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回家了?”電話一接通,任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任家傭人倒是夠盡職盡責的,任金嗯了聲。

“要不,大家一起搬回家裡住吧……”任平商量任金。

任大總裁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過,但誰讓從前一大家子都不肯善待親弟弟呢,此時只能厚著臉皮哄了。

“你們搬吧……”任金心疼每天每人一千的住宿費。

任平福至心靈,“你看,我們住你家每天都要交住宿費,要是搬回家不交了我們還挺不適應的,要不這樣吧,大家一起搬回家,我一次性交齊一年的住宿費,以後大家喜歡住哪邊就住哪邊,你看怎麼樣?”

任金只要一回到任家,就彷彿看到了那個渴望家人接納卻倍受冷落的原主,但看在任平誠意十足就勉為其難地應下了。

“可以,你是轉賬還是支票?”

原來弟弟喜歡錢啊,這對他來說真是‘搜一賊’。

“你想要哪種?”任平全聽任金的。

“轉賬吧。”

不出五分鐘,一千萬到賬。

任金此時已走出任家,看到訊息給任平發了條簡訊。

‘錢打多了’

任平秒回,‘沒多,剩下的給你小侄子買變形金剛’

任金嘴角抽搐,默默收起手機,還沒等把手機放回口袋,來電鈴聲再度響起。

見又是任平來電,任金接起。

任平開口就道,“我給你派了個司機,以後你出門就由老李負責接送,如果嫌麻煩,你也可以跟老李學開車,考了駕照自己開。”

有車確實方便,任金沒反對,“多謝。”

“叫大哥……”任平還記得任金剛回家時紅著臉叫他大哥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冷冰冰的沒理真是混蛋。

吃錯藥了,任金鑑定完畢,果斷結束通話電話。

任平對著迴響著忙音的手機苦澀一笑,放下手機繼續忙手頭的工作。

任金接電話的功夫,一輛黑色新款勞斯萊斯開出任家電動大門,停在任金身側,穿著一身名牌西裝的老李從駕駛室下來,用戴著白手套的手開啟門請任金上車。

司機穿得像大款,任金一身隨性穿搭青春張揚,這種搭配就很容易讓人想歪,任金沒感覺直接坐進車裡,但老李身為打工人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五爺,您稍等片刻。”

老李屁顛屁顛跑回去,不一會兒穿了身小眾牌子的休閒裝出來坐回駕駛室。

“五爺,去哪裡?”

正靠在寬大舒服的後座上閉目養神,任金懶懶地回,“去雲城第一醫院。”

“好嘞……”老李啟動引擎開車上路,嘴上還不忘奉承,“五爺就是孝順,惦記著夫人總往醫院跑。”

他攏共也就去這一次,還不是去看任母的,怎麼就孝順了?

“別拍馬屁,好好開車。”

“是!”老李應了聲又道,“任總說您想學開車,現在要學嗎?”

拿新款勞斯萊斯學車,他可以這麼敗家嗎?任金換乘副駕駛,聽老李邊開車邊介紹如何操控車輛。

老李教得很認真,有時還會抓著任金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讓任金體會開車的感覺。

任金很快記住了基本流程,老李連連誇讚。

“還得是五爺,人聰明學習能力嗷嗷強。”

到了醫院,任金上樓,老李坐在車裡等。

任金上樓直奔蘇萬山病房,發現蘇萬山已經出院,問護士說是搬去了療養院。

蘇萬山不在,任金又去辦公室找雲濟之,結果雲濟之已卸任,任瀚正式任職院長。

這兩個老頭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開始狼狽為奸,蘇萬山搬去了療養院,不會雲濟之又跑去療養院當院長了吧?

正想著,任瀚從辦公室裡出來,看到任金正和自己的助理說話,高興地上前叫任金。

“五弟,你怎麼來了?”

任瀚眼裡閃著希翼的光,任金看得出來任瀚誤會他是來給任母治病來了,淡淡開口。

“我來找雲濟之。”

任瀚眼裡的光驟然熄滅,難掩失落地僵著臉道,“雲老出國了。”

雲濟之怎麼會出國,難道是怕他來找他算賬所以逃了?

“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你找雲院長有事?”任瀚問。

任金沒瞞著,“是有事,不過跟你說沒用。”

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任瀚強行轉換話題,“聽大哥說你答應回家住了。”

收費一千萬當然回去住,任金點頭。

“那,晚上家裡見。”

任瀚笑著拍了拍任金的肩便同助理一起巡查去了。

任金愣愣站在灑滿陽光的走廊上,暖融融的感覺裡混著不知名的情緒,他本以為任瀚會開口求他救任母,可是沒有,任瀚連一句任母都沒提。

下意識的,任金乘電梯來到任母所在的重症監護室樓層,隔著玻璃看到任母渾身插滿管子一副隨時會死掉的樣子,一時竟有些感慨。

此時的任母與敞開的植物人書一樣可以隨意檢視,任金突然很想知道任母那麼殘忍對待原主這個親骨肉時的真實想法,於是,不客氣地看了下,這一看竟有些同情起任母來。

(原來任泰衝出軌的事蘇女士並非一無所知,但她沒有證據全憑女人的直覺,鬧著要離婚任泰衝不肯,蘇萬山也嚴正命令她不許再鬧,蘇女士雖然選擇了隱忍,但卻不肯再讓任泰衝碰,一次任泰衝喝了酒強行發生關係,任女士被迫懷孕生了原主)

(之前的孩子都是懷著愛意生下的,唯獨原主是混著蘇女士的恨意和屈辱誕生,所以蘇女士對這個孩子感情複雜,好不容易接納了孩子用心撫養,結果寵愛了二十年卻告訴她孩子抱錯了,面對這樣磨心的境況蘇女士差點沒瘋掉)

哎,竟是個可憐人,任金不想承認,自己的同情心在這一刻有些氾濫。

(至於蘇女士對蘇萬山如此唯命是從,是因為當年方真因為生蘇女士難產而亡,蘇女士厭棄因為自己的出生害死了母親,害得深愛母親的父親幾十年孤身一人,所以才會毫無怨言的任由蘇萬山榨取)

這,這怎麼能怨得到孩子呢,蘇萬山這個老匹夫也太不要臉了……

想到此處,任金漫長的反射弧終於起了作用,突然意識到方真是蘇女士的媽,蘇女士是原主的媽,也就是說方真約等於是他外婆。

一下子在方真面前矮了兩個輩分,任金深覺搬回任家也不錯,要不然方真提起這茬讓他叫外婆他豈不又成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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