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除了金皇和旭迦殿下,其他不用留一個活口。”

隨著這聲命令的響起,得令之人,紛紛揮落下了架在被自己控制,跪於自己身前人脖上的大刀,這些人還來不及發出過於慘烈的悽慘叫聲,被俘之人就筆直的、或側或躺的倒了下去,鮮血順著這些人的脖頸滲進了金殿內鋪滿金色大理石地板的縫隙內,剛剛還在這個宮殿裡說話的年輕臣子,這些鮮活之人的氣息轉眼間就消失殆盡,而那些揮刀之人卻好像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一樣,有些殺完自己面前的人甚至已經開始取出隨身攜帶的軟布,擦拭起自己的兵器,弄乾淨後就插回到別於自己腰間的刀鞘中,然後立於原地,如同雕塑一般變的毫無生氣,靜候他們主子的吩咐。

金烷緩緩走上前,抬步走上階梯,站定在殿中央的黃金寶座前,回首俯瞰著下方一片死屍橫臥的場面。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冷漠的眼神掃過身前地面上的景象,彷彿他們並不存在一樣。這位金城少城主的手段就如傳聞一樣的殘忍無情,而金城的那些殺手們也同樣如傳聞一般的冷血,他們只絕對的忠誠於金城城主,確實令人聞風喪膽。

金烷的目光落在了一名年輕的殺手身上,他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那名下屬立刻會意,上前一步站到了金烷下方,從裡衣內摸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這個綠色絲綢的小盒子上沒有沾染到一絲的血跡,還散發著它高貴的樣式,靜候等待它的主人將它貢獻出去。金烷接過盒子,轉了個身,面對坐在黃色寶椅上的金世皇朝真正的皇帝----金皇金力,淺淺的彎身將其呈獻給金皇。

“金烷,你們金城這是要造反嘛?”

金皇坐於高位上,顫抖著右手,指著眼前之人,看著下方那些被殺死了的臣子,和那些一動不動站著的殺手,他真的是沒有想到金城之人是已經毫無想要隱藏其叛反之心了嗎?金烷可以如此直接的帶著暗衛殺進了他的議政殿,完全不把他身邊的禁衛當回事,把他們一個個抓住殺死,然後當著他的面,把參與議事的臣子全部斬殺,他們已經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喧賓奪主之勢只差昭告天下了。

金烷站起了身,緩緩開啟自己手裡的盒子,裡面是一顆晶瑩剔透的夜明珠。金烷滿意地瞧著這顆在黃色為主色裝飾的議事殿內仍然散發出奪目光彩的珠子,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金皇的身邊,將夜明珠放入寶座旁的雕花玉瓶中。這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入水後更是散發出了波光淋漓的波瀾色彩,照映在了整個大殿上,也映照在坐在寶座上的金皇那心悸的面容上。金烷轉身看著下方那些擦拭乾淨大刀,依舊毫無表情的下屬,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感。

“陛下,臣只是把在您身邊有異心的禁衛軍和那些臣子替您處理掉,微臣的忠心,天地可見,怎可說微臣要造反呢?”

金烷作為金城的嫡長子,這位少城主一直是過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就算面對這位所謂的皇朝最高掌權人,他也並不太過在意,因為從小他的父王的能力和權勢就讓他有了傲視天下的魄力,所以對著眼前這位,說起來才應該是天下之主的皇叔,他是一點也沒有臣子的心態,在金烷的心裡他相信這個天下遲早會是父王的,也就順理成章的早晚會是他的,所以這個傀儡皇帝的話,他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父王交代了,殺了該殺的人,給皇叔點教訓即可,至於皇叔的性命必須留著,金烷覺得父王一定是還需要用他這個傀儡皇帝來牽制其他三城城主,時機未到之前,不能殺之。

“父皇,烷哥哥是要殺了我們嘛?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金皇寶座後探出了個女娃娃的臉袋,一張瓜子臉上掛著一絲獨有的稚嫩之氣,撲閃著的大眼睛上飛舞著根根鮮明的睫毛,眼眶中滾動著肉眼可見的淚珠,柳葉眉委屈的擰到了一起,精雕細琢的五官充斥著驚恐與憤怒的神色,望著眼前這個自己的堂兄,明明剛剛他和自己說是有禮物要送給父皇,求了她好久,她才帶他來了這個議事廳的,父皇近期天天晚上要在此處召開夜朝會,最近每次父皇和她還有母后吃完晚膳後,就會說要去議事廳議事,母后還來送過幾次點心,所以她才知道這個時間父皇會在這裡,這個金城的烷哥哥,這次進宮天天給她送好看的寶貝,還給她母后送了千年雪蓮,茜茜說這個雪蓮就是太醫院一直在找但是沒有找到的重要藥材,對於母后的病情是很有用的,父皇母后一直教導她要懂得感恩,學會感謝,所以烷哥哥說除了來送禮物,其實最主要的是父皇會有危險,他得到訊息有人想要刺殺父皇,她才答應帶著他趕了過來,現在為何會如此,看著地上躺著的一具具屍體,小小的身體忍不住更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是不是給父皇帶來了麻煩,她是不是闖下了大禍。

“舞兒,不怕,他們不敢傷害父皇的。”

金皇把女兒從寶座後拉了出來,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金舞兒,金氏皇朝唯一的公主,自己的心肝寶貝,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自己守護了12年的寶貝女兒,今天之後就會真正開始明白這世間的殘忍與欺騙,之前他一直盡力保護她,讓她無憂無慮的在他編織的美好世界中成長,不知她真正地知道自己的父皇其實沒有自己說的那麼英勇蓋世,甚至已經是個淪為了金城城主傀儡的皇帝,她會接受嗎?接受自己的父皇其實是個廢物皇帝的局面嗎?

“舞兒妹妹,話可不能亂說哦,烷哥哥怎麼會傷害金皇呢?我和你說了呀,是有人要刺殺陛下,哥哥是來保護陛下的,你看這些躺著的人就是那些亂臣賊子,烷哥哥全都命人殺掉了,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金烷看著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表妹,眼神中赤|裸裸的透露出了一股子佔有之慾,這個金皇早就對外宣稱生了重病的公主,原來生的如此美麗,而且透過他這些時日的觀察,重病多數是個幌子,金舞兒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金皇看來是非常寵愛這個公主的,知道自己懦弱無能,但還是竭盡所能的想要護住她。這個公主對於他們家族來說並不代表什麼,他的父王完全掌控了金氏皇朝的一舉一動,即便是金皇這幼稚可笑的私下夜朝會,父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次派他過來也只是為了稍許警告一下金皇和朝內尚存的幾個頑固派,讓他們知道,金城城主現在才是皇朝說一不二的人,金皇再做無謂的這些所謂的權利的掙扎,只會加速他身邊親近之人的死亡罷了。

但是12歲的金舞兒生的如此亭亭玉立,金烷覺得等她成年後,一定會擁有一張迷死眾生的臉袋,他已經想好了這次回去要和父王說一下,自己想要納娶金舞兒之心,他知道自己如果自作主張強行搶奪這個公主,不要說金皇不會同意,回去父王可能都會狠狠收拾了自己,因為父王在自己出發時,冷靜且嚴肅的警告了自己,“金氏皇族之人動之,自行了斷”的話,金烷其實覺得自己父王真的是太過小心謹慎了,明明現在四城皆知金城才是新的皇者,金氏皇族只是他們的傀儡,何必還一定要保其性命,難道就是怕背上了謀逆的罵名嗎?其實成皇后歷史不都是他們這些勝利者來決定怎麼寫,就會怎麼落筆了的嘛,屆時給皇叔他們安個罪名,作為外戚且唯一的金氏後輩,取而代之天經地義了呀。但他當然也是不敢真的忤逆了自己的父王的,因為如果父王真的生氣了,是一定會把他了斷了的,絕不會因為自己是嫡長子,就有所顧慮。所以他要回去勸服父王,讓他能早日得到金舞兒。

金皇緊緊抱著金舞兒,小心地看著金烷,他很想要生出更多的勇氣。他深知,眼前這個場面,如果他不能討伐了金烷的過錯,那麼金城未來會把他控制的更加徹底。

“金烷,收起你的花言巧語,你現在到底要幹什麼?殺了我的禁衛軍和大臣,你究竟意欲何為?你的父王真的當我是死的嘛?”

金皇顫抖著聲音從金色寶座中站了起來,把金舞兒的拉到了自己身後,他實在看不得金烷用那老鷹盯小雞的眼神一直看著舞兒,這讓他非常的不悅,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他無論如何還是要全力護著的。

“陛下,您切勿誤會,微臣此舉純屬是為了保護您和舞兒妹妹的安全。您想想,這些人中難免會有心懷叵測之人,他們暗中謀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您和舞兒妹妹不利。父王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才不得不派微臣來替您清理門戶。”

金烷語氣平和,彷彿說出來的這些只是在談論一件不痛不癢的小事。

金皇緊握雙拳,置於身側,心中的恐懼與憤怒並駕齊驅,都難以平復。他知道,金烷所言並非虛假,他的禁衛軍中確實存在有異心之人,這個異心就是去給金王傳遞訊息之人,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個殺戮的場面。然而,金烷帶人就這麼如此明目張膽地殺死了殿內的人,無疑也是在向他示|威,告訴他金世皇朝的實際控制權已經落在了金王手中,讓他不要再繼續掙扎了。

“父皇,他在強詞奪理!”

金舞兒躲在金皇身後,小聲的說道。她眼中閃爍著疑惑與不安,對於眼前的一切,小小的她還無法完全理解,但是誰是壞人,誰有可能威脅自己父皇的安全還是一目瞭然的。

金皇咬緊牙關,強忍住心頭的憤怒。他知道,此刻的金烷眼中,早已經不再將他視為皇帝,而是將他視為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受困於他父王的掌控。他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悲涼,但他仍是不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現出太過明顯的軟弱。

“舞兒,別怕。父皇在,會沒事的。”

金皇強顏歡笑著,試圖安慰自己的女兒。他知道,他必須儘快找到辦法,否則金烷代表的金城只會越來越放肆,他的皇位就會真的岌岌可危了。

金皇又一次看向議事廳殿上躺著的一具具屍體,他們是如此的年輕,都是各個後宮娘娘家中,小一輩裡的翹楚者,他們是代表著金世皇朝朝臣裡一股反抗金城的力量。這麼一群不願屈服於金城勢力威逼的有為之才,他們聚集在此,想要幫助他這個皇帝,尋找著擊敗金王的方法。但現在卻悄然無息的躺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失去了他們寶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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