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劉噠收拾了一下,便出門去警察局。
“你好!我牽涉哪個人的命案?”
“吳辛。”
“無心?你的意思是無心之失?沒有沒有,我連誰都不知道。”我好緊張啊。“那個,那個,那個,是誰啊?”
他拿出一張照片,是那天那個奇怪的病人的那個女人。
“是她。”
我把我那天看到的說了,並提供的不在場證明,因為那段時間在住院。
做完筆錄出來,劉噠也出來了,兩人一道回了鬥灣。
因為出此變故,又臨近清明,便約定節後出發。
晚上吃飯時,哥哥打來電話。
“蘇離,你嫂嫂回去鬥灣一週了,這兩天聯絡不到,你幫我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清明快到了。”
“哥,嫂嫂沒來家裡啊,她是不是有什麼人在這邊。”我邊吃邊說。
“不可能,她就沒認識什麼人。”
想起那天嫂嫂那奇怪的舉動,我突然意識什麼,“要不你回來一起找找?”
“也好,那我馬上回去。”
兩個小時後,哥哥開了一輛吉普就來了,風塵僕僕,看著還真是著急,也是,這個嫂嫂是第二任妻子了。
劉嬸端來一碗清湯麵,一份煎餅,蘇澤吃的狼吞虎嚥。
飯後把嫂嫂的汽車定位給我們看,這一看確實是在鬥灣,可具體在哪,就憑我這一畝三分地蹦躂的人,還真不知道在哪。
想想叫來李泉,他已沒有之前那麼拘謹,看了定位,臉色難看,“請問這位是誰?\"
“這是我妻子,叫吳媛,是孤兒。”哥哥莫名其妙。
“我們計劃得提前了,這是我們要去必經之路。”李泉急切。“她對我們家族的事知道多少?”
“我們家族什麼事?”我們幾個異口同聲。
“你們不知道?你們爺爺奶奶沒告訴你們?”李泉都有點驚訝。
“沒有。那你說說吧。”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以前我們幾個家族是從外面來的,當然,祖上的手藝我現在是全不會。”
“幾大家族自從落地鬥灣,為了生命和生活,一起聯手在鬥灣探索未來,最終,他們選擇在鬥灣的最深處,也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建立基地,直到抗戰勝利。”
“自此以後,那深山便成為鬥灣的禁地,普通人是不允許進入的,前幾年有地質考察人員進去,聽說怎麼也找不到進山的路,最後只能放棄。”
“那爺爺奶奶他們是在那邊幹啥的?”我捧著奶茶問。
“我也不清楚,我父親從小交代我守著院子,除非是你們家叫我離開,否則我們子子孫孫都不能離開家裡的。因為我們都受了詛咒。”
“嗯,就是你手上那個,它成型是一朵花,類似一條龍。”
我聽完拿出爺爺的本子,“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李泉看完,如雞搗米,“對、對,就是這個,我父親說這是詛咒,解決方法還沒找到。”
我伸出手,發現原本的花瓣淡了點。
我狐疑的看向劉噠,“奶奶沒跟你說點啥嗎?”
“奶奶說你中毒了,我是你的解藥,問我願不願意。”劉噠說的一臉輕鬆。
答案顯而易見,是願意的。至於原理,至少現在還不得其解。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為何劉噠會是解藥,吳媛怎麼會一個人來鬥灣,來這裡做什麼?
第二天天沒亮,我先去民宿找老闆,老闆說沒有看到過吳媛,那麼她就沒有來這裡過夜,直接進山。
回去準備好行裝,叫上白芍,一行人往深山趕去。
到山腳下,確實停著吳媛開的那輛寶馬迷你。遠遠看去就粉粉的亮眼。
許是放很多天,又正值春季,車已經被草包圍了,上面也有落葉和樹膠。
蘇澤拿出備用鑰匙,將車門開啟,裡面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後備箱還遺留一包壓縮餅乾。
我們將這包壓縮餅乾帶上,往山上出發,春雨綿綿,已覆蓋了以前的痕跡。
往上看,濛濛雲海,看不到山頂,山路崎嶇,野草橫生,看不清道路,鳥雀聲四起,花香撲鼻。
往上走,灌木雜亂無章,完全找不到上山的路,李泉一路絮絮叨叨,也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在一處平地停下來,李泉一籌莫展,拿出手機,“今天晴天。”
“嗯,怎麼了?”白芍問。
“沒什麼,我待會要跳舞,有點辣眼睛,你們別笑話。”說完有些不好意思。
“不會,難得有次雅興,肯定不會。”
李泉放下東西,開始僵硬的比劃,確實有點辣眼睛,又不好意思笑。
直到結束動作,我和白芍都呆住了,和吳媛的結束動作一樣。
我們面面相覷,“怎麼那麼像。”
李泉一直維持那個動作。
白芍拿出那天拍下來的影片。大家圍過來看,看著蘇澤由驚訝逐漸深沉的臉,大家都意識到吳媛不簡單。
蘇澤一臉氣呼呼又委屈,“我真的不知道她還這樣。”
“這是奶奶頭七那天,她在家裡跳的,你那天都沒有察覺?”
“沒有,那天她說頭痛,在房間裡麵點了香,聞著是挺安逸,一覺醒來就天亮了,睡前她在我旁邊,醒來她還是在我旁邊,我哪裡會想什麼。”
也是,誰會想到枕邊人竟會如此。
“她之前也這樣嗎?”白芍追問。
“沒有。不過此前曾要求幾次來鬥灣看望奶奶,你們也知道,奶奶不喜歡她,不許她來鬥灣,所以具體說來,她那天是第二次來。”
“所以還是有跡可循的。”我琢磨著。
這時一道陽光穿透雲層,從李泉手掌心折射出一束光照向一處灌木叢。
李泉起身看向灌木叢,“怎麼在這?”
“怎麼了?”蘇澤問。
“以前聽我父親提過,入口會隨季節改變或其他因素改變,比如有人進去過,那麼入口就會改變。這裡我們都沒來過,按照原來推算,應該是在那邊,但是在這邊,說明在我們之前有兩個人進去過了。”
“兩個人?這麼說來這兩個人還是分批進入。那如果沒有按照這個入口進會怎樣?”我有點懵,難道還有危險。
“不會怎樣,只是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其實也會有人誤打誤撞進去的,只是這個是最準確的方法。”
“那吳媛應該來過,她會跳舞。”蘇澤懶懶道。
收拾好東西,我們都從剛才那個灌木叢進入。
李泉在最前面,蘇噠在最後面,雖然外面陽光明媚,但進來這裡彷彿進入遠古森林,參天大樹遮住了光亮,地上沒看到雜草,只有落葉。
四周死亡般的沉寂,讓人不禁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