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的腳趾摳出一座城堡。

男人身高將近一米九,寬肩窄腰大長腿,劍眉星目,挽起的襯衫袖子,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周身散發出攝人的氣場。

吃瓜群眾聽取哇聲一片,沒嫁人沒物件的女同志都想上來打個招呼了。

“老公?”她試探的喊出口。

男人陰沉的臉有一絲尷尬,耳根不爭氣的紅了,她怎麼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他這個。

他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你沒事吧,送你去醫院。”對著手裡的王保剛說道。

王保剛直搖頭,看著眼前男人的塊頭喉嚨不自覺的上下顧湧(害怕Σ(゚д゚;))他剛剛可是看到了男人的威猛,一拳一個小卡拉米。

“臉疼不疼。”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聽得她簡直是如沐春風。

江晚晚搖搖頭,“我不疼。”

她才到景凜的胸口,他半蹲下來和她平視,仔細檢查了她臉上的傷口,粗糙的手指如沙礫般在她白皙細膩的面板上。

他莫名覺得空氣稀薄,喉嚨乾涸。

江晚晚的心撲通撲通亂跳,無他,就是這男人長得太禁慾繫了,完美符合她的xp,曖昧的氣息蔓延,景凜的喉嚨上下滑動,臉不自覺的紅起來,直起身子看向別處。

鼻子真高,一看就很能幹,江晚晚在心裡點評道。

找事的幾人蔫了吧唧的被捆著,只有林招娣還在叫囂。

“快放開我,你們不知道我是誰的女人?敢這麼對我!”

幾個混混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求你了姑奶奶,別喊了。”她不知道,他們捱過打的還不知道嘛,這人打架有章法,食指還有虎口有厚厚的繭子,一看就不簡單,還非得把他們老大扯進來,萬一老大進去了,他們跟誰混啊。

“不喊,他們知道我是誰嗎!”林招娣眼裡淬了毒狠狠盯著江晚晚,“臭女表子,勾引一個不夠,還勾引兩個,呸。”

景紅能慣她?上去就是兩個大鼻竇。

“你吃大糞了,嘴那麼臭,俺嫂子是你能說的?”

景凜邁著大長腿過去,半蹲在地,眼神淡漠看不出情緒,“你說,你是誰的女人?”

唯有林招娣以為是她害怕了,“呵呵,現在知道問了?還不快給我鬆綁,我看你也是道上混的吧,現在給我鬆開,我讓我男人留一隻手。”

“所以,你男人是誰?”

林招娣沒從他臉上看到驚慌失措,心裡不爽,“張三蛋。”

“靠,你說出來幹啥!”離她近的混混就差踹她一腳。

“你懂什麼,二愣子。”

“張三蛋。”他默唸著起身。

江晚晚咳咳兩聲,挪步過去,“老公?你好,我是你老婆。”

兩人說上來也是兩三年沒見,她也沒結過婚,還真不知道怎麼相處。

景凜疑惑的看著她,按理說她不應該厭惡他,厭惡他強娶了她,可她現在只會甜甜的喊他“老公”

他來之前做了心理建設,如果她還是不願意的話,他準備答應她離婚,可是現在他有些動搖。

江晚晚心裡打鼓,她是不是表現太親密,讓他起疑心了,壞了,還得裝高冷來著,想到這她板起臉。

“嫂子,俺先去買菜吧。”景紅抱著她的胳膊說道。

“大哥,你今天咋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景凜不冷不熱的說道。

江晚晚深吸一口氣,先走到王保剛身邊,“保剛,你在這等著公安局的人,我這還有點事需要先處理一下。”

景凜的眉頭緊皺,看著兩人的距離應該不足二十公分,心中莫名有些煩躁,隨手扯開領口的第一個釦子。

“走吧,先回家說吧。”江晚晚抬頭和他說完就只顧悶頭走。

他看著前面嬌小的身軀,心裡越發燥熱,“你在這裡做生意是嗎?”

“嗯。”

細白的脖頸上下晃動兩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心裡的壓抑緩解了少許,兩步並作一步走到她身邊。

“你想和我離婚是嗎?”問出壓在心底三年的話,說完,心裡輕鬆不少,可又緊緊的揪著,他之所以不願回去,也是怕她總是提離婚。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點頭是因為按照原主的記憶這三年他一次也沒回來,搖頭是因為作為現代的江晚晚,她可愛死這種身材的男人了。

“景凜,這幾年你一次也不回來,在家裡待不下去,你知道為什麼嘛?你知道你這樣很不負責嘛,所以我想和你離婚。”

他如鯁在喉,“我…我,對不起。”他本想說完就答應下來,可是怎麼都說不出口,還是想解釋一下。

“江晚晚同志,我不是不想回去,我是怕你不願意。”

“可就算我不願意,你就真的一次也不回來,你知道家裡所有的活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嘛,你知道我每天飯都吃不飽嘛。”

她停下來,抬頭對著他無措的雙眼,雙眼霧濛濛的,莫名覺得有點委屈,眼淚不聽使喚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可能是原身的委屈吧,她想,不然她應該沒理由會想哭,可越哭越上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她也想到自已孤身一人來到小說無措。

景凜慌了神,一雙手抬起又放下,怕手上的老繭劃傷她的面板,他知道她的面板太細膩了,從口袋裡掏出手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眼淚。

“不要哭了,對眼睛不好。”

“嗚嗚嗚,什麼好不好的,哭也不行了?”她是頭一次這麼放肆的大哭,還在一個陌生的人面前,啊,不,應該是陌生的老公面前。

景凜嘴裡說不出安慰的話,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手掌緩緩的拍著她的背,“哭就哭吧,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把你說的話當真,哭出來就不難受了。”

什麼嘛,說得她更委屈了,上輩子她哭的時候,她媽媽說的是,哭是沒有用的,解決不了問題,所以,她練得心是銅牆鐵壁,只不過穿過來這件事確實超出她的認知。

……

“謝謝。”江晚晚不好意思的擦擦眼睛,真丟人,她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哭得跟小孩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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