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祭祀,雀是除祭司外的主角,這場祭祀就是為他出徵而設。他必須早點到,祭司還要給他講解他要做什麼,該怎麼做。
天剛亮,親兵就駕車來將他的行李拉走。
他洗漱完畢,穿戴整齊,
夫人身體虛弱地靠在那,看著他,淚如泉湧。
雀帥將所有的家奴集合起來,囑咐他們照顧好夫人。並命兩個婢女在小姐未回來之前,一直在夫人臥房裡搭個地鋪陪著夫人。每天要形影不離地跟著夫人。
她來到夫人面前捧起她那張淚流滿面,腫得也看不見眼睛的臉。
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心如刀絞。淚水也不由滑落。
他哽咽著告訴妻子,千萬要保重好身體等女兒回來,就算她暫時沒回來,也不會有事,說不定到哪兒去學什麼了,畢競我們能力有限。
說到這兒他自已已泣不成聲,他知道那是安慰夫人的話。如女兒真沒回來,他倒希望是這種可能。
夫人撲在他懷裡,努力地控制住自已的哭聲,全身卻豪抖不停。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在出徵前抱頭痛哭,以往雀帥出征時,夫人雖然很擔心,但,為了不影響丈夫心情,她從未在他面前流過淚。
雀帥吻了吻他的臉、顫聲說道:“答應我,好好保重身體,等女兒回來,等我回來。你不光有女兒,還有我這個丈夫。”
夫人強忍住哭聲點點頭。
他又告訴大家今天祭祀未完成之前千萬不要去街上走動,去找小姐,被看見了會殺頭的。這次是重大祭祀,一定要按照告示公佈的那樣做,當祭祀號角響起後,全部到大門外跪伏在地,一直到祭祀結束的號角響起,才能起來,中間不得抬頭,那樣會給自已帶來厄運。祭祀結束後才能去找小姐。
他再次緊緊地摟了會夫人,便地離開了。
他離開的腳步是那麼沉重,女兒未找到,妻子傷心欲絕,作為丈夫,本應陪在她身邊,分擔她的痛苦,可是作為軍人他又不得不服從命令。
他渾渾噩噩來到祭祀場,場上黑壓壓一片,所有的人都到了。
祭祀場很大,場中央有個約兩米高,兩百多平方的方臺,便是祭祀臺,四周有石梯上下。
祭司見雀帥到後,叫人來將他請到臺上。
他心中有鬼,一直避開雀帥的目光。
由於是重要活動,不能有任何差池,雀帥強打起精神聽他講解。
完畢後,雀帥又回到祭臺下,等到時宣他。
祭司和那些貞人,巫師繼續擺放祭臺上的法具。
祭臺上已煙霧繚繞,有種神秘的氣氛。
正中擺著一張很大的神臺,神臺上擺放著天,地仙君和商各代先王的靈牌。各個靈牌前都點著一柱香。
圍著神臺還插著一圈特大的香,整個祭臺的四周也都插滿了這種香。祭臺上煙霧繚繞的仙境就是這些香的傑作。
神臺前還擺了幾個已宰殺好,褪去毛,白生生的豬,牛,羊祭品。
這些牧畜祭品外擺了五個火爐,每個爐子上都正燒著一鍋水,而這些爐子旁都站著一個被綁著的人牲,這些人都面如土色,哭喪著臉,但,以穿著和麵容看,他們都是養尊處優的人!
是的,他們都是貴族,這次祭祀的級別高,人牲不能用奴隸,奴隸不夠格。
這些貴族人牲都是宗室長老和貞人選出來的。
他們的八字與祭祀的時間相生,並且有通神的靈氣,他們的靈瑰和肉體會得到神靈的喜愛。
他們一旦被選中,是不得以任何藉口推脫的,那樣會得罪神靈,全族都會受到神靈懲罰。
所以,被選中的人和家人還得以此為榮,高興地接受,因為他們能給族人帶來幸福。
至於內心究竟高不高興,就不得而知。有一點卻是肯定的,連螞蟻都珍惜生命。從現在他們土灰色,驚恐的臉上,也可看出他們的內心
當然,他們的付出,家人也會得到些好處,至少可得到個“榮譽匾”掛在家門頭。
不過,究竟這些人的生辰八字怎麼個合法,他們究竟具不具有靈氣?這點只有那些長老和太卜清楚。有一點卻是肯定的,每當遇到這種祭祀,那些長老和太卜在清除異已上把此法玩得很溜。
在這幾個人牲外還有四個爐子也燒著水,每個爐子對應的人牲還站在祭臺的四角,這次是“伐蜀”,這幾個“人牲”也是蜀人。他們將會用來祭戰旗和帥劍!
這幾個蜀人還是幾年前小辛時期,逮的十多個蜀人巡視隊。他們當時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便沒殺他們,將他判為終身帶枷奴隸,幫商修路建橋。近十年過去了,就剩這四個還活著!
祭司又把祭臺上所有的東西巡視一番,都已準備就緒。見計時牌上的時刻已快到了,他便揮旗命令所有貞人和巫師各就各位。
這時從臺下上來兩個貞人,走在前面那個揹著竹兜,竹兜不停地晃動,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掙扎!
這一幕剛好被臺下的子昭看到,那兩個貞人不是昨天帶走那女孩的那兩人嗎?竹兜也是那個竹兜,!
“不好,他們要用那女孩祭祀!那個竹兜晃動肯定是那女孩在掙扎!”子昭心中叫道,心不由提到了嗓門,他的眼睛緊盯著那個人背的竹兜,侍那人將竹兜放定後,子昭繞過人群,站到另一也去,那兒離那竹兜較近。
他要想法救那女孩!
他猜對了,那竹兜裡裝的就是那女孩,也就是姜好。
注意到這一幕的不光子昭,還有個人一直在等待著。那人就是伍丞相,他臉上露出滿意的詭笑!
由於姜好在裡面掙扎,這兩個貞人只好一直站在旁邊將竹兜按住。
祭司瞄了他們一眼,見時辰已到,便吹響了號角,這個號角很長。聲音渾厚空曠,穿透力極強,響徹天際,給人一種威嚴之感!
隨著號角響起,祭司本人外,祭祀場所有的人都齊刷刷跪伏在地,包括小乙大王。
從這一刻起,除了被祭司宣的人,其它的都得一直跪趴著直到儀式結束的號角吹響,期間不得扭動身體,不得抬頭張望,否則就會得罪神靈,給自已和家人帶來厄運。在信奉神權的時代,大家都會嚴格遵守,沒有誰敢違叛。像這種大型祭祀,屎尿拉在褲子裡的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