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曦初露,旭日東昇。

陣陣晨風拂面而過,送來絲絲的涼意。

剛用過早飯,管家帶著一個侍衛模樣的人來到墨苑。

在他們剛進入院子,南沫和狗子都敏銳的察覺到侍衛有著極強的功力,且氣息熟悉。

狗子傳音:【主人,好像是狗一。】

在二人進入書房後,南沫先一步開口。

“沈叔,可是我爹有什麼事?”

“老爺無事,一早已經去上值了。”

管家話落,侍衛已經上前一步朝南沫恭敬行禮,“屬下苟一給姑娘問安。”

南沫示意狗一起身,然後疑惑的看向下方二人。

管家這時開口,“姑娘,老爺說將軍府的一切都由您做主,有什麼事您只管差遣老奴,苟侍衛日後跟著您保護您的安危。”

接著管家把之前從二房收回來的店鋪田產全都奉上。

“老爺讓姑娘先熟悉熟悉,熟練了將軍府的所有生意都要交到姑娘手裡。”

南沫沒有拒絕,沉思一瞬,“沈叔,蘇荷姐妹三人的情況瞭解清楚了嗎?”

“已經查清,確實如蘇荷所言蘇家世代從商,在江南一小鎮上算是首富,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得罪了當地的惡霸,而這惡霸又有背景,蘇家便一步步沒落。

幾個月前,蘇家主像是預料到危險來臨,便將蘇家小輩分批送離小鎮,只是還未撤離江南,蘇家就一夜間遭遇滅門。

離開的幾批小輩們也都多多少少遇到偷襲和暗殺,護送蘇荷三姐妹的家丁半路都被賊人殘殺,三姐妹偽裝成流民乞丐這才徹底離開江南。

一出江南又遇上拍花子,顛沛流離,輾轉反側被賣到京城,牙婆發現蘇荷是恩人之女,花了大價錢把三人買了回來。”

聽完管家的話,南沫沉默不語,纖纖玉手輕輕在桌上叩擊著。

對於蘇家的遭遇,她深感同情,在這種皇權至上的地方,只有自身強大才能護得住想要護住的人或物。

管家離開後,她讓聞香告知蘇荷三姐妹一會隨她出去一趟。

此刻書房裡,只有南沫和狗一。

“你叫狗一。”

見南沫有些不解的神色,狗一則恭敬道,“屬下早年間遇到老爺和夫人便一直跟隨,同時幫老爺訓練一些暗衛,因為屬下姓苟,暗衛們也都以苟取名。”

原來此苟非彼狗!

南沫清楚帥氣爹能將狗一送過來,意味著對她這個女兒是極其信任的。

“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

“屬下領命。”

巳時。

南沫帶著蘇家三姐妹還有聞香出了將軍府。

狗一則一身下人裝扮駕著馬車。

寬大的馬車裡,蘇家三姐妹有些緊張,因為她們不知道南沫要帶她們去哪,畢竟這段時間三姐妹雖說在墨苑做事,但幾乎沒怎麼見過南沫。

看出三人的緊張,南沫神色稍顯溫和,“一會跟著我去自家的店鋪,你們自身的能力將決定你們之後在我身邊的出路。”

聽到這番話,三人都有些詫異。

南沫沒再言語,緩緩閉上眼睛假寐。

從管家那裡知道蘇家的情況後,她就很清楚,蘇家三姐妹不可能一輩子只是她身邊的普通丫鬟,她們揹負著整個蘇氏一脈的血海深仇。

加上她們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特長,只要悉心培養假以時日定有一番作為。

蘇桐和蘇晗今年也不過才十三歲,之前一直都是家裡寵著的姑娘,此刻還並未理解南沫那番話的真正意圖。

但年十八的蘇荷卻清楚明白的知道這番話的深意。

馬車停在仁和堂的後院。

李管事急忙過來迎接。

“老奴給姑娘問安。”

戴著帷帽的南沫只是微微頷首,便抬腳往裡面去。

聞香和蘇荷幾人緊隨其後。

來到仁醫堂後院的一間廂房裡,裡面已經擺放好了這些年醫堂的賬本冊子。

“姑娘,所有賬本都在這裡了,賬房先生隨後就到。”

“辛苦李叔。”

李管事受寵若驚的行禮,“姑娘這是哪裡話,都是老奴該做的。”

同時親自出去端來茶水和糕點。

心中更是疑惑萬千,這些年外頭都傳將軍府的嫡長女之所以常年不出府,是因為有些呆傻。

但眼下他是一點都沒看出姑娘有何呆傻之處。

取了帷帽,南沫那張傾城容顏更是讓管事震驚的瞬間低下頭,他家姑娘真真好看!

心中更是肯定,這些年傳出姑娘呆傻的話一定是之前的二房南蓮背地裡乾的,南蓮就是嫉妒姑娘的容顏,這才敗壞姑娘的名聲。

對於李管事的心理活動,南沫並不知道。

她坐在太師椅上,看了一眼蘇荷。

只一眼,蘇荷就明白。

隨即走上前來到桌邊,將那一本本的賬冊開啟,一目十行般的一掃而過。

在賬房先生來到廂房的時候,蘇荷已經把賬本翻看的就只剩一兩本。

“姑娘想知道什麼問老夫即可,這些賬本可都是數年的積攢,老夫比任何人都清楚。”

年過五十多的賬房陳先生一進來就看到賬本被翻閱了,心裡有些不爽。

所以言語上也不太和善。

李管事剛想開口,南沫那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這些賬本都是經你的手?”

“當然,老夫可不僅僅只管藥鋪的賬,還有其他店鋪的賬本都是老夫一手管理的。”

陳先生那一臉驕傲的神色毫不掩飾。

南沫並未在意,只是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這些年沒少搜刮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陳先生瞬間暴怒,“姑娘何出此言?老夫清清白白,一輩子都在精打細算,更是兢兢業業的為東家做事,姑娘不懂賬簿,休要汙衊老夫!”

看到陳先生滿臉漲紅的激動模樣,一旁的李管家有些驚訝,畢竟平日裡他們這些管事哪一個不知道賬房陳先生是最溫和的。

他急忙開口,“先生怎可這般態度跟姑娘講話!”

“老夫這般語氣怎麼了?賬簿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看的嗎?又看得懂嗎?姑娘什麼都不懂就出言汙衊老夫。”

陳先生越說越激動,下一刻,甩甩手冷哼一聲,“老夫在京城做賬房先生也是排的上號的,何故在這裡受這份窩囊氣!今日老夫就把話撂這了,老夫不幹了!”

眼看著陳先生真的要走出廂房,李管事還在極力勸阻。

南沫輕飄飄的聲音再次響起,“先生不想幹我們自然不會挽留,但先生離開前還是把賬簿上的窟窿先填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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