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下拳擊
“嬉皮笑臉幹什麼呢。”馬槿冬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二人，“領導說了，以後咱們直播時間改到晚上七點半到十一點。”
“為什麼？”王安問。
“還能為啥，這人業務能力強唄。安排到黃金檔，看的人更多些。”馬槿冬看了一眼趙拓，“你上午賣的那個秋褲，廠家找到咱們了，指名要讓你再帶一場。”
趙拓受寵若驚，拍著胸脯保證自已聽從組織安排，凌晨一點下班也行。
“先休息幾天，我多湊湊廠家，湊夠了再開直播，要不然撐不下來這三個小時。”馬槿冬嘆了口氣，“我的夜生活呀！”
不高興歸不高興，下了班趙拓馬槿冬王安三人還是快樂地吃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馬槿冬調侃說，自已天天不回家吃飯，都快被家裡按照有物件處理了。
王安不以為意，趙拓卻臉紅起來。
吃過飯，王安壞笑著對馬槿冬說：“你先回去吧，馬姐，我們倆還有點事。”
“什麼事，還得瞞著我？”馬槿冬問。
“你別管了，男孩子的快樂。”王安理直氣壯。趙拓在旁邊點頭如啄米。
“好，早點回家，別闖禍。”馬槿冬儼然一副領導派頭。
應了馬槿冬，趙拓兩人就直奔市中心一個小巷子。王安帶著趙拓七拐八拐走到一個酒吧，霓虹燈寫著四個大字：
【羅馬假日】
看到這四個字趙拓思緒就開始沒了道德，奧黛麗赫本、瑪麗蓮夢露在他腦袋裡翩翩起舞。暗想：“好傢伙，我上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洋妞，這不得起飛咯啊，對不起了鼕鼕姐，我就快樂今天一次，以後我再也不跟王安廝混了。”
王安進了門竟然是往地下走，趙拓愈發激動，四肢充血，哦不對，五肢充血。
入口還有保安站崗，王安對著保安指了指趙拓輕道：“一起的。”便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這麼有排面的嗎？想不到你王安濃眉大眼的，搞這玩意挺有一套啊。”趙拓急忙跟上。
離那扇通往快樂的門簾越來越近，DJ的嘶吼，觀眾的歡呼盡數傳入趙拓耳朵。
美女、香檳、都是光瓶的。鋼棍、脂粉味，曖昧的燈光、輕紗蔓舞，大洋馬！羅馬我愛你！
趙拓在腦海中咆哮著掀開了那一扇簾子。
一股子汗臭撲面而來。不只是汗臭，還有皮革味、香水味。錯綜複雜的味道像是可樂兌雪碧。
沒有舞臺，大廳正中央是一個八角籠。兩個肌肉大漢正在裡面廝殺，其中一個臉上還掛了彩。八角籠周圍圍坐著三五百人，甚至還有二樓觀眾。觀眾總共得有小一千人。
“這是幹啥的地方啊？”趙拓皺著眉問道。
“地下搏擊場啊！”王安輕描淡寫道。
什麼羅馬假日，羅馬鬥獸場啊？趙拓一時語塞，都怪自已當初說喜歡拳擊。
王安擠過觀眾席坐到了一個離擂臺很近的位置，拍了拍身邊位置示意趙拓坐下。“這一片是專門給咱們拳館留的，坐就行。”
這個位置離擂臺有多近，坐下後的趙拓甚至能感覺到裡面壯漢灑出的汗水。
“這是咱們哥譚地下最大的拳壇，簽了生死狀就能去，規則十分寬鬆，死之前，認輸為止。”王安解釋道。
“漂亮！”主持人一聲高呼，全場觀眾也沸騰了，勁爆的音樂混合著觀眾嘶吼聲音一浪高過一浪。眾人癲狂的狀態彷彿今天過完就沒日子可過了。
趙拓看向籠中兩位加起來可能有六百斤的重量級拳手，黑方黃種人和白方黑人。剛才的歡呼聲是黑方一個後手直拳打穿了白方的防禦空隙，然後又緊跟三拳，打的黑人一個踉蹌。
“太精彩了！”旁邊的王安興奮說道，“黑方是王景華，已經連續十三週周冠軍了，是咱們哥譚地下當之無愧的拳王。”
趙拓看了看那人的體格子，能頂三個他。
白方看起來已經捱揍了一會了，搖搖晃晃不敢出拳，神情裡也充斥著恐懼。
黑方把白方逼到籠邊，突然一記左手直拳擊腹，白方防守注意力集中到了肚子，這拳也把白方的左手按在了肚子上。白方想要反擊只能出右手，右手一出，臉上徹底沒了防護。黑方瞅準時機，右手重擺，KO白方。
隨著白方失去意識，身體落下。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趙拓看向全場，一個危險的念頭誕生。
我要是在這裡整活，得漲多少分啊！
有了這念頭之後趙拓心跳又開始加速，手心爆汗。
“都是垃圾！全都是垃圾！還有誰？！”接過主持人麥克風的王景華狂傲地叫囂著。
趙拓從口袋裡翻出一枚仙豆放入口中，深呼吸了一口，起身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你才是垃圾！”
這冷不丁一聲，王安錯愕的看向趙拓。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集中到趙拓身上。
王景華也有點吃驚，但是看到起身的人瘦小的身板，不由得嗤嗤笑道：
“誰家小孩？哦，這是王教練的人嗎？把你家小兄弟管管好。”
觀眾都跟著起鬨。
“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哥們多大壓力啊，不如直接自殺。”
王安站起來攔住趙拓，雙手合十搖晃幾下道：“不好意思華哥。”
趙拓晃身推開王安，徑直走向八角籠。
“我說你是垃圾，你得的獎也一文不值，你出拳的速度像是我奶奶。”
趙拓在籠外一字一句地說。
剛獲得第十四周周冠軍的王景華顯然被激怒了。他惡狠狠地盯著趙拓說。
“你，進來說話。”
趙拓大搖大擺地走進八角籠中，滿座皆驚。王景華對著麥克風繼續說：“我就是想讓各位知道，挑釁我的後果。”
有幾位工作人員跟著跑了進來，拿著生死狀，白紙黑字，趙拓簽字畫押。
王安那邊卻是滿心焦慮，跑向搏擊主辦方的人，問詢是否能取消比賽。
那人冷笑一聲：“王教練，我可以取消，但是你兄弟他可能不同意吧。”
主持人也在煽風點火：“這個，希望下次比賽，現場的家長朋友們管好自已的小朋友，要不然會勞煩華哥幫你管的。”
全場鬨笑。
裁判召集二人，交代規則。
王景華輕蔑地說：“你可以認輸，但是要我跪著給我磕個響頭。”
趙拓微笑一下：“你如果輸了，每次打拳都要穿一件印著我頭像的胸罩！”
兩人對話透過麥克風傳遞到了全場。全場再一次鬨笑起來。
王景華後槽牙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