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張老頭深深呼了口氣,從回憶里拉回思緒,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繼續緩緩說道。

在那時候,他還是沒有聽從老兩口的苦心勸告,為了不連累老兩口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離開。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在他離開僅僅一個時辰之後,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兵就尋到了這裡。老兩口面對官兵的威逼利誘,誓死不從,他們寧願死也不肯說出張峰起的去向。最終,被那群殘忍的官兵用亂刀砍死,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是當時離開走了不遠,突然發現衣服內藏著的碎銀。意識到這是老兩口的給予的,於是急忙返回,想要將碎銀歸還。然而,當他回到那間屋子時,卻看到了讓他心碎的一幕。老兩口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已經慘遭殺害。

他衝上前去,緊緊抱著老兩口的屍體,悲痛欲絕,哭的撕心裂肺,那種悲痛彷彿要將他的心都撕裂了一般。

怎麼也想不到,就是怕連累老兩口才選擇離開,可自已離開的這短短時間裡,竟發生瞭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而他再也無法報答老兩口的恩情了。

他那哀痛欲絕的哭聲,終究還是把那群毫無人性的官兵吸引了過來。那些官兵如惡鬼般嘶吼著將他按在地上,猙獰地笑著,欲要就地將他殺害。

他們舉起屠刀的那一刻,還對他肆意講述著是如何殘忍地殺害了老兩口。

他瞪大雙眼,滿是悲憤與絕望,眼睜睜看著那群惡魔在他面前張狂地大笑,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發誓,就算是做鬼也不放過這群惡魔……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一位老者自院牆上一躍而下,如雄鷹展翅般輕盈而又迅猛地落在地上。他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勁裝,衣袂飄飄。臉龐稜角分明,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浩然正氣,雙眸如星辰般明亮而銳利。

老者也不說話,雙手成爪,身姿矯健的衝入那群泯滅人性的官兵當中。他的雙手每一次舞動都帶著凌厲的氣勢,每一次出擊都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每一次攻擊也都準確無誤地命中官兵們的要害之處。以一敵五,卻絲毫不落下風。三名官兵在老者猛烈的攻勢下當場斃命,其餘兩人則是丟盔棄甲,被嚇得驚慌失措、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老者目睹那兩名官兵倉惶逃脫,卻並未選擇去追逐。只是緩緩轉過身,扶起失魂落魄的張峰起,看著他,眼中滿是疼惜與悲憫。

然後用手比劃著什麼,雖然張峰起看不太懂,但是看著老者那真摯的眼神,還是明白是讓他不要過度傷心。

尼瑪這是什麼劇情,假啞巴碰到了真啞巴,還幫假啞巴報仇雪恨,不應該打假嗎?李逵遇到李鬼,不是這個劇情啊!老者趕緊弄死他啊,沒了他我現在就不會被吊著了。

老者應該沒有按我的想法做,功夫張老頭也不知我想法,繼續說起來。

他雖大致領悟了老者的意思,但望著老兩口那慘不忍睹的死狀,心中的悲痛還是如潮水般洶湧,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讓他喪失了開口說話的慾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往的種種,姐姐被無情販賣,父母在流亡途中相繼離世,他們的遺體如同被棄之敝履般,隨意地丟在了山澗之中。這黑暗的世道,似乎將所有的苦難與黑暗,都硬生生地壓在了他那稚嫩的肩膀上。

他決定自此以後就當個和老者一樣不能說話的啞子。

淚水如決堤的洪流,順著他那憔悴的臉頰肆意流淌,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彷彿失去了靈魂。突然,眼前一片漆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自已正身處老兩口的墓前。此時,老兩口已被老者妥善掩埋,而那三名官兵的屍體和老兩口的屋子,也已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張峰起強忍著身心的疼痛,艱難地掙扎著起身,悲痛萬分地望著老者,又指了指眼前的兩個土堆。老者明白他的意思,向他微微點頭。他的眼淚再次滑落,徑直朝著老兩口的墳塋撲通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在磕頭的過程中,他下定決心,要拜老者為師,學習功夫。他要像老者一樣,擁有高強的武藝,鋤強扶弱。待到學成之時,他有兩個目標:一是想盡辦法贖回姐姐,二是將那些押送他們的官兵全部斬殺,然後與姐姐相依為命,漂泊江湖。

心意已決,他緩緩轉身,向著老者深深地彎腰叩拜。

至於這一真一假兩個啞巴是如何透過手勢進行溝通的,功夫壞老頭未曾提及,我也不得而知他們是怎樣比劃才能知曉彼此的心意。總之,老者顯然是同意了,還傳授給他鷹爪功。不然,功夫壞老頭也無法用鷹爪功將我擒獲,更無法將那匪首鄭沒溜拿下。

老者居住在離老兩口不遠的一座山的半山腰處,是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從此,他們便在這簡陋的屋子裡共同生活,每日伴著晨曦而起,披著月色而息。在這段時光裡,老者不遺餘力地教導張峰起武功,而他也盡心盡力地為老者分擔家務,每日砍柴、擔水、種菜、做飯……

時光匆匆,轉眼之間,他已至 19 歲。然而,就在這一年,老者毫無徵兆地不辭而別。張峰起心急如焚,四處尋找老者的蹤跡,卻始終未能再見到老者的身影。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不禁想問,莫非是他已然學成功夫,老者認為已沒有更多可以教導他的了,所以才用這種躲避的方式,迫使他離開?功夫張老頭儘管將我抓住,還狠心地把我懸吊起來。但聽他講述了這麼多的故事,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變得感性起來,甚至產生了些許共情。

我忍不住想到,那時他已然成年,是時候為那慘死於官兵之手的老兩口報仇雪恨了,也是時候去設法贖回他的姐姐了。

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當年那個年少正常的他,如今為何在年老之後卻變成這樣。究竟是年老之後經歷了某些事情,導致他發生了改變,還是他原本就是如此惡劣,只是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份惡愈發明顯罷了,也就是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帶著這些疑問,我強忍著手腕的疼痛,還是決定沉默不語,繼續聽他講述後面的故事。

張峰起無奈地收拾好行囊,踏上了歸鄉的路途,心中懷揣著贖回姐姐的堅定信念。當他歷經千辛萬苦回到故鄉時,卻發現姐姐已經嫁作人婦,並且還育有一兒一女。

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天都會悄悄地躲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姐姐的一舉一動。他看到姐姐雖然過著艱苦樸素的生活,但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家裡的每一個人。

他深知,姐姐如今的生活平靜而安寧,不願去打擾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或許,姐姐一直以為他們一家三口在異地他鄉已經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吧。他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有欣慰,有失落,有無奈。

最終,他帶著深深的眷戀和不捨,還是轉身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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