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那僧人頂著劇痛爬起身,怒目盯著齊驍。

“叫弘欣出來,不然我燒了你的廟。”

齊驍一招手,一道真氣流出,銅鼎中的香飛到了他手中,騰的一聲劇烈燃燒起來。

僧人被嚇得臉都綠了,他明白,今天的事註定不能善了了,可比起齊驍,他心底對那個人的恐懼明顯要更勝一籌,用力咬了咬牙,僧人擺出了一副無關緊要的態度。

“我佛慈悲,當年佛祖捨身喂鷹,而今我豈能對狂徒低頭。”

一句話直接把齊驍氣笑了,他將絕望之珠取了出來,當著僧人的面將其託在掌心處,“最後一次,不然我毀了它!”

沸騰的殺意在蔓延,那顆珠子嗡嗡作響,隨時會炸開。

這一下僧人的臉直接變成了紫色,他可是清楚這顆珠子的價值,別說他的命,弘欣的命跟這珠子一比都毫無價值。

“別,我這就去通報!”僧人一溜煙的鑽進了後房,連倒塌的佛像都不管不顧了。

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秦瑤的心,她明白,齊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救了她的人,只是想要把她害得更慘而已。

齊驍一揮手,烈火騰空而起,將整個廟宇都點燃了,拉著秦瑤的手,兩人追著僧人的腳步而行,很快便進入了後房。

一條幽深的隧道直通地下,盡頭則是一扇石門,此刻已經被開啟,一陣淒厲的慘叫聲自那密室中傳出。

“主上……饒命……”是那僧人的聲音。

可回應給他的卻是一陣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將那僧人給吃掉了。

齊驍眉頭緊皺,這間密室與那顆陰眼正相對,若暗中的存在將其利用上,恐怕而今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果然,兩人剛進入密室,便見得一口棺材的蓋子已經被掀開,一隻長滿黑色長毛的手正抓著那名僧人的兩條腿往棺材裡塞,而僧人的整個上半身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瑤當即便吐了出來,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這場面她何時見過。

齊驍則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那僧人的身影徹底消失,棺材中才響起一個飽嗝,而後一名少年模樣的小和尚從中坐了起來。

“味道不錯……”小和尚唇紅齒白,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手上長滿的黑色長毛也全部消失了,看起來就像十四五歲的少年,人畜無害。

“弘欣?”

“是我,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喚醒我,究竟所為何事?”

齊驍冷笑一聲,“當然是想讓你死個明白。”

“怎麼可能,他不是弘欣法師,弘欣法師而今已有古稀之年,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秦瑤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指著那少年僧人喊了一句。

“哦?是你!當年的極陰之命,想不到還活著。”

“你真的……是弘欣法師?”秦瑤震驚到無以復加,返老還童,這怎麼可能,逆著時間而行,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震驚嗎,這就是我們的力量,雖然現在還不成熟,但總有一天會普及到所有人!”弘欣自棺材中跳下來,看著秦瑤的眼睛裡噴發著慾望的火,就像在盯著自已的獵物一般。

“失敗的嘗試,有什麼可沾沾自喜的,別以為得到了一角那個地方的力量就可以為非作歹了!”齊驍一句話將弘欣拉回了現實。

“你知道?”

齊驍冷笑,“先送你上路再說。”

突然之間,他手中的絕望之珠飛速旋轉起來,而後化作一道閃電射進了弘欣的口中,紛繁複雜的負面情緒剎那間佔據了他的腦海。

“無知……這本就是我的養料,而今還真到了應該收回的時候了。”弘欣大笑,絕望之珠,秦瑤,都是他的韭菜,而今成熟了,應該毫不猶豫的收割了。

可忽然之間一股劇痛直衝他的天靈蓋,在那紛繁複雜的負面情感中,一道極其純正的陰煞之力出現,那是徹底的黑,黑到連絕望都不配站立在他的面前,而那種黑則是一種純粹的力量,來自比他所得力量的更深層次。

“不……怎麼會……”弘欣劇烈掙扎著,黑色的長毛浮現在體表,唇紅齒白的模樣也在剎那間變成了妖魔般恐怖。

“這是……最純正的……”

“噗!”話音未落他的腦袋直接炸開了,紅的白的濺得到處都是,而口中所含的那顆絕望之珠此刻也漂浮在半空中,一道道烏黑的光自其中激射而出。

出乎意料的是那種光並沒有讓人感覺不適,他就是世間最純正的色彩,與白色一樣,不摻雜任何的雜質。

“嗷!”

然而頭顱炸裂的弘欣並沒有死去,一條觸手突然從他的脖頸中伸了出來,飛速抓向齊驍。

齊驍橫劍當胸,鏗的一聲響,兩者相擊竟然發出一陣打鐵的顫音。

“不錯,已然進化到了這個層次,看來真留你不得!”

猛然間齊驍整個人氣勢暴漲,如同地獄中闖出來的修羅一般,他的身上似乎揹負著屍山血海,僅僅是一道殺意,就足以將尋常人碾碎。

“噗!”

王劍斷天宇,齊驍手中的寒芒成為了天地間的唯一,任憑那觸手再堅硬也無法抗衡,黑色的血浪爆開,弘欣無頭的屍體整個被他劈成了兩半,那觸手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著,很快便化成了一灘血泥。

齊驍深吸一口氣,將絕望之珠收了回來,目光則落在了石室的北牆處,那裡,還有著另一口棺槨,至今為止都沒有一點動靜。

“弘欣也不過是個替死鬼,如果我猜的不錯,當年救了你的引渡者,就在這裡!”齊驍大步上前,想要掀開那口棺材,可秦瑤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女人顫抖著抬頭看向上方,虛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影子,一口巨大的鍋被架在烈火上熊熊燃燒著,裡面裝的竟是滾燙的油!

鐵鍋慢慢傾斜,雖然像是投影,可那種灼熱感卻撲面而來,似乎隨時會澆在兩人身上,同時一陣鐵鏈搖動的嘩啦啦響聲則從那口棺槨中傳來,一隻蒼白的手猛地推開了棺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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