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天地終將亡於我手
這會兒的老婦人被打得只剩下頭顱，眼神空洞，脖頸的血肉蠕動著想往外生長，但寂元之氣吞噬的速度明顯更快。
陸為央和海平道人跟著他過來，陸為央純純跟屁蟲一個而海平道人心情複雜，想著過來緬懷一下自家老祖。
不知對方為何變成這樣，但她曾經為清水莊做出的貢獻他們永遠銘記。
錢澤出手施展神通要把老婦人徹底抹乾淨，在這時老婦人灰暗的瞳孔轉動了一下，嘴巴一張一合說起話。
“天地……終將……亡於我手……”
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表情凝重。
“她說什麼？”
“沒聽清。”
“我也沒聽清。”
對方就用那半拉子聲帶吐出的幾個字著實讓人聽不清是什麼。
“管他呢”，沒理會這個，錢澤用虛無將她徹底抹除。
“收拾戰場。”
“錢澤大人好帥啊，來！獎勵一個蛇吻！”
“滾！”
……
一場大戰結束，眾人被安排在清水莊最高規格的河梳庭中休息，海平道人不知為啥又不見了，伺候他們的活自然而然落到顧乘風的頭上。
期間錢澤反覆確認自已是否脫離幻境老婦人是否被殺死，確認無誤後才放下心和陸為央聊起天。
這次戰鬥給他整出ptsd了都，看來免疫精神攻擊這個詞條以後得常駐。
“你咋從幻境中脫離出來的？”錢澤吃著靈果問陸為央，他覺得蹊蹺，自已靠著系統大爹才脫離出去，這傢伙總不能真是因為自已一句話就醒來了吧。
“我起初壓根就沒中幻術”，陸為央跟他說，然後抱怨起來。
“你中幻術後嘴裡罵罵咧咧過來朝我一頓打，我被你打成兩半後才中得招。”
“咳…哈哈”，聞言錢澤一陣尷尬。
……
之後二人去找正在養傷的素袍老者。
“嘿，老登。”
“原來是兩位，不知有何貴幹”，素袍老者似乎知道他們回來找自已，並未深入運功還備了些糕點。
“怎麼稱呼？”錢澤習慣性向他伸出手，素袍老者沉思半晌後拿了一塊糕點放在他手上。
“在下道號觀天。”
“我們要問你一大堆東西……咳咳”，錢澤拿著糕點一口吃下，感覺有些糊嗓子眼兒。
“願為兩位解答”，觀天道長拄著柺杖緩緩坐下。
“流靈泉裡那老傢伙是怎麼回事？”
“她名泉心道人，曾是半步武仙境，在當初那場大戰時被打成致命重傷修為掉出一個大境，靠著清水莊中流靈泉穩定傷勢才沒有直接殞命。
數日前我發現庇佑武洲的龍氣減弱就打算來清水莊看看，當我到達流靈泉時發現她已經被血孽感染，而且血孽的力量修復了她的傷，讓她實力突破到達武聖境。
她神志不清對我出手，我根本不敵被打得節節敗退，最後只能使用出一門學習過的咒語將我們一起禁錮，後來你們進入流靈泉禁錮被破除和她發生戰鬥。”
“她為什麼會被感染？”陸為央發出疑問。
“或許早在那場大戰時泉心道人就被血孽感染，只不過她一直在流靈泉中所有無人知曉”，觀天道長回答他。
“你說的那場大戰是？”錢澤對以前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不知你們聽過沒有，武洲在被打入外海與大乾王朝脫壤之時兩房曾爆發過一場大戰。”
“略有耳聞”，這個錢澤聽都都封御講過，“聽說是武洲人接受不了武洲落寞的事實選擇造反。”
“你聽誰說的？”觀天道長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明明是他們要趕盡殺絕！我們是在自衛！”
“啊？”
錢澤和陸為央頭頂冒出一個問號，好傢伙還有兩個版本的答案。
“怎麼說？”
“是這樣的”，觀天道長為他們兩個細細道來，“當初武洲遭受血孽侵害，所有人爭先恐後的想要離開這裡，武洲本來就強在宗門林立能者輩出，大家都以百姓安全為首位，一塊落腳之地沒了就沒了何來無法接受之說？
武洲被打落外海沒人有異議，甚至不少人是贊成的，可是大乾皇室打著為王朝百姓安危的名義將所有從武洲下來的人拒之門外不讓再踏足大乾疆域。
四王甚至下令剷除武洲所有生靈以確保血孽瘟疫不會傳播到其他地方，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舉動徹底惹怒了武洲所有強者，才有了當初那空前絕後的一站。
那戰讓王朝禁衛軍精銳死了九成的人，武洲半聖境以上強者全部隕落，付出這慘痛的代價才換回一部分人的存活。”
“就當時那情況武洲活下來的人也會被邪物殺死，這樣做值得嗎？”
“哼！”觀天道長越想越氣，“對面都站在我們頭上拉屎了我們還要低三下四求他們不成？反正前後都是個死必須把這口氣出了！
武洲那些強者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問題，他們本打算趁著血孽瘟疫還沒擴散到整個武洲之前拆開武洲把存在瘟疫的地方捨棄。
可那場景他們沒辦法精確規劃位置，也來不及撤離百姓，武洲被拆了個四分五裂，結果大部分人被留在了被感染的地方，就是我們腳下的這片武洲。”
“那是誰封印了絡河一帶你知道嗎？”
“這個我不清楚”，屬實問到觀天道長的知識盲區，“那會我都做好死亡的準備，接著那裡自已就封印上了。”
停頓片刻後他繼續道：“我更傾向於是那些還未死去的大能聯手封印的，不然真沒解釋。”
“他們死前都有這個能耐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封印呢？”陸為央提出疑點。
“嗯……這個確實不好說”，觀天道長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誰會幫我們？”
總不能是金天元吧，他可是血孽瘟疫爆發的源頭。
“武洲底下還有座法陣你知道嗎？”
“此言是何意？”觀天道長不太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兩人告知他他被困在流靈泉期間發生的事和地火秘境的情況，聽完觀天道長表示這也太可怕了。
錢澤藉機向他打聽地火秘境那位半聖。
“遮星道長是誰你認識嗎？”
“遮星道長？我確實知道他。”
“講講。”
“他是大乾王朝曾經的國師玄宏子的弟子，風雲道院創始人之一，按輩分我都得叫他一聲老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