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公孫寶月從思索中回過神來,欲言又止。

從一介附屬國的小長史躍升為掌控三郡生殺大權的封疆大吏?

倘若自已處在那個位置上,

又該如何維繫這份來之不易的信任與權力呢?

想必也會像父親一般,即便聯姻並非他的初衷,但如果有可能成功,他應當也不會拒絕。

見公孫寶月陷入沉默,劉其並未停止訓誡。

“寶月,你以為修煉武道便能主宰自已的未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

“你為何可以毫無顧忌地修煉武道?”

“滋養你肉身的靈藥、教導你的恩師,以及你每日所需的大批次靈食,從何而來?”

“這一切全賴令尊和老夫為你籌備!”

“為何這樣做?”

“是為了給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讓你隨心所欲地追求自已喜歡的事物。”

“但這決不是為了讓你給令尊、給劉家招致災難!”

“就說說你的貼身丫鬟吧,她的樣貌與你相差多少?”

“為何她從小就來服侍你?”

“難道她不想成為大小姐,享受他人侍奉嗎?”

“只是因為她缺少一個有權勢的父親罷了。”

“再看看這些辛勤勞作的修士們……”

\"他們不願安逸於宅邸之中,享受修煉之福嗎?他們不願日日品嚐靈膳佳餚嗎?\"

\"那為何不去爭取呢?!\"

\"只因他們是追求自由的修者!\"

\"無人強迫她們委身他人,因為她們根本無從做出這樣的選擇。\"

\"無人逼迫他們去做違背本心之事,否則便要面臨修為停滯,甚至隕落的命運!\"

說到這裡,劉琦略微停頓,深深嘆了口氣,言道:

\"寶月,此事還需你自已深思熟慮一番。\"

\"待蘇刺史選定一個吉日,屆時我會前來告知你。\"

\"勿要想著逃離修真界!\"

\"這不是警告,而是身為你的祖輩對你的一次善意提醒。\"

\"畢竟自幼生活在家族庇護下的你,一旦離開父親,離開劉家,恐怕將會陷入修為難以為繼,甚至道消身亡的境地。\"

望著劉琦離去的身影,立於大道之上的公孫寶月愣在當地,剛才的話語仍在她的腦海中迴盪。

那些話語如此冷酷而真實,卻又是難以接受的事實。

不錯!

正是劉琦所說的真實情況,讓人難以面對。

儘管她並不相信離開了父親和劉家,自已就無法繼續修行生活。

但她不得不承認,有些話確實有道理!

就像有的人拼盡全力想要逃出的地方,卻是許多人夢寐以求想踏入之地。

自已是否正在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公孫寶月內心的掙扎,外人自然無從知曉。

拿蘇新來說,此刻他已經開始設想洞房花燭之夜該如何運用修煉心得與伴侶共度佳期。

無可奈何的是,對於一個多年未曾品嚐到元氣交融滋味的老修士而言,那種渴望更為熾烈。

\"主公~!\"

眼見蘇新臉上浮現出越來越放肆的笑容,剛剛被他調戲過的李秀寧不禁皺起了眉頭。

\"人們常說新歡忘舊愛,如今新歡還未到手,某人就已經將舊愛拋諸腦後了?\"

\"哪裡的話!\"

蘇新回過神來,笑著走近李秀寧身邊。

\"秀寧,我還未曾品味過你修煉所凝練的元氣,又怎敢稱你是舊愛呢?\"

\"你……\"

聽聞蘇新這般赤裸裸的言辭,李秀寧頓時面泛紅霞,瞪了他一眼。

\"你還是多考慮如何操持此事吧!\"

\"雖然納妾相較於娶妻並非首要大事,然而事關劉家顏面,也不能太過敷衍了事。\"

\"唉……\"

本想調侃兩句的蘇新,在聽到此言後,不禁眉頭緊鎖,面露愁容。

他真的對此一竅不通啊!

作為一名來自兩千年後孤獨的現代人,他尚未結過婚,更不用提納妾這種事了。

然而問題在於,

至今為止他的身邊竟無一人能夠在這方面給予他指點。

\"那個……\"

蘇新撓了撓頭,嘗試性地看向李秀寧。

\"秀寧,這件事是不是可以交由你來操持呢?\"

\"我?\"

李秀寧驚愕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道:\"主公,你讓我幫你操辦納妾之事?\"

\"沒錯!\"

\"可、可……\"

\"有何不可呢?\"

見李秀寧似乎還想推脫,實在找不出合適人選的蘇新果斷決定道...

此事便交付於你,有關不明之處,你儘可徑直詢問長老劉真人。”

“遵命、遵命……”

目睹蘇玄這般堅定地作出決斷,李靈寧的面色瞬間染上一層淡淡的嫣紅。

她的心境不由得紛亂起來。

為主公打理納妾之事?

除卻媒妁之言之人,

大約唯有府中的正室夫人方有此資格吧?

而自已顯然並非媒妁。

那麼……

莫非主公欲以正式禮法娶自已為正室夫人?

即便早在追隨主公之前,李靈寧便已明白難以逃脫此命運,

但她未曾料想會如此迅速降臨。

更何況,

更未想過自已竟有機緣成為主公家中的正室夫人。

這位置,尋常人可是難以企及。

在這般需借聯姻穩固權勢的時代,

一方領袖的正室,往往皆是另一方勢力的嫡系血脈。

僅從劉氏家族這幽州之地的豪強,亦只敢要求一個側室身份便可看出端倪。

否則,

憑著公孫瑤月那出眾的容貌以及劉家外孫女的身份,

怎麼說也能獲得正室夫人的名分吧?

縱然心緒如麻,但李靈寧終究未曾將疑慮啟齒。

她害怕!

倘若事實並非如自已所想象,豈非白白歡喜一場?

與其如此,

倒不如佯裝不知,先將事務辦理妥當再說。

屆時再觀主公如何應對。

幸而,

蘇玄並未在此事上過多糾纏,待得李靈寧應允後,話題轉向別處:

“靈寧,那批烏桓俘虜近日可安分了?”

“安分了。”

聞聽蘇玄的話語,李靈寧回過神來,含笑解釋:

“自那次貴族幾乎被斬殺殆盡之後,那些俘虜們便乖順了許多。”

“那就最好不過了!”

蘇玄滿意地點點頭,旋即問道他最為關切之事:

“如今徵兵籌備的工作進展如何了?”

“此事我已經交給延琪師妹全權處理了。”

“主公,請您放心!”

察覺到蘇玄眼中流露出的疑慮,李靈寧微笑安撫:

“主公,您是否太過低估延琪師妹了呢?”

“雖然她現今年紀尚輕,閱歷不足,但做起事來依舊井井有條。”

“罷了!”

見李靈寧如此力挺楊延琪,蘇玄也只能苦笑一聲。

“我是讓她前來助你一臂之力,並非將徵兵事宜交付給她全權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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