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我明天早上就去帶你們看房子去。”王保剛戴著蛤蟆鏡子,擺出最帥的樣子,向她倆說再見。

“嫂子,那人能信嗎?”景紅踢著路邊的石子,悶悶不樂道。

那王保剛一看對她嫂子就不安好心,長得賊眉鼠眼的,怪讓人不舒服的,就他的眼神,都讓她起雞皮疙瘩呢。

“小紅,我覺得這人靠得住,首先是他賣得東西質量不錯價格也不算虛標,這點看出來他做買賣是有良心的。

第二週邊的攤販生意紅火,就他不與時俱進,咱們也剛到這,人生地不熟的,總歸需要個當地人領著,你說呢?”

“也是,嫂子。”她囁嚅著。

“好啦,咱們快點回去睡覺啦,明天才是開始呢。”

江晚晚攬住她的肩膀快步走。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溫暖而充滿朝氣。

江晚晚發覺天亮起身,順帶叫醒了景紅。“小紅,起來啦。”

王保剛在三民旅館外靠在電線杆上佇著,擺出電影中經典的耍帥姿勢。

兩人收拾的快不過十多分鐘就出來了,王保剛也不知她倆什麼時候出來,保持著固定的姿勢,手都麻了。

“呀,王保剛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剛。”他酷酷的說了一句。

“哈哈哈,還剛剛呢,小腿都哆嗦了。”

王保剛見被拆穿,又不好意思的咳咳幾聲。

江晚晚戳了下景紅,示意不早說下去。

“那真是辛苦你了,我請你吃飯吧,吃完咱們再去看。”

他撓撓頭,“好嘞。”

景紅在路上有意無意的提起她大哥,“嫂子,你說俺大哥啥時候回家。”

大哥!王保剛腿軟了,什麼,他原來以為江晚晚一個女人出來還帶著自已的小姑子是因為丈夫死了,不然也不可能不帶著自家老爺們。

“你大哥?”

“是啊,俺大哥可是保家衛國的人,可厲害了呢!”景紅昂首挺胸,一臉驕傲的說道。

只有王保剛受傷得世界形成了,“那你大哥能同意你們兩個這樣出來?”

“我丈夫很開明,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有正事要做。”江晚晚打斷二人的話。

早晨八九點的太陽微涼,風吹在人身上也舒服,三人到早餐攤上點了油條,豆漿,小籠包。

王保剛吃的心不在焉,就連筷子上啥都沒夾還往嘴裡送。

“王保剛,你多大了?”江晚晚喝下甜滋滋的豆漿問道。

“我?我今年二十了。”

“我比你大呢,那我以後就喊你保剛怎麼樣?”她稍抬眼瞼,猝不及防撞進對方失望的眼神中。

“好,挺好的。”

景紅看他這副模樣,心情好得能多喝兩碗豆漿。

“保剛,你怎麼了,剛剛還沒事呢。”江晚晚關心道。

“沒…沒事,差不多了,走咱們先去布料市場逛逛吧,房子等我一哥們中午來了咱們再看。”

三人結伴而行,往深沉最大的布料商貿街走,隨著改革開放,深城率先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城市,經濟發展遠遠領先於其他城市。

市場貿易街發展繁華,地攤經濟強盛,不少人慕名而來做些小買賣,更有港城人來這做生意。

“這塊是南華布料街,布料質量普遍好於其他市場,就是價格也更貴點,我姐就是從這個市場進布料。”王保剛走在前面介紹著。

江晚晚看著左右兩道擺好的布料,布料款式十分齊全,印花布,色織布,漂白布,染色布等,甚至還有蕾絲款式的。

她看上一款棉麻藍色碎花布,“老闆,這款多少錢一尺啊?”

老闆上下瞧一眼,“八毛一尺。”

八毛一尺,做一件連衣裙至少需要五六尺,成本加上手工費怎麼也得六塊左右,她昨天看街上的裙子也就十塊左右。

“老闆,你這賣的就太貴了,怎麼著欺負外地人不懂價格是嘛。”王保剛摘下蛤蟆鏡,抖著腿問道。

老闆一看,這還有個懂行的本地人在,也就收斂一點,“嘿,你看我這腦袋,記錯了這是五毛一尺。”

江晚晚聳聳肩,還真能坑人,她不太熟悉這個年代的布料物價,幸虧帶了王保剛,不然成本得直線上升。

“走,咱們看看那家,我姐就常在那買。”王保剛在前面領路。

「強子布行」這名字還挺特別。

“幾位隨便看看,喲,這不是保剛嘛,老熟人啊,打折絕對給你們打折。”男人穿著花襯衫,穿著當下時髦的喇叭褲,跟王保剛的氣質型別一致。

“兄弟,夠意思。”王保剛兩人握拳對碰。

趙強可在江晚晚一進來那眼睛就挪不開了,湊到王保剛旁邊,“這你馬子啊,不錯啊,你小子。”

他倒也想,人都結婚,搖搖頭。

趙強一看他搖頭精氣神就上來了,“好兄弟。”用拍了拍他胸前,捋捋頭髮就上了。

“二位美女,看什麼布料啊。”

江晚晚一心撲在布料上,沒注意宛如孔雀開屏的趙強。

“老闆,你們這的棉麻布料都有什麼樣式?”

“這就多了,你看這小碎花樣的,還有純色的,還有那塊帶點花的,美女,你放心挑嗷,哥給你便宜!”趙強大手一揮,瀟灑得很。

王保剛欲言又止,一張嘴張張合合又閉上,景紅這時候倒也不喊她嫂子。

“這塊紅色的還有那塊綠色碎花,還有真絲面料都多少錢?”

“啊,紅色的給你按四毛一尺,綠色的五毛一尺,那真絲的就貴了,九毛一尺。”

江晚晚覺得這價格還算正常,她打算先做裙子,一是因為裙子樣式多,二是因為正是夏天。

紅色棉麻和綠色碎花各要三十尺,真絲要十二尺,她先試試水,看看銷量怎麼樣。

“得嘞,這一共是37塊8毛,美女。”趙強貼心的為她裝好布料。

待江晚晚出門,他才又湊上去問,“挺白淨那姑娘多大了?”

“你別想了,人都結婚了。”王保剛悠悠的說完就跑出去追人了。

趙強愣住了。

“保剛,縫紉機你有渠道嘛?”

王保剛不知道怎麼心裡突然暢快不少,“那必然,二手的咋樣,對了,我還不知道喊你什麼呢?”

“你喊我江姐就成了。”

王保剛撓撓頭,這不就把人喊老了嘛。

“還是喊你晚晚姐吧,多好聽。”

江晚晚粲然一笑,王保剛的小心臟又砰砰砰跳。

“往這走,晚晚姐,我昨天就尋思你肯定還得要縫紉機,我連夜去找了。”

王保剛的效率槓槓的,他聽他娘說過,碰著稀罕的姑娘,就得上道,只是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早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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