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把他藏在哪裡了?”

李振邦想到陸雲香母子生死未卜,悲痛欲絕之下,對著劉昱的臉左右開弓,連他的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劉昱鼻青臉腫的,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陸雲香真不在我這裡。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搜查我的房間。”

“我就是嚇唬她一下而已,沒想過要傷害她。”

“你看,她還把我打傷了……”

“她那麼能打,誰能傷她?”

劉昱伸出被掰斷的右手,痛不欲生道。

看他一臉猥瑣,但目光堅定的樣子,慕容燁朝衛藍點點頭。

衛藍對著房間一陣搜尋,連床底下也沒放過。

沒有,根本沒有陸雲香的蹤影。

衛藍沒有辦法,只得開啟房門,對著另外的幾間房搜尋起來。

劉守仁夫婦踉踉蹌蹌地走過來,看到寶貝兒子遭遇如此虐待,敢怒不敢言。

“殿下,許是有人看錯了,下官發誓,犬子他並沒有帶任何姑娘回來。”劉守仁跪倒在慕容燁面前,誠惶誠恐道。

慕容燁冷冷看著他:“劉大人,你懷疑本王說謊?”

“下官不敢,只是事有蹊蹺,還請殿下查明真相,千萬別冤枉好人。”劉守仁叫苦不迭道。

慕容燁來到劉昱面前,冷眯著眼,如聚攏了一股焰天的火焰,“陸雲香是本王府上的貴客,你綁了她,她要是死了,我就讓你償命……”

劉昱嚇得跌坐在地上,全身冰冷。

慕容燁走出大門,衛藍走過來向他搖頭。

“劉大人,你身為紅雲鎮的父母官,如今人丟了,你責任重大,明天我再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他讓衛藍拉著李振邦離開了。

“慕容燁,你為何要放過他們?”走出劉家門口,李振邦發瘋一般,不依不饒道,“你滾開,我有辦法讓他招供。”

慕容燁淡聲道:“他們要是有心把人藏起來,不會讓你發現的。與其打草驚蛇,不如等他們露出破綻。”

“萬一把他逼急殺人滅口如何是好?”

“我從不相信官家的說辭……”李振邦漸漸平復心情。

“你先回去吧,有什麼訊息,我派人通知你。”慕容燁見他眼底赤紅,極力壓抑的樣子,生怕他會做錯事。

回去?

李振邦此刻哪坐得住,狠戾地看一眼劉府的方向,握著拳頭走了。

他的背影佝僂著,耷拉著腦袋,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慕容燁叮囑衛藍道:“你盯著劉家,看他們有什麼動靜。”

衛藍咬牙道:“主子,咱們不能什麼也不做啊?”

劉昱連一個孕婦也不放過,還是人嗎?

慕容燁嘆息,“陸雲香雖不會武功,可她憑著那一身蠻橫的力氣,絕對吃不了虧。你先盯著,我再去一趟劉脈山……”

說完,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到事故地點。

點點星光從樹隙裡灑落下來,耳邊傳來陣陣狼嚎聲。

慕容燁提著火把,再一次回到那個土坑裡。

他試圖閉上眼睛,還原當時的情景。

接著,他憑著感覺,走向另一個方向。

在一個低矮的灌木叢裡,草坪被壓出一道人形的痕跡。

一旁還跌落了一根滴水形狀的髮簪。

慕容燁眼瞳猛地一縮,立即對四處展開搜尋。

可惜,腳印到此就中斷了……

他敢肯定,陸雲香就是從這裡以後,不知去向了。

難道被野狼叼了去?

慕容燁一陣煩躁,鬼使神差地喚來暗處的影衛。

“去,給我搜盡一下大山裡的狼窩,看有沒有人!”他冷聲道。

衛青從暗處走出來,撓撓頭,此時天色濛濛作亮。

主子不是認真的吧?

“還愣著做什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慕容燁眸底寒芒四射,衛青帶著另一個影衛急忙向大山深處走去。

這一夜,劉脈山狼嚎虎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獵人進山大掃蕩了。

李家。

李振邦回到家後就翻出陸雲香給他的玉米種子,半夜一個人來到之前的蘿蔔地裡,藉著昏一個人佝著身體,將一顆顆玉米播種下來。

李文孝看了一陣擔憂,“爹瘋了……”

羅秀香看著這個陪同她走過十載餘年的男人,沒有人比她更懂他沉默的內心下,是一顆火山熔漿般的老父親焦急的等待。

親生女兒失而復得,如此優秀,卻得不到善終。

這好比在李振邦胸口上連捅刀子。

要不是慕容燁說怕劉家人殺人滅口,依著李振邦的性子,早就豁出去一切,將劉家滅門了。

“老李,雲香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她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慕容燁跟她達成了某種合作,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羅秀香來到地裡,苦口婆心勸道。

李振邦不理會她,只是固執地將玉米種子種上,再小心翼翼地掩上泥土。

他的動作小心,如同對待孩子一樣。

羅秀香冷漠的臉容,也多了一抹變化:“我知道你心裡苦,可你要振作起來,家裡還要靠你主持大局呢。

雲香回來,也不願看到你這樣子的。”

李振邦停下手中的動作,冷不防問道:“我記得你有一種毒藥,能讓人生不如死,如萬蟲穿心?”

“百蟲丸?”羅秀香冷眼一眯,“你是想-”

李振邦將舀水的勺子往地上一扔,狀若癲狂道:“我不會將自已女兒的性命交給旁人手裡。他們不說,我就讓他們統統去給她陪葬!”

羅秀香抿住嘴,深深吸一口氣。

“好,我陪你走一趟。”她冷聲道。

李文孝扛著長矛走來,臉色猙獰,“殺了那些混蛋,給我小妹報仇!”

暗潮湧動,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小梅,雲香呢?”

柳青兒在噩夢中驚醒過來。

她嘴唇乾裂,神色痛苦,嚇出一冷汗。

“青兒,你做惡夢了。”陸雲依握住她的手,拿著手帕給她擦汗,痛心道,“姐姐不知所蹤了。”

“木拓雷那裡找了沒有?”柳青兒強撐著眩暈,掙扎著要下床去找人。

“青兒,我勸你放棄吧。”陸雲依一臉悲慟道,“木拓雷根本不在紅雲鎮,三皇子帶著李家人去了劉知縣府上,搜了一遍也不見人影。”

“陸雲香,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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