跑下了山。

衛靜姝眯著眼望著跑向他們的胡彪幾人,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胡彪也看到了衛靜姝和元嘉一行人,仇人相見,自是分外眼紅。

“阿榮哥,為首的那個人,就是殺了村民的罪魁禍首,今日,我們終於能替鄉親們報仇了。”

立冬將含冬放下,交給了一個護衛,縱身殺向了胡彪幾人。

頃刻之間,胡彪身邊的人全部倒地而亡,只留下胡彪半跪在地上,血從他的胸口流出。

立冬舉起劍要最後給胡彪一擊的時候,衛靜姝出口喊道:“等等!”

立冬收起了劍,站在胡彪的旁邊,衛靜姝走到胡彪面前,冷冷的看著胡彪。

“當日你從毛家村,搶走的那個少女,她在哪裡?”

“毛家村?”

胡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衛靜姝,“想不到,毛家村居然還有活口,咳咳,想知道她在哪裡嗎?放我走,我告訴你。”

“休想!你殺了我全村,死一萬次都不解恨。”

毛阿榮雙眼通紅的,一腳踹到胡彪的身上。

衛靜姝左手握住匕首,重重的插進了胡彪完好的那隻胳膊上。

“說,她在哪裡?”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在哪裡,哈哈哈哈!”

衛靜姝將匕首拔了出來,在手中轉了轉,“既然如此,你就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償命吧!阿榮哥,鄉親們的仇,你親手報吧。”

毛阿榮接過衛靜姝遞來的匕首,握住手中,在胡彪驚恐的神色中,一下下的扎進了胡彪的胸口。

哪怕被濺了滿臉滿身的血,哪怕胡彪的胸口已經被他捅出了一個窟窿,毛阿榮仍像魔怔了一般,手下的動作不停。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個惡魔,毀了他的全部,他該死,該死千次萬次。

“阿榮哥,好了。”

衛靜姝蹲下身子,拉住了毛阿榮的胳膊。

已經許久沒有哭過的毛阿榮,滿臉淚水的望著衛靜姝,將匕首扔到了地上,放聲大哭。

衛靜姝一言不發的抱著毛阿榮,目光堅定的望著某處,一下下撫摸著毛阿榮的頭髮。

毛飛飛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剛剛的場面甚是嚇人,見毛阿榮哭了,也撲到衛靜姝的懷中,‘嗚嗚’的哭著。

元嘉將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撫摸著手柄上熟悉的藍色寶石,望著地上緊緊抱在一起的三人。

許久,毛阿榮終於止住了眼淚,不好意思的推開了衛靜姝,將毛飛飛抱了起來。

“衛公子,先離開這裡。”

衛靜姝點了點頭。

... ...

“元管事,山上到處都找遍了,沒有找到少爺。你說,少爺會不會... ...會不會... ...”

元家的管事元松,也是這次負責將銀兩押送過來的,臨出門時元清一再叮囑,一定要將元嘉安然無恙的帶回去。

元松這次出門帶了五十多個人,暗處還藏了幾十個遠遠的墜在後面。

原本的計劃是,由元府的人將銀兩運到山上,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即便土匪出爾反爾,他們元家一百來個人,總能將元嘉安全護送到苑城的。

況且他們帶的銀子,看著都是足斤足兩的,可這些銀子卻是暗藏玄機。

武朝對私鑄貨幣管制不嚴,只要是有能力,向朝廷申請,有皇帝的玉批,都是可以鑄銀的。

但銀礦開採本就不易,且納稅很重,即便是有家族挖掘出了銀礦,大部分也都是選擇上繳朝廷,來換取更直接的獎賞。

是以,如元家這種,買座銀礦採礦鑄銀的,少之又少。

元清收到羅家送過來的火藥,連夜讓元家工匠鑄了新的銀錠子,銀子中空,裡面藏了滿滿的火藥。

火藥中放了小小的引線機關,只要是用力咬到開關的位置,便會觸發機關,點燃引線。

一旦有一個被引著,其餘的,自然就一個接一個爆炸了。

一個銀錠子裡裝的 火藥不多,可十五輛馬車裡的火藥加到一起,足以將威猛山炸出個坑了。

但土匪們卻不允許元府的人上山,守在山下的一百多號土匪,將馬車團團圍住,押著馬車回了山寨,只說他們當家的要親自驗貨,驗明無誤,自然會將元嘉護送下山。

元松自是不敢同他們太過爭論,畢竟元嘉在他們手裡。

可他也擔心會落得個人財兩空,所以在土匪押著馬車離開後,元松便派了兩名護衛潛入山寨,一定要在火藥爆炸前,將元嘉救出去。

可... ...

元松和護衛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絕望。

元嘉如果被炸死了,他們押送銀兩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活不成了。

“滅火,快滅火!快去找少爺!”

元松厲聲吩咐道。

可直到元松帶著人將山寨的火都滅了,就差將威猛山翻個底朝天了,都沒找到元嘉。

威猛山上一具具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屍體,整整齊齊的擺在了地上。

元松顫抖著手,一具具的看過去,直到看到最後一具屍體,終於堅持不住,兩眼一黑,摔倒在地上。

“元管事,醒醒,醒醒!”

護衛掐著元松的人中,終於將元松給掐醒了。

“回... ...回府!”

他認不出這些焦黑的斷肢殘骸裡,有沒有他家少爺,事到如今,只能回去請元清來認一認了。

元松坐在馬上,不停的催促騎馬的護衛“快點,再快點。”

護衛恨不得將馬騎的飛起來,等到幾人到了元府,護衛將癱軟的元松抱下了馬,門房還未來得及說聲“元管事”,元松就被兩名護衛架著進了元府正堂。

等被告知元清此時正在元嘉的院子裡,護衛一個急轉身又架著元松往富寶院跑去。

等到了富寶院,元松剛積攢了力氣,準備哀嚎著衝進去向元清稟告時,屋內元嘉中氣十足的哭聲傳了出來,傳到元松的耳朵裡,元松只覺得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外焦裡嫩。

心裡的弦一鬆,元松兩眼一閉,直挺挺的栽倒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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