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再次到人間

當看到此時的情景，塗成氣得青筋暴起，一拳朝他爸狠狠砸去，打在了老狼的臉上，剎時鼻子鮮血直噴。

塗成媽氣得直跺腳罵：“你個挨千刀的；你個砍老殼的；你這個老不死的；你怎麼下得去手？那是你的兒媳婦呀！欺負的是你的兒啊！她們兩人感情那麼好，你這不是要你兒子的命嗎？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還是人嗎？

塗成，快，拿被子把喻荷裹好，抱到塗菊床上。把她手上和腳上的繩子開啟，我去燒些水來，讓她洗個澡”。塗成媽說完，就去廚房燒水了。

塗成把喻荷抱到了自已的床上，喻荷一直默默的流淚，解開了繩子，淚水滴在喻荷的身上，然後又去端來熱水，幫她擦著身子，曾經夢寐以求的可人兒，自已一直等待著，到了新婚之日，才能採摘的花朵，被那條老狠摧殘了。現在呈現在眼前，卻是讓他更加傷心，喻荷空洞的雙眼，毫無生氣的眼神，彷彿一具瓷娃娃一樣，任由塗成擦洗，穿衣服。

她恨塗成爸，也恨塗成留下她，她要與塗成一刀兩斷，把塗成爸送進監獄，當塗成的淚水滴在她身上時，她再也恨不起來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突然，她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頭撞向牆壁，一死了之。

塗成抱著她，“荷兒，你就這樣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我怎麼活得下去啦”。

兩人擁抱著坐在地上，失聲痛哭，放聲大哭，傷心傷意的哭著。不知哭了多久，兩人塗成邊哭邊說，“荷兒，你在我的心中是那樣完美，我塗成這輩子，不管是以後，還是將來，我都會娶你”。

“可我，殘花敗柳，不值得”。喻荷冷冷的說。

“荷兒，你不能這樣，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又能獨活嗎？這不是你的錯，你是因為我，也是在我家受的辱，是我一個男人沒保護好你，是我的錯，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子，今生今世，無論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

說完又用手巾輕輕的幫喻荷擦著臉上的淚水，塗成在心中有些害怕，怕喻荷爸知道了，該怎麼辦？萬一喻荷在他家出了事，她爸會放過他們一家嗎？

本想回家再和她爸一起商量怎麼處理，聽到塗成的話後，讓她的心又軟了，她這樣做，她和塗成的關係，就是徹底的決裂了，她真的放不下他，但她又忍不下這件事。她思考著，心裡鬥爭著，那是她一生一世的愛！她最終選擇了塗成。她放棄了自已。

別哭，我抱你到床上去休息，今天就睡我的床，我等下抱個鏈子棍來這裡擱個在這裡，好照顧你，你放心，我會尊重你的意願，決不會做你不想的事。

唉，看來自已和塗成的關係，是斷不下去的了，如果讓塗成爸去坐牢，塗成在別人面前就會永遠抬不起頭。假如自已真和塗成結婚，那孩子不就有一個坐牢的爺爺了。她猶豫著，現在她想起來，自已真幼稚！

晚上，塗青端著飯來到喻荷的房間，一副不解的說:

7“我哥今夭不知道抽什麼瘋，下午拿了把菜刀在石腳盆上磨，磨了一個多小時，提著菜刀就去找我爸，還喊著，我要殺了你這條老狼，你都沒想讓我活下去，大家都不要活了，一起不死吧。是我媽又哭又喊的拉著他，說家醜不可外揚，他是你爸，你要是殺了他，你也會坐牢的”。

塗青坐了一會，也走了，喻荷用盡全力才掙扎著爬起了床，慢慢的想去看看餘明怎麼樣，一時衝動真殺了怎麼辦？還得去抵命，塗成他還年輕。當她轉過門口時，就看到了塗成跪在地上。

塗成媽坐在凳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著:

“我這輩子不知為你爸嘔了多少氣，你應該聽別人說過，你爸做的好事，他去別人家縫衣服，男主人把縫紐機的頭提去扣住了，說他強姦了人家媳婦，就是不給，你爸還是人嗎，他悄悄跑了，拖了一個多月，還是我去托熟人去拿，又是賠錢，又是賠禮，人家還是看熟人的面子才給了的。

你以為不丟人嗎？自已男人出去亂來，還要替他去善後，那個時候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害怕別人看見。你想想，他還是人嗎？在我們這個組裡就有四個，有三，四個，一直都不清不楚的，他就是畜牲，他出去縫衣服，家裡農活沒有人做，就我一個人去做，起早摸黑，重活髒活都得靠自已。他找的錢看拿了一半回來沒有？其它的錢\/還不是拿去幫別人養家，你以為別人看上了他的人，那才不是，是看上了他的錢。原本以為，你們長大了，他會改，他哪裡改？連兒媳婦都不放過。你真認為，我們家很有錢嗎？每次都把喻荷給禮物給得好！那是喻荷家世好，人也長得好，家教，性格，勤快，各方面都好，並且將來鎮得住你爸。以後有事情的話，幫得到忙。以後你兩個妹妹也好放婆家。

可是你爸這老東西，不管不顧，只為他自已考慮。這要是鬧了起來，這要是喻荷爸，媽知道，該怎麼辦？

兒啦，年輕的時候。他出去亂整了回來，幾句話不投機，他就動手打我，三天兩頭吵架，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就去吃了老鼠約，也是命不該絕，你外公那天來了。知道了後，馬上找人送醫院，搶救及時，我才得以活了下來，最可氣的是，他偷的人都長得一般般，比我強我認了，可是比我還醜，有~個還是個歪嘴。有人開玩笑是個歪嘴，他說嘴歪，身不歪。你說，氣不氣死人。

我也想過離婚，那個敢去離婚，人家睡沫星人都會淹死你，更何況去離得脫嗎？可你們三兄妹又怎麼辦？

婚你們還會有家嗎?我怕他找的錢一分都拿不回來了，你們怎麼長得大?兒啦，你做事的時候，也要為媽媽想一想。媽知道你心裡苦，可你把他殺了，你會去坐牢，那喻荷又怎麼辦？你們兩個感情好，喻荷聽你的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出了事，你兩個妹妹怎麼辦？我又怎麼辦？你要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讓我這麼多年的堅持白費了嗎”？

塗明動搖了，他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想起了自已的責任，他不能再任性了！

好一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後來他們商議的讓她做個犧牲品，誘騙她去死了，就把所有的危機化了。喻荷現在想起來就生氣得很，在玉蘭的肚子是拳打腳踢。

玉蘭肚子痛，在床上打著滾，塗成連忙去請赤腳醫生來接生。嘴裡還在不停的自言自語。不是說還有一個多月嗎？

赤腳醫生剛一到，孩子就生了出來，只有四斤六兩，女娃。孩子一出來，還在哭著，眼睛都還沒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