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好也匆匆趕來,她說她正在洗頭時,婢女跑來說子昭殿下出事了,她急急地趕過來。
見子昭沒事,她放下心來,和子昭一左右扶著大王。
子昭看著她的頭髮還溼溼的,便關心道:“你頭髮還沒幹就挽起,小心頭疼。放下來吧。”
在外面披頭散髮的那種形象可不好。她便揚了揚眉說:“沒事。”
雀統領叫在場的人排好隊,讓那傢伙依次辨認。”
他把所有的人都看了遍,搖了搖頭,雀統領要求他再仔細辨認一次。
當他在看子高,子鵬和子銳時,雀統領暗中觀察著他的的表情,姜好也是如此,但,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子高,子鵬,子銳都直視看那人的眼睛,表情無任何變化。眼裡沒有一絲波瀾。那人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如此。
小乙知道別人敢這樣做,早也把各種可能規劃好,不可能會讓輕易你認出。同時為了殺雞敬猴,氣憤地說道:“竟然敢蒙害王子殿下,給我亂棒打死,㧅進河裡餵魚。”
那傢伙一聽,驚恐而委屈地大叫:“大王饒命啊,那個人沒說是王子殿下,如果知道是王子殿下,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在禁軍一捧接一捧的侍候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沒了聲息。
幾人把他抬起丟進河裡,他的屍體在那滾水漩渦裡如同一片樹葉快速上下翻滾,來回旋轉。
眾人看著都倒吸了口冷氣,他們沒想到一個旋渦竟如此恐怖。
有的還在幸慶以前在這釣魚時沒滑下去。
小乙見此,爰憐地看了子昭一眼。心裡在說:你小子命真大!
姜好望著那白花花的旋渦,沉思半響悠想地說:“以後還是多個心眼吧,這可是直接想要你的命啊”
想著當時在心裡的那種絕望,子昭默默地點著頭。
也許是剛剛過度的驚嚇,小乙的身體似乎虛脫了很多,一路上都是子昭扣姜好挽著,還不停地咳嗽。
小乙吩咐甘盤今天代理朝政,便直接回自已凌雲宮了。
王后已在宮內等他,見他被子昭和姜好挽回來,還咳著嗽,馬上走上前去挽住他,幫他撫胸抹背,
他對子昭說,你先回去把衣服換了,馬上過來。
子昭和姜好正要走時,他又說:“婦好,你和子昭一起過來。”
子昭換好衣服和姜好來時。他平靜了些,少咳嗽了,但狀態還是差。
“你把今天所發生的事,給我完整一點不拉地說一遍,從你為什麼和從來少玩的子銳去釣魚開始。”
當子昭說到被人推下河時,小乙打斷了他的話:“暫停!”
“子銳說是他讓子高教他釣魚,他認為子高教的不好,又來找你教?”
“是這樣。”
“前兩天我聽有人在嘲笑子銳,說子高強拉他去釣魚,教了他幾天。一條都沒釣到,他不想學了,還被子高還硬拉他去呢?”
“他給我不是這樣說。”
他為啥要說謊呢?
“也許是不好意思說是別人提出教他的吧,畢競大家都知道他懶,除吃喝玩樂沒其它愛好。要麼也許別人本身就帶著偏見嘲笑他。有意那樣說的。”子招.這樣說道。他真無法將在上面想方設法救他的人與想害他的人相聯。
這個解釋以人性來說,也解釋得通。
“你從被推下水處接著講。”
“他真救你,還是假救。”小乙又打斷他的話。
“是真救,還很用心,用力,從他的表情可看出很著急。”
“接著講。”
“……”
“這麼說來,是有人將你救出來的?”
“嗯,不過看不清他是誰,頭上載著羊皮套,個子不是很高,身材連是男是女都不好分辨。你說是男的吧,胸脯好像又有點太大,你說是女的吧。腰又那麼粗,說是因胖吧,雖然衣袖太長,看不清手,可以感覺出手臂和腿又不像胖。”
當她說到腰粗時,姜好嘴角上揚,微微露出一絲詭秘的微笑。
“是誰在暗中保護你呢”?
“會是雀統領安排的嗎?”子昭一直有這個疑問
“這個可問他。這個可以暫時不管。你的認為誰的嫌疑最大?”小乙問道。
“要說誰的嫌疑最大肯定是子高,子鵬,子銳三人,具體哪一個還真不好說。子銳以前一直是這樣遲鈍嗎?”姜好問道。
“以前不是。在小時應該比子高和子鵬都聰明,只是後來受他父親影響,只對吃喝玩樂感興趣,他父王死後,也許是受了點刺激,慢慢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姜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今天他的嫌疑應該不大,首先這樣做對他沒絲毫好處,就算沒有我,也輪不到他。況且,他今天的表現也應排除,不但救我,還不讓任何人靠近那個推我的人,怕被人滅口”,子昭這樣說道。
“他確實沒有刺殺子昭的必要”,.小乙也附和道。
“今天這個背後的指使者很狡滑,他應該是叫別人去街上找無社會關係的流浪漢,直接帶到這裡來作案。也許現在去找流浪漢那個人也被滅口。這個事又將無從查起。”
姜好頓了頓又說道:“你今後,可更要小心了。”
“現在不管是大臣還是長老們,都在逼著我立太子。我一再推辭,想必有的人心裡也開始著急了”
“……”
在認真討論這件事的不光他們三人。另外兩個也是如此。
這兩人便是子高和子鵬。今天這事就是他倆策劃和實設的。
子銳只是被他們利用而已,子高教子銳釣魚,就是該計劃的開始。
子高知道子昭從小就喜歡在那個地方去釣魚,那個地方可釣到大魚。這次回京後,子昭從未去釣過魚,連街都很少上,顯然很謹慎。他就利用子銳去引子昭出來。
對子銳,他應沒多少防備之心。
天遂人願,子銳竟然按他說的去做了,而子昭也上鉤。
一切看上去那麼圓滿,可是到頭還是一場空!
他們兄弟二大氣急!
“真是見鬼了,那裡面他都能逃出來?!”子高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眼看著成功了,卻又回到原點。野豬掉在那裡面都只有見閻王的份,他怎麼逃出來的。難道有神靈相助?”
“有神靈相助又怎樣?照樣除掉他。可惜這麼好的機會啊!”子高緊撐頭。咬牙切齒!
“你把人處理乾淨沒?”子鵬問子高,他指的是帶流浪漢去河邊那個人。
“這個當然!不過,流浪漢一死,處不處理他都無所謂。”
“還是穩當點好,難免他將來不反水。”
“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子昭身邊的安保應該也加嚴,他們也會小心了,我們再要想動作可就難了。”子高很是沮喪。
“幹這種事,成功失敗都很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現在要謀劃好。如果大王一旦宣佈立子昭為太子,我們就起兵。不拖泥帶水。
子鵬面露兇光。
“起兵造反?你有多少人馬心裡沒數嗎?”
“把我們封地的人全部集中起來。朝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大臣依附我們,不管怎樣,一定要把王位弄到手,你是哥,我支援你。不能讓人看扁我們兄弟!該得的都不爭取!”
他頓了頓,又說:“我們現在必須制定出預防出現的各種意外情況。”
“……”
這兩傢伙是不會死心的,話說回來,就算他們想收手,那些一直把賭注下在他們各自身上的那些大臣和貴族也得推著他前進,既然下了賭,誰想虧呢?
何況他們對王位垂涎已久。有了那個位置,就可肆意妄為,他們對自已父親當王時那種生活不感興趣。對現在大王的作為也嗤之以鼻,對叔父小辛當王那種生活很嚮往。
好在小乙看清了他兩兄弟的本質。
龍德殿,
也許是幾天前子昭落水那件事讓小乙驚嚇過度,這些天來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差,今天在殿上正議事,突然覺得身體不適,頭一歪競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