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薄珏,楊思琦平靜的走下樓。

“萬師傅!希望你別再讓薄珏受到傷害,我暫且相信你沒有對她犯下滔天罪行。”

她倚靠在門衛室,臉扭在一邊,似乎刻意躲避著。

“你到底是誰?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薄珏有妊娠紋的?你究竟想幹什麼?”

萬文友懊惱的三連問。

“都怪我太粗心,太大意!為什麼不早點給薄珏洗一次澡呢?”

她黯然又悔恨的低下頭,淚水撲撲的掉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11月份那次開放公益活動?”

“對!就是那次開放公益活動,我第一次給薄珏洗澡才看到。”

她撇了撇嘴,摸出一支菸。

“媽的!這個世道究竟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豬狗不如的人?”

萬文友站起身啪一聲按燃打火機。

“你在福利院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楊思琦順手遞給他一支菸。

“發現了!但不是關於薄珏的,我發現了江朝海和潘桂蓮一直在偷情。”

“所以我猜得沒錯的話,肯定是江朝海所為,然後潘桂蓮負責善後的。”

她幽幽地說道。

“你這麼說,我倒是能想明白,畢竟潘桂蓮是醫生。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三次江朝海硬要放我幾天長假,說是工作辛苦,應得的福利。我當時並沒有多想,以為他真的對我好。”

“三次?都是什麼時候?”

楊思琦驚呆了。

“一次是2003年,一次是2006年,最近一次是9月份!”

“媽的!王八蛋,惡魔,禽獸!無恥!”

福利院上空響徹著楊思琦的怒吼。

“楊小姐!我們馬上報警吧,讓那個王八蛋去蹲大牢!”

“報警?有用嗎?證據呢?我不會這麼便宜他的,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如果你還愛薄珏,你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去保護她。”

楊思琦對她咆哮起來。

“可是我們也沒證據證明一定就是江朝海啊?”

“不是他難道是你嗎?想想你們潘醫生怎麼死的?難道就沒有可能是江朝海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下一個就是你!”

楊思琦一語驚醒夢中人,萬文友定在那裡呆若木雞。

“我走了!你自已注意安全!如果我是害薄珏的人,我一定會把你一起滅了!”

楊思琦冷笑一聲,往門外走去。

“誒!你到底是誰?”

“我早說了,一個有良知的異性姐妹。”

她站在那裡,沒有回頭,說完走向夜的深處。

楊思琦走後,萬文友陷入了凌亂。

憤怒,仇恨,懊惱,恥辱,驚恐,擔憂填滿了他的大腦和內心。

他無暇去想楊思琦究竟是何方神聖,只是想不通薄珏這樣一個可憐人,還會受到這樣的凌辱。如果不是楊思琦無意中發現,那她究竟還要受苦到什麼時候?

好皮囊本來是上天的恩賜,是悅人悅已的資本,可放在這個悲慘女人身上卻成了洩慾的工具。這是何等的殘忍?這是何等的猖獗?

“今天江朝海肯定知道我在撒謊,正如楊思琦所說,如果真是江朝海和潘桂蓮乾的,那薄珏肯定會有危險,自已說不定也將受到牽連。”

他不由得心裡發緊。

“他突然支開我,究竟幹了什麼壞事呢?”

萬文友下意識的看向監視器。

監控是個好東西,任何犯罪和邪惡只要進入它的法眼都將被記錄。

萬文友細細地回看了影片。

果然!

影片是不連貫的,中途有幾分鐘是斷開的。

他頓覺毛骨悚然,細思極恐!

“這老傢伙果然有陰謀!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去問個清楚。如果他膽敢再次欺負薄珏老子拼了命也要廢了他。”

萬文友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睛裡的怒火大有燎原之勢。

他還算心細,上樓巡視了一圈,才悄然關門,溜出了福利院。

“現在才九點,他應該還沒睡。這樣的偽君子,人渣!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計程車上,他內心很是煎熬。雖然怒火攻心,但他似乎沒有殺人的勇氣。他想過了,這次上門去質問江朝海,自已用手機把音錄下來。一旦確定是江朝海乾的,他立馬報警。

如果江朝海對自已起了殺心,他就反殺他!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內層荷包裡的匕首。

彎彎繞繞的道路上,窗外到處是霓虹閃閃,快要過年了,整座城市逐漸喜慶起來。

來來往往的車流,你永遠無法預知哪一輛車代表罪惡?哪一輛車代表正義和良知?

他去的方向:為了正義!

相反的方向:為了淫慾!

九點二十!

萬文友敲開了江朝海家的門。

“你怎麼來了?不在院裡好好看著,跑我家裡來幹嘛?”

江朝海用腳抵住門,沒有放他進去的意思。

“不要緊!有幾個問題,問清楚了就回去。”

萬文友故意朝房裡張望著。

“不要驚著你三舅媽!等我一下,穿件衣跟你下去說。”

江朝海似乎猜出了幾分。

“那好!我在下面小花園等你。”

萬文友斜了他一眼,轉身走向電梯。

九點半,陰暗的小花園裡,兩人坦誠相見。

“說吧!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江朝海氣定神閒,早有準備。

“是不是每個人面獸心的動物都像你這樣?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你!哈哈哈,萬友,說這話可是忤逆不孝哦!好歹我是你長輩!”

“長輩?對!如果不看你是我長輩,我真想現在就把你碎屍萬段。”

“殺人不過頭點地,萬友,你罵了我好半天,總得給我個明白吧?”

兩人像三歲小孩一樣,罵罵咧咧好一陣都沒進入正題。

“薄珏是你禍害的對不對?潘桂蓮也是你滅的口對吧?”

萬文友冷冷的問道。

“萬文友,你別胡說八道,再亂說我告你誹謗!”

“我胡說八道?薄珏肚子上的妊娠紋怎麼來的?”

“我怎麼知道怎麼來的?搞不好是你也說不定!你天天都在福利院,嫌疑最大!”

“好啊!那咱們一起去報警吧!如果警察查出來是我,槍斃坐牢,我心甘情願。”

萬文友面不改色,心不跳。

“好啊!明天我們一起去報案,凡事都得講個證據!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我不但告你誹謗,汙衊,還要讓你滾出福利院!另外你無故毆打潘桂蓮,導致她想不開出了車禍,這和你脫不了關係。你提到薄珏的事,我也想查個明白,你守門衛室十幾年,掌握著監控,又近水樓臺,我看分明是你監守自盜,這回咱們老帳新帳一起算。”

江朝海冷笑幾聲,幾句話把萬文友的氣焰打壓了下去。

“你!你含血噴人,你,你陰險狡詐,為老不尊.......”

江朝海的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萬文友氣得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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