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籠罩著大地,寂靜無聲。

臨江第一大花樓煙雨樓光耀如白晝。

絲竹之音悠揚入耳,混合著胭脂水粉的香氣和酒香瀰漫著整個空間。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被歡樂和慾望所填滿,彷彿是一個隔絕了塵世煩惱的奢靡夢幻之地。

唯獨三樓顯得異常冷清。

一路上來,南沫讓狗子把三樓的房間都感應了一番,除了目前她和宮宸予面前的這間廂房,其他房間皆是空的。

顯然這一層都被人包了。

房間裡傳來與楚雲舟聲線相似的冷冽殺伐聲,使得宮宸予眉頭緊蹙,他下意識的以為裡面之人就是楚雲舟。

狗子傳音:【主人,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彼此都會功夫,只不過我感應到裡面那女人身中劇毒,應該是皇城司的線人攬月姑娘。】

南沫和宮宸予互看一眼。

下一瞬,宮宸予一腳踹開廂房的門,同時南沫消失不見。

“什麼人?找死!”

裡面男人突然出聲,同時一把鋒利的劍已經朝偽裝後的宮宸予飛來。

奈何劍還未靠近就被宮宸予那強大的真氣將劍震斷。

“哐當……”

隨著兩節斷劍落地聲,房間裡一位黑衣墨髮自帶一股冷氣場的男人突然抬頭看向門口。

他深邃的鶴眼泛著血色,如漫天火焰,散發著深淵一般的危險,低沉陰冷的聲線從男人薄唇中吐出,“進了這扇門,就別想活著離開。”

“啪!”

宮宸予身後的廂房門突然關上了。

他波瀾不驚的桃花眼掃了一眼角落裡,被鞭子抽打的遍體鱗傷的一位女子。

最後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是一個和楚雲舟有著幾乎一模一樣容貌的男人。

如若不是他跟楚雲舟算得上很熟悉,此刻都要以為眼前之人就是楚雲舟了。

他眼眸微沉,“能不能活著離開可不是你說了算。”

對面男人明顯察覺到宮宸予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殺伐之氣,他盯著他,神色陰鷙戒備,目光冰冷如薄刃。

“那就試試!”

話落男人噌的一下起身,正欲拔劍,陡然想起剛剛自已扔飛出去的劍已經被震斷。

旋即,他手臂一揮,手裡已經多了柄匕首,就在匕首即將朝宮宸予飛射過來時。

男人突然瞳孔一縮,不敢置信的緩緩轉頭。

此時一身貴公子裝扮的南沫,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同時手握一把黑色短刀,毫不猶豫的從男人後背直接插入。

“噗……”

男人噴出一口鮮血,整張臉開始變得煞白,額頭更是豆大的汗往下流。

南沫抽出短刀,男人踉蹌倒地,嘴裡狂吐血的同時震驚和憤怒道,“你……你……你下毒……”

宮宸予走到南沫身邊,“不是說過想殺誰我來動手嗎?”

雖是質問的話語卻帶著寵溺的無奈,很是自然的從南沫手裡拿過短刀,擦拭上面的血漬。

南沫呵呵乾笑一聲,“習慣自已動手。”

話落走到旁邊,鳳眸注視著地上的男人,聲音不緊不慢道,“確實和楚雲舟長的幾乎一般無二。”

地上男人聽到楚雲舟三個字,鶴眼閃過一抹詫色,猛然抬頭,“你……你究竟是何人?”

南沫環臂站著,面色從容,“本公子當然是孫婆婆的人,只不過五公子好像很讓人失望啊!”

男人眼底震驚疑惑一一浮現,他扒著旁邊的凳子爬起來靠坐在牆底,鶴眼直視過來,“你說你是婆婆的人,可有信物?”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問本公子要信物!”

不等男人回神,南沫突然朝他飛射出一根帶著紅色絲線的特殊銀針,當銀針扎入男人心口處時,他震驚的聲音都帶著一絲輕顫,“紅尾針!”

南沫鳳眸暗了暗,看來孫婆婆手裡也有著特殊的銀針,她神色居高臨下,“認識就好。”

“婆婆……婆婆讓你要我的命?”

“辦事不力,死不足惜!”

南沫輕飄飄的幾個字剛落,男人突然自嘲一笑。

“呵,好一個辦事不力死不足惜。”

他靠著牆壁突然緩緩閉上眼睛,“來吧,既然是婆婆下的令,那就給個痛快。”

南沫挑眉,眼底眸光微轉,“把你手頭上的事都交代一下,從即刻起全權由本公子接手,而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突然轉變的結果,讓男人瞬間睜開眼睛,“何意?”

“婆婆有令,因為江南這邊你們幾個辦事效率太低,直接影響大事,但又念及你們一直以來忠心耿耿,所以全都召回,另行安排。”

“真……真……真的?”男人鶴眼中那抹喜色是掩飾不住的,畢竟能活著誰還願意死!

“本公子有必要騙你嗎?你體內中的毒不會要了你的命,後背那一刀也不致命,但皮肉之苦肯定要受的,等回去後自會有人給你解毒。”

南沫眼神堅定,帶著毋庸置疑。

見那男人鬆了一口氣,對這番話深信不疑後,她目光在對方身上停留片刻,隨口道,“目前事情辦到哪個程度了?”

男人抬頭,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宮宸予以及角落裡險些暈厥的攬月。

“他是自已人。”

話落,南沫朝攬月揮了一下手,瞬間整個人直接暈死過去。

“說吧。”

宮宸予將旁邊一張椅子搬過來,南沫自然而然的隨意坐下,那坐姿看起來慵懶又恣意。

而宮宸予則靜靜的站在一旁。

男人看著南沫,好一會突然開口,“原來是婆婆最得意的關門弟子聖姑大人親臨江南。”

宮宸予和南沫心頭都劃過一抹詫色,但面上全都一片波瀾不驚。

“何以見得?”

她依舊靠坐在椅子上,輕掀了一下眼皮。

男人定了定神,“我去年有幸遠遠見過聖姑大人一次,當時您一身月色白裙,就是現在這般隨意慵懶的坐在太師椅上。”

“僅憑一個坐姿……呵!”

剩下的話南沫沒說,那男人急忙道,“還有這紅尾針,只有婆婆親傳的幾位弟子才有資格使用,加上聖姑大人的坐姿,我這才猜測您這身裝扮是偽裝的。”

南沫手指在旁邊的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鳳眸深不見底,“人吶,有時候太聰明可不一定是好事。”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地上的男人瞬間心頭一顫,同時耳朵好似耳鳴般嗡了一下,轉瞬即逝。

他並未多想,只覺得眼前之人就是聖姑大人,是他得意忘形戳穿了聖姑大人的精心偽裝。

如若讓旁人知曉南蠻聖姑出現在江南,到時候不知要掀起怎樣的風波。

男人急忙低垂著頭,“還望聖……還望公子恕罪,我一時口無遮……”

“行了,下不為例。”

南沫和宮宸予互看一眼,二人同時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孫婆婆在南蠻組建的勢力不容小覷,手底下得力干將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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