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馬幫帶著十幾車藥材到達,村委負責人找了一處廢舊無人居住的院落作為存放處,院子雜草叢生,央宗打聽後得知這個院落荒廢年代久遠,加上戰亂破壞,主人已不知去向,更沒有資料可查證,單純做為倉庫難免有些太浪費,於是央宗提議將這裡重新修契,改建成藥館,這個想法公婆很支援,瘋子超出面和村委商量後,很快便開始重修。

農田裡,小野躺在一片壓倒的麥田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天空白雲,悶墩抱著饅頭一個勁兒吃,文宗拿著一本書翻著,小花,長喜,大福互相追打嬉戲。玩到快晌午,小夥伴兒們各自散去回家吃飯,小野蹦蹦跳跳哼著歌,回家路過老茶館,進去探頭看看,發現爺爺不在,坐在椅子上歇歇腳。

“小丫頭,坐在這裡幹什麼,該回去吃飯了吧。”溫柔又低沉的語氣。

小野扭頭看去,眼睛忽閃忽閃看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撅著嘴嘟囔著晃晃悠悠的準備回家。本是晴朗的中午,突然打了一聲炸雷,小野抬頭的一瞬間,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落下來,小跑到一家的房簷準備躲雨,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喵”叫,她小心的湊過去,在一個石墩後而看見一隻全身黑灰色的小奶貓蜷縮著發抖,小野伸手去抱它,它並沒有抗拒,小樣看著虎頭虎腦的,小野抱起它,“哇,你的眼睛是藍色的,好漂亮”小野歡喜的說,把它摟在懷裡胳膊擋著雨扭著小碎步繼續走,走著走著,以為雨停了,抬頭髮現是剛才茶館給他說話的人為她撐著傘,小野笑了笑沒說話。

“下雨應該趕快回家,為什麼要隨便撿東西?”他撐著傘,冷漠的問。

“因為,因為看見它太可憐了。”小野撫摸著小貓說。

“小丫頭,看見的未必是真實的。”他語重心長的說。

小野撫摸著小貓沒說話。

他也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為她撐著傘。快到家門口時,聽見爺爺在呼喊她的名字,小野突然躲在他身後,深呼一口氣自言自語說:“沒事,家裡有七彩,有玄伯,不怕多一隻小貓,爺爺不會責怪我。”說完便加快步子跑向爺爺。他舉著傘看著她奔跑的小背影,嘴角一笑,默默轉身。

小野扭頭看了一眼,跑到爺爺身邊,瘋子超看著滿頭大汗的孫女,生怕淋雨後生病,心疼壞了,小野趕緊說:“爺爺,我沒有淋雨,有人給我撐傘。”

“哦,是誰給我孫女撐傘啊,爺爺去感謝感謝。”瘋子超寵溺的說。

小眼珠子一轉,趕緊轉移話題,攤開胳膊,小貓咪探出小腦袋,小野撒嬌的說:“爺爺,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我可以養它嗎?。”

瘋子超撓撓頭皮,心想自已的孫女自已疼,於是便直接答應了。這下小院可熱鬧,一個會飛會說話的鸚鵡七彩,一個年邁還帶傷的烏龜玄伯,又來一個長相奇特的小貓,不知道這又會給取個什麼名字。瘋子超問小野打算給它取什麼名字,小野托腮想來想去,瞅來瞅去,吃一口飯,喝一口茶水,手一抹嘴說:“爺爺,以後它叫黑虎。”瘋子超一聽,心想這是貓啊還是虎啊,明明是隻貓取個帶虎的,這小丫頭著實也挺虎,莫名想笑也是憋住沒笑,孫女喜歡就行。

老茶館中午打烊,諦聽在後院一人小酌若有所思,辰熠受益於諦聽所施的障眼易容術,近日便常住在這裡的客房,一人小酌有時也會兩人對飲,辰熠拿起酒壺,自倒一杯,二人並無言語,只是默默的品著。

一個月後,老院子翻新修建的差不多了,內部的裝修陳列也基本到位,這院子整理後是真的大,前院,中院,後院,廳,廊,室等等,前後大小房間有近三十處,古色古香的風格,現在院裡也種滿了綠植,簡直和之前的廢墟模樣有著天地差別,這裡曾經一定是個大戶人家。藥館距離公婆家大約五百米,央宗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藥館,白天婆婆聞英會在藥館坐診,而是小野現在晚上需要跟著央宗睡,索性在藥館整理了一間房方便休息。

朝夕流轉,已經進入冬月,小野的大嗓門迴響在村路小道上,她和幾個小夥伴拿著雪球,相互追打,跑來跑去,滿頭大汗,然後又是哈哈大笑,童年應該是這樣的吧,會大聲笑,僅管不知道為什麼笑,就是一個快樂,一種沒有理由的就會快樂的笑。

這天晚上回到藥館,黑虎跟著小野帶到藥館陪她玩,央宗燒了熱水準備給小野泡腳,因為是冬天,央宗燒了一大壺開水倒入盆中端過去,特意告訴小野“不要靠近開水盆”,等她拿來涼水調兌溫度後才可以。

“啊-----”小野的一聲慘叫,小野的左腳扎進開水盆中,疼得不敢動彈,嫩嫩的小腳瞬間皮開肉綻如同魚肉翻起般,這慘狀一幕剛好讓端著涼水進來的央宗看見,“嘣,噠”央宗扔掉手上的涼水盆,一把將小野抱出來,裹上被子就往公婆家跑,一口氣跑到門口急促的拍門,瘋子超披著棉衣開啟大門,看見滿臉淚痕的央宗癱坐著抱這臉色慘白的小野,眼前一抹黑,預感大事不好,趕緊喊聞英,瘋子超接過小野往屋裡衝。

“小野,疼的話就喊出來,有爺爺在呢,啊!”瘋子超一輩子打仗從不服軟,唯獨這個孫女是心頭肉,雖然總是由著她的性子,但時刻都在掛念生怕摔了磕了傷了,這下傷成這樣,瘋子超恨不得傷在自已的身上。敷了藥,小丫頭咬著嘴唇,沒有哭鬧沒有喊疼。黑虎順著房簷回來臥在小野的身邊,蹭蹭她。

客廳央宗捶著胸口自責難過,聞英急忙安慰她,瘋子超出來也沒有責怪她,反而很鎮定的商議如何治療。綻開的皮肉需要控制好感染,但是燙傷過於嚴重,恢復起來不是一二天的事兒。小野疼得握緊拳頭直冒冷汗,但始終咬牙忍著。瘋子超連夜找人給雲川送信,讓他儘快回趟家。

“神君,這看似並非偶然。”辰熠焦急地對諦聽說。

“偶然也是必然,這丫頭平日就性子急,唉。”諦聽的語氣中帶著冷冰冰的無奈,可是辰熠聽出一絲心疼。

“走吧,這沒有傷及性命,無大礙,讓她吃點苦頭也好,養著傷能安生點,不然又要天天闖禍。”諦聽揮手而去。

辰熠不放心小野,想要施展法力為她鎮痛,剛要動用法術又收回了,七彩在辰熠的肩膀上著急的說:“主人,你倒是快點啊,我家小主肯定疼死了。”辰熠搖頭轉身,笑不自知的說道:“唉,你沒發現神君已經施過法術了,那玉髓冰晶的寒氣已經在起作用了。”說完留下七彩便隱身而去。

次日,雲川急速回到家中,小野看見父親,哇一聲的就哭了,雲川摟著小野,檢視她受傷的腳,追問傷情。央宗從蕃城帶來的百脈藥草對燙傷燒傷很有用處,每天都會給小野敷藥,奶奶聞英也給開了藥,每天換著花樣給孫女做飯,這小丫頭精神頭可好,悶墩他們幾個每天都會過來陪她說說話。瘋子超每天負責給孫女餵飯,現在傷了腳,不能跑著玩,瘋子超會給她講講當年打仗的故事,小野聽得津津有味。

半個月過去,小野的腳開始蛻皮,這也說明在逐漸恢復,正值冬月天寒,感染的機率就會很小,但是直到新肉新皮完全長好前,她都不能下地走路,瘋子超怕她悶,隔三差五會揹著小野在村裡溜達一圈。

諦聽和辰熠站在村中那座土山上,能俯瞰到瘋子超揹著小野在村裡閒逛的身影。

對於小野是否是諦聽所要尋找的靈童,現在還不能確定。

而諦聽在想,如果是她,那日後必將會苦難加持,大義赴死;如果不是,她又是怎樣的存在。

而辰熠在想,如果是她,他只想護她無恙;如果不是,他必將護她一生無憂。

到底會有怎樣的瓜葛才會有今天的這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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