嫆安看著陷入震驚滿臉不淡定的觀鶴,又望向已經停止奔跑的鬼破悄咪咪的沿著牆角露出一個白得發亮的腦袋。

黑秋秋的圓眼中露出一絲傻得天真的憨樣。

愣怔了半晌,嫆安才放下手中插花的動作笑著說道:

“小將軍可能是覺得玉華宮如今的模樣比較稀奇。”

“姑娘應該也看出來了,玉華宮現今的擺設都是最近才佈置出來的。”

“……”

聽來聽去,無非就是她現在是個“重犯”,就連九晤身邊的狗都要緊盯著她,以防她鬧出什麼么蛾子。

觀鶴索性抓著一串葡萄,斜躺在美人椅上吃著。

隨侍的侍女見狀剛要拿出一個空碟,就被觀鶴從手中搶了過去。

她低頭將葡萄皮吐進自已手中的碟子裡,隨後抬頭看向從她走進寢殿就跟在她身旁隨侍的蓮翹:

“這種事還是自已做比較舒坦。”

“是。”

蓮翹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站得端正。

牆角觀察的鬼破在嫆安給到合理的解釋時也終於慢悠悠的從牆角走了出來。

只是眼中的純粹一點沒改,再加上毛茸茸的尾巴如同浮塵一般飛快的扇動著。

試圖討人歡喜的模樣不言而喻。

至於是討誰歡喜,觀鶴可不認為是對自已。

所以在見到鬼破興奮的模樣,她半分沒動,該吃吃該喝喝。

嫆安早就注意到鬼破那副求摸摸求抱抱的模樣,她看著觀鶴半點關注沒給鬼破的模樣。

再看到鬼破沒得到想要的關注,一副失落到尾巴都有點耷拉下來的模樣。

總覺得自已再不說點什麼,良心會有點痛。

“姑娘,小將軍好像很喜歡你。”

[……哈哈(尷尬)]

[狗成為將軍已經不是重點了。]

[確實,重點是這狗人前人後兩張面孔!]

[一看你們就沒養過狗!]

[怎麼說?]

[狗仗人勢這個成語真當是來形容人的嗎!]

[……想起來我家毛球只有我在的時候才對陌生人兇,不在時,看到陌生人跟小奶貓似的。]

[果然,典故都是有道理的!]

聽著嫆安似有猶豫的聲音,觀鶴吃水果的動作一頓,終於將目光投給耳朵都有點耷拉下來的鬼破。

鬼破見觀鶴目光投擲過來,立馬精神了起來,順滑的尾巴如同狂風一般飛速的搖動著。

見鬼了!

給個眼神就瘋狂搖尾巴,真在跟她示好?

觀鶴狐疑的坐起身,對鬼破招了招手:“過來?”

鬼破聽到呼喚,黑瞳瞬間亮了起來。

它踏著歡快的步伐奔向觀鶴,在觀鶴的腳跟邊乖巧的坐下,發出歡快的“哈哈”聲。

或許是毛茸茸動物的天性,過於真摯的眼神讓觀鶴一度以為鬼破是在討東西吃。

她望著手中透亮飽滿的紫葡萄,上面掛著的晶瑩剔透的水珠昭示著它的新鮮可口。

嗯,確實挺有食慾!

“叩叩——”

觀鶴剛要所有動作的手被敲門聲頓住了。

半遮掩正在通風的門口,一道被斜陽背照對映進來的身影正被拉得長長的。

看樣子像是一位身著宮裝稍稍佝僂著背的僕從,而且還隱隱有些熟悉感。

總覺得在哪見過。

觀鶴忍不住看向嫆安,卻見嫆安正在盯著她,好似在等她開口放人進來。

在此之前,觀鶴一直以為自已是個重犯。

畢竟又是關進沒法出逃的宮殿,又是重兵把守的。

見嫆安始終看著她,又一副堅持要她出聲放人進來的模樣。

短暫而詭異的沉默最終被觀鶴打破,她將視線遊移到門口的身影上。

喊著:“進來。”

“嘎吱——”

推門聲靜悄悄地響起,來人雙手捧著一個小瓷罐踏著緩慢而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殿內。

觀鶴望著稍稍佝僂著背的良永,終於知道為什麼熟悉了,這人分明是用餐時一直在九晤身旁侍候的老奴才。

在一堆年輕面孔中,年邁的良永如同一群跳著廣場舞的大媽中混入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霸總一般。

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良永走到觀鶴跟前才發現鬼破也在這,走進來就帶著的笑容更加深了。

他匆匆朝觀鶴行了個禮:

“姑娘,老奴跟嫆掌事有要事商談,可否借用會?”

嫆掌事?

觀鶴順著良永的話看向嫆安,隨即放下手中的碟子點了點頭。

“嗯。”說著空著的右手擺了擺:“去吧。”

“是。”

說完嫆安跟在良永身後走出了寢殿。

只是她剛踏出寢殿的門檻,腳步就不可置否的頓了頓。

本就因為才住進人有點人氣的玉華宮,在此刻竟然顯得格外熱鬧起來。

院中站了兩排服飾統一的侍女,手中不是捧著精美華貴的衣物,就是各式各樣的天然香料和一些洗浴用品。

只一眼,嫆安就知道這些將玉華宮顯得格外熱鬧的侍女是做什麼的了。

可玉華宮在怎麼沒落實到位,也用不著這麼多侍女過來。

這種規格著實不像是一個新入宮還沒冊封的王妃所該有的待遇。

除非王上今日就要召觀姑娘侍寢!

嫆安轉頭詢問道:“ 總管大人,王上可是另有安排?”

良永微微點頭,將手中的小瓷罐遞給嫆安。

“王上今晚要召王妃侍寢。”

說完他看著院中的日晷,眉心一緊。

“已經申時六刻了,趕緊準備去吧。”

“是。”

嫆安在確認資訊相對時就已經看向了被斜陽照射得日晷。

自是知道留給她們的時間不多了。

所以沒有片刻廢話,揣著玉珍膏便領著一大幫侍女去了玉華宮的浴池處謹慎的準備著。

不多時,天然的溫泉浴池就被掛滿了青色的紗帳。

簾帳之下則是眾多侍女在忙前忙後的準備著觀鶴沐浴所用之物。

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的觀鶴渾然不覺這一切,她此刻正心情正好的逗著用嘴接葡萄玩的鬼破。

若不是大腿內側疼得過於隱晦,她甚至想牽著鬼破出去溜達一圈。

觀鶴眼巴巴的望著窗外的繁花盛景,想要邁出殿門一觀的想法愈發湧動起來。

向來是個憋不住性格的觀鶴,在想法冒出的瞬間當即就站了起來。

她頗為高興的喊著:“小白,走!”

沒錯!

任憑九晤給小白取什麼名字,只要在她面前,那就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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