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敢動手!”

那少年毫無懼色,輕輕一夾馬腹,戰馬繼續向前,每一步落下,青石地板都會被踏得四分五裂。

“王哥,快起來,快啊……”

倒在地上的世家公子此刻還在忍受著胸膛的疼痛,想起來時卻已經來不及了,戰馬踏著他的腿,踏著他的胸膛,而後一蹄子踏碎了他的腦袋,就那麼高傲地前行而過。

“啊……殺人了,騰哥,衝哥死了……”跟隨在王衝身旁的隨從嚇得屁滾尿流,嗷嗷喊著王騰的名字快步跑開。

“我王騰的弟弟也敢動?”街邊一家酒館的門被推開,一名殺氣騰騰的男子大步走來。

“引渡者?”齊驍愣了一下,這人身上的服飾與被他殺死的袁眾一模一樣,想來也是引渡者的一員了。

“小子,吾乃引渡者四代弟子王騰,快快下馬受死!”

白衣少年瞥了王騰一眼,又一次揚起高傲的頭,催馬向前而去。

王騰心頭火起,這可是斷城,而且他身為引渡者,對方這種姿態徹底刺痛了他。

“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休怪我騰哥無情,實話告訴你,整個四代弟子中,沒有人比得過我騰哥,便是三代強者,也要給我騰哥幾分面子!”兩名隨從攔住了白衣少年,狂妄叫囂著。

齊驍眯眼看著好戲,這少年不知什麼來歷,但真個在斷城殺了引渡者,那他的膽子也確實夠大。

“王騰?什麼東西,沒聽過。”白衣少年終於開口。

王騰大怒,抽出腰間長刀立劈而下,氾濫的刀氣瀰漫開來,將白衣少年淹沒其中。

“叮!”

然而隨著一陣脆響傳來,王騰的刀氣忽然消失了,那少年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彈,精鋼打造的長刀直接斷成兩半,前半部斷刀斜飛出去,鏗的一聲插進了青石地板中。

“滾。”

少年又夾了一下馬腹,繼續向前。

“啊!”王騰一聲怒吼,半截斷刀舞地虎虎生風,又一次向著少年衝去。

“啪!”那少年終於動了,一張削瘦的手伸出,自密密麻麻的刀光中穿進去,狠狠地扇在了王騰臉上,王騰整個人倒飛而去,轟隆一聲撞在了酒館的門上。

少年甩了甩手,罵了一聲晦氣,而後繼續向前。

此刻的王騰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嘴裡的牙齒掉得七七八八,沒剩下幾顆了,但他依舊爬了起來,自口袋中掏出一顆珠子,用力在刀上一劃,頃刻間,一股陰森的氣息瀰漫而出。

“去死!”王騰又揮刀砍了過來。

“封月的力量?”白衣少年皺皺眉,卻依舊沒有出劍,兩根修長的手指貼著王騰的刀向上一劃,啵的一聲輕響,封月的力量居然炸開了。

洪流倒卷而歸,全部轟在了王騰身上,一剎那,青絲變白髮,王騰像是蒼老了數十年,臉上皆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然後他的頭髮開始大片脫落,最後整個軀體的血肉都在快速乾癟,幾乎變成一具殭屍。

“斷!”白衣少年喝了一聲,將王騰從瀕死狀態救了下來,封月之力被他阻斷,沒有徹底吞噬王騰。

齊驍咧咧嘴,這小子心真夠黑的,這還不如直接殺了王騰呢,這模樣,比死了還難受。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麼,我叫柳巨闕,今年十六歲。”少年開口,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眾多觀戰者一片譁然,十六歲,這麼強,廢了四代的引渡者不費吹灰之力,這少年怕不是個妖怪吧。

“我不殺你,是留你一命讓你看看引渡者的下場,等你看完了,我會送你上路。”

柳巨闕聲音不高,卻震得眾人耳鼓嗡嗡,引渡者的下場,這擺明了是來找麻煩的,而且在引渡者的聖城中毫無懼色,莫非他是傳說中的獵殺者麼?

齊驍也很好奇,看來除了獵殺者,還有其他的勢力在針對引渡者,他還真想上去跟柳巨闕打個招呼。

可忽然間,又是一道白色的身影襲來,如同一道旋風般掠過,直接坐在了柳巨闕的馬背上,那雙眼彎成新月狀的小姑娘,露出兩顆亮晶晶的小虎牙,眾目睽睽之下吧唧親了柳巨闕一口。

齊驍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小人屠,居然是他的閨女!

少年嘿嘿一笑,夾了一下馬腹,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小人屠離開了,路過齊驍所在的小酒館時,小人屠忽然拋了一個石子兒進來,扔進了他的酒杯裡。

齊驍苦笑,看來引渡者這一次真要遭殃了,他只希望不要鬧得太過火。

“狂徒,如此放肆,給我死!”

一杆銀槍突然飛來,直奔柳巨闕與小人屠,一名英武魁偉的男子緊隨其後,他正是王騰的師傅,為引渡者的二代弟子。

長槍劃破虛空,犁出了一條真空帶,噼裡啪啦的電弧不斷炸開,惹得街上之人紛紛退避,生怕會波及到自已。

“你找死!”柳巨闕沒動,小人屠則突然一聲吼,猛地伸手抓住了那長槍,“你也配用槍?”

小人屠叱了一聲,反手握槍用力一擲,轟隆一聲巨響,那健碩的男子被長槍命中胸膛,整個人倒飛出去數十米遠,撞塌了一家酒館的門,而他的身體則直接炸開了。

銀槍震動,餘力不減,連帶著酒館內的承重柱子都被分成了兩半,整個屋頂嘩啦一聲塌了下來。

“熊孩子,你欠揍是不……”齊驍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好好的一壺酒落滿了灰,可惜了他的好心情。

小人屠則在馬背上對他做了個鬼臉,哈哈一笑。

“夠了,別太過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震得眾人耳鼓嗡嗡,“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不走,就把命留下吧。”

高聳入雲的祭壇上,亮起一束光,一對黃金鐧出現,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初代,初代大人動怒了。”

“你有多少斤兩,過來試試。”柳巨闕忽然勒住馬,側目盯著那祭壇。

“小子,你是那一脈的人?”黃金鐧的主人開口,其音震耳欲聾。

“你有意見?”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初代居然沉默了,黃金鐧在一瞬間爆發出劇烈的波動,而後又突然消失了。

“哦?”齊驍摸了摸下巴,目前看來引渡者們似乎不想大動干戈嘛,只是他想不通,引渡者們有什麼底牌去阻擋這個少年,顯然他背後有令人畏懼的力量,即便引渡者也要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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