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陽和付宇下來的時候,現場氣氛嚴肅,已經打了起來。

沈氏的安保,幾個人合力都沒能制服陳勵一個大塊頭。

“陶特助,付助理,這三個人……”

“閉嘴!”陶陽呵斥,打斷了安保的聲音。

付宇則是板著臉不說話,因為看到宋又笙,他就心裡犯怵,那日被宋又笙刺傷的地方,都隱約痛了起來。

陶陽上前來,斟酌著開口,“您來公司,是有什麼事嗎?”

因為這兩人隱婚,現在又鬧的那麼難看,他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宋又笙。

那就乾脆不稱呼了。

陳勵側身讓開一步,宋又笙上前來。

她容顏淡漠,語調涼薄,“我的手機和證件,在哪裡?”

“這個是沈總放的,我實在不……”

這種託詞,宋又笙根本就懶得聽,“要不要讓全世界知道你們沈總現在在哪裡?”

直接威脅,效果更好。

沈氏如今發展勢頭十分旺盛,整個集團上下都在為走出夏城擠入萊市做準備。

要是這個時候沈知淵報假警被抓進警局的事情鬧出來,沈氏會面臨什麼,身為助理的陶陽和付宇很清楚。

集團上下那麼多股東,不會輕易罷休。

集團榮譽,繫於沈知淵之身。

陶陽不敢冒險。

“您稍等,我上去找找。”陶陽想了想又折回來,“不如,您也上樓休息片刻喝杯茶?”

“也可以。”

宋又笙直接邁步上前,“來了夏城兩年,還沒來沈氏看看。”

所以說戀愛腦有多可怕?

沒有理智,沒有思考,就像是中了病毒一樣的瞎深情,對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個時候,恐怕沈知淵指著月亮說是扁的,她都會認為沈知淵說得沒錯。

僅是宋又笙三人,就走出了浩浩蕩蕩氣場全開的視察之感,陶陽和付宇而小心翼翼的。

等到幾人進入大廳,剛剛被撂倒的安保才一邊揉著身上,一邊疑惑,“那女的是誰啊?怎麼感覺陶特助很怕她?”

“可不是,一個稱呼都沒有,用的卻是敬語。”

“該不會是公司的某個大股東吧?”

“亂說,沈氏中,沈家股份最多,陶特助用得著對別人這麼畢恭畢敬?”

“你們就不好奇那個女人說的話嗎?沈總現在在哪裡?”

“……”

議論傳開,很快就在沈氏基層的各個小群裡傳開,然後逐步向高層的群裡擴散。

接待室,宋又笙坐在沙發裡,悠閒的靠著椅背。

付宇親自端來了茶水,宋又笙是一口都沒喝。

自從看透沈知淵後,對於沈知淵身邊的人,她是一個都不信。

付宇想到那日醫院的事情,最終還是開口,“太太,上次醫院的事情,很抱歉。”

“知道抱歉,那就應該躲我遠點。”宋又笙涼涼出聲,“沈知淵沒跟你們說過,我這人心眼小,小到睚眥必報嗎?”

她的聲音落下,陳勵直接上前來,抬手捏住付宇的肩膀,將人拎著甩開。

付宇反應不及,連退幾步還是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

正好門開啟,陶陽進來,手中拿著一個密封袋。

他快步過來,將付宇從地上扶起,“太太,我們也是聽令行事,您又何必為難我們做下屬的?”

宋又笙抬手,拎起茶杯的杯蓋,移到旁邊輕輕轉動著,“既然是聽命行事,既然也知道我會為難人,還往我面前湊,難道不是活該?”

說完,手指一鬆,杯蓋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脆聲在屋內格外刺耳。

陶陽還想辯駁,卻發現言語匱乏,根本無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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