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殿

人常說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今夜月亮高掛,又明又亮,只是偶爾穿進烏雲裡躲會懶,無一絲風,雖也是半夜了,還是沒有絲毫涼意。

這樣的環境最不利於幹偷雞摸狗,燒殺搶掠之事。

也因這種原因,巡邏的人最容易放鬆警惕。

就有人利用這一點反其道而行之。

因太熱,宮女們睡不著。就拿著草蓆在清心殿的閣樓廊橋上睡覺。

她們聽到下面有響聲,但沒在意,自從凌雲宮那件事發生後,清心殿的禁軍護衛每隔一會就要巡邏一遍,以為是那些巡視的禁軍弄出的聲音。

她們大意了,有個黑影從廊橋下的圍牆上翻進來,

聲音就是那黑影弄出來的。

黑影每當月亮鑽入雲裡時就移動。從雲裡出來時又保持靜止。

他之所以弄出聲音來,是因手裡拿著個東西有點不方便。

他躡手躡腳來到姜好與子昭的臥房,將手上拿的東西從門縫裡灌進去,那是種易燃的植物油,然後拿出火摺子點燃。

他剛點燃。巡邏的禁軍剛好巡邏至此,見到火光又見到人影,忙大喝一聲。

這黑衣人一見,忙起身就跑,禁軍有的追,有的滅火,

宮女們聽到下面的吵鬧聲,又見火光,大驚失色。馬上下來參與滅火。

好在火光不大,.且植物油燃得較慢,很快就滅了。並沒造成什麼損害。

那傢伙跑到圍牆邊,向上一跳,圍牆上一個人一把拉住他,原來圍牆上還有個同夥接應。。

禁軍跑過來,舉劍就刺,劍正好截在他屁股上,另一禁軍的劍截在他的大腿上。

但,他也爬上圍牆,並跳了下去。

他受了傷,可根據血跡邈到他們!

禁軍搬來梯子,也從圍牆上跳下去,腳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的。

俯身一看原來才是剛才被他們用劍截傷了的那傢伙。

他的脖子上被割了一刀,頭與脖子只有皮肉相連。

顯然是他的同夥見他受傷,行動不方便怕被逮住,或怕別人順著血跡找到他們,所以殺他滅口。

第二天,姜好與子昭一致認為,昨晚放火想將他們燒死背後那個人與刺殺父王背後的那人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藏得很深,如他不露面很難找到他,這個威脅就將一直存在,得想辦法將他引出。

“你有懷疑物件嗎?”姜好問

“有。但不確定。”

“子銳?”

“你也認為是他?”

姜好沒正面回答他,而是問:“你的理由是啥?”

“他人以前很職明的,又頑劣,不知為何至他父王去世後,還是保持那以前那種吃喝玩樂的狀態,但不在行惡劣之事,也少與人接觸,最重要的是他好象越來越傻。這有點違背常理。是不是他為達到某種目的偽裝的呢?”

“或是因為他父王的死對他造成了刺激吧。”姜好又問道。她想從不同角度的論證中找到答案。

“拉倒吧,聽父王講,他小時根本就不跟他父親親,經常跑到他么叔,也就是我父王那兒去玩,象個跟屁蟲跟在後面。“

“你想過沒有,從不釣魚的他為會一下熱衷釣魚。還拉著你去教他,去了就出事。你講了那天他在殿上的表現,他始終是在把禍住你身上引,如果成功,你當不成了王,子高。子鵬兄弟也因引兵叛亂失去了資格。餘下的就他了。”姜好分析道。

“如,真是這樣,他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我想主動出擊。試探他一下。去他俯上看下他的反應。”

“如真是他,你去了不是正合他意?”

“這個不用擔心。對付他我還是有辦法的。並且我還有個靠山?”他神秘地說。

“什麼靠山?”她心裡當然明白他指的是啥,故意饒有興趣地問。

“一個蒙面人,應該是矇頭人,他的整個腦袋都被一個羊皮套蒙著,只露兩隻眼睛。他也救我,幫我幾次了。”

“真的?”姜好故作不信。

“當然真的。並旦,我相信他隨時都在我身邊,不然不會總是那麼及時出現。”

“那你以後可得好好感謝人家哦。”

“當然,只是還從未見過他面。哦,不知會不會是你父親為保護我,安排的喑衛,想想又不像。”

“為啥呢?”

“那人的功夫太高了,我可能不及他一半,你父親身邊應該沒這樣的人。”

“管他是誰,只要他在保護你,肯定有原因。如你有把握可以去試下。”

試試就試試!”

子昭腰掛佩劍帶著兩個護衛來到子銳的府上。

守門的家丁見是太子殿下便沒阻攔,只是個率先跑進去報告。

子銳沒想到子昭會到他府上來,他漫不經心地迎上來,不鹹不淡地說:“你不是要登基了嗎?還有時間到我這來玩。”

“怎麼到你這來只能玩,就不能辦點正事?”

子昭注視著他的眼睛不置可否地回答,他表現得很平靜,眼晴裡一絲稍閃即逝的不安,還是被子昭捕捉到。

“怎麼,不會是想在你登基時希望我送什麼禮吧?如是你在這裡找下,看什麼合適,搬走就是了。

他的語氣很生硬,似乎還在為子昭把他抓起來”那事耿耿於懷。

子昭四處掃了一眼,發現有的家丁看著是在做事,心卻沒在手中的活上,眼睛時不時暗中瞟向他,目光凌厲,眼神陰冷,這哪是什麼家丁,看來這傢伙真有文章。

他想激怒對方,讓他現出原型。

“怎麼,當弟的來了,就不請坐一下?”

子銳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把他請進會客廳。

那兩個禁軍護衛要跟上時,子昭擺手讓他們就在外面坐一會,不用跟上去。

坐定後,奴僕來給他們倒上茶,子昭將茶杯端在手裡搖了一圈,似開玩笑地問道:“這沒毒吧。”

子銳一聽,有些惱怒:“你什麼意思?”

子昭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落在還在他手中繼續轉動的茶杯上,漫不經心地說:“能有什麼意思?有毒呢我就不喝,沒毒呢就一飲而盡。還會有什麼意思呢?”

“你是來找事的?!”他提高了聲音。

“開什麼玩笑,我敢找你的事嗎?昨晚我都差點成燒烤了。”

子昭這時才一副頗有深意的微笑看著他。

“你一一”他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憤怒地站起來。

“你那麼激動幹嘛呀?”

他話音剛落,發現左右肩膀各有一把劍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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