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麟走進了芙絨殿內的小廳時,就看見聽到通報跑出來的金舞兒。

舞兒看到皇兄,就帶著稍微有些抱怨的語氣,站定了說道:“皇兄,你失言了,都去忙些什麼了?為何到現在才來芙絨殿,我可是等了一個晚上的。”

梅麟確實也是感到抱歉的,只能先壓低了聲音,道,“舞兒,真是抱歉了,皇兄昨晚回到乾訫殿,本來只是想要先沐浴下,然後就過來找你,但實在是太過疲累了,沒想到沐浴完,坐著休憩下就睡著了,這一睡沒想到就到了快早朝的時辰,你就看在我早朝一結束就急忙趕了過來的份上,原諒了皇兄的失言吧。不過真是對不住你了,讓你擔心到現在。”

金舞兒看著眼前,眼裡滿是抱歉之意的皇兄,她腦中就再次想起了昨晚的那場殺戮,她自已昨晚也是硬撐到最後還是睡著了的,那可想而知皇兄肯定只會更累,但是現在他還要反過來安慰自已,她有點於心不忍了。

忙說:“皇兄,舞兒其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的,我也只是實在是想要知道,後來在議事殿裡,你和父皇還有金烷那個壞人再說了點啥,你快坐下,詳細的說給我聽聽吧。”

梅麟被金舞兒拉著在芙絨殿小廳內的位子上坐了下來,然後他就將昨晚金舞兒離開後的情形如實和她細細說了一遍。

舞兒聽到自已皇兄被要求去景城,還要去教那個景城城主之子的學業,就忙打斷了皇兄的話,搶著表達道:“他們為什麼要將皇兄你給派出宮?這些金城的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啊?”

梅麟正好說的也有了些口乾,接過金茜茜奉上的茶盞,同時還把另外一盞茶親手遞給了舞兒,示意她喝口茶水,兩人有時間,可以慢慢說的。

金舞兒聽話的也喝了口茶水,但馬上就繼續問道:“父皇他怎麼說?這裡可是皇城,難道他們金城的人就真的一點規矩都已經沒有了嗎?”

“父皇已經允諾了!”

梅麟淡淡的傳達出了目前的形勢,然後又淡定的喝了口茶。

金舞兒沒有想到會是已經定局了的結果,立馬拽住了皇兄的手,眼眶含淚地望著他,說道:“皇兄,那父皇是不是也已經答應要把我嫁給金烷了?是不是我……”

梅麟觸上了舞兒充滿懼怕的目光,心裡感到心疼極了,連忙摸了摸金舞兒的頭,語氣柔和的安慰道:“沒有,舞兒,你放心,這個定是不會的。你走的時候不是自已也有聽到,父皇沒有答應他的這個求婚的嘛,後來也是絕不會答應的,你要相信,還有皇兄在,這個婚事我一定不會讓它成真的。”

說完這些話的梅麟,臉色跟著也沉鬱了下來。

“但是皇兄你都要被派去景城了,父皇就算現在沒有答應,但是也沒有完全的拒絕不是嗎?如果以後他們金城的人又來威脅父皇,皇兄到時候也不在宮裡了,那我該怎麼辦啊?……”

金舞兒其實越想越害怕,她昨晚反覆回憶著父皇答覆金烷求娶的話,只是推辭但沒有嚴厲拒絕,她是真的怕啊,怯生生望著皇兄。

梅麟沒有回覆這個問題,而是直直的看著金舞兒,眼神中有著一種思慮的情緒,似乎在猶豫著某些想法,看得舞兒更加的惶惶不安了。

“誰讓我們的舞樂公主不知不覺間,已經長的如此的美貌如花了,我們這些身邊的人,是還總覺得你只還是個孩子,卻沒想到,一被人看到,就被旁人給惦記上了。”

梅麟說起了些打趣的話,他的唇角牽著明顯是勉強的那種笑容,但是語聲還是那麼的溫柔,他是想用一些緩和氣氛的話來轉換下金舞兒不安的情緒。

莫名的被皇兄調侃了一番的金舞兒,臉頰上瞬間印上了些粉色的霞光,皺了皺鼻子,瞪著眼睛看著皇兄,然後說:“皇兄,舞兒在很認真的和你分析現在的局勢,你怎麼還調笑上我了呀,真實太壞了。”

兩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通常她自已碰到了什麼問題,皇兄他都會直接給她解答或者給很出解決的辦法,但是這次皇兄的態度,金舞兒用力的咬了下唇,她內心裡的擔心越發大了起來。

梅麟看著金舞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然後突然開口說:“舞兒,自小到大,你有沒有受過誰的委屈,怨怪過什麼事情?”

金舞兒被這個莫名的問題,問的有些怔住,但是細想來,要說委屈怨怪,在這皇宮內,誰又能給她委屈受呢?又有什麼事情能讓她怨怪的呢?不對,這次的事情,金烷騙她,讓她成了殺人的幫兇,然後父皇和皇兄沒有言辭肯定的拒絕金烷的求娶,這讓她委屈的。可是,畢竟他們也沒有答應啊,所以她也說不出什麼特別埋怨的話來,

“好像沒有……昨夜的事算不算?”金舞兒認真的提問。

梅麟斂去了嘴角上最後那一點點勉強的彎度,目光深邃複雜了起來,但也是疼惜地說:“舞兒,你長到這麼大,只怕連什麼是真正的委屈,是真的不知道的。”

金舞兒怔怔望著金旭迦,沒有接話,她知道,皇兄定是有什麼事要與自已說。

然後梅麟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臉上帶上了一絲慘淡的笑意,開口說

“父皇、母后,還有皇兄我,都是希望你可以永遠像以前一樣不知憂慮,在親人們的嬌寵下無憂無慮的長大,我們定是會處處維護於你。然而,你昨夜也親眼看到了,現在皇族的權利搖盪,而我們作為皇族的一員,註定都要承擔起自已的使命,是不能永遠被庇佑在皇族的羽翼之下的!”

望著自已皇兄,臉上那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金舞兒怔忪著一時無言,她的心中開始又有了陣陣的抽緊,她不知道自已是在害怕自已未來的命運,還是擔心愛她的親人們將要面對的處境。

梅麟仍然是直視著金舞兒的眼睛,接著說:“但是皇兄可以和舞兒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委屈,不會讓你放棄任何你所珍愛的東西,更不要說讓你去做你萬般不情願的事了,但是這可能需要你做出一些改變,舞兒可願意嘛?”

“我願意。” 金舞兒毫無半分猶豫遲疑的就回答皇兄的這個問題。

“都不問問會有什麼改變就答應,不怕皇兄坑你嗎?”

梅麟好笑的看著眼前認真回答的小姑娘。

金舞兒咬著唇,眼眸清亮的,語氣肯定的說:“皇兄,你肯定是會為了我好的,你說過,沒有人比舞兒對皇兄來說更加重要了,所以舞兒不怕的。”

梅麟看著坐在自已身側的金舞兒,她能知道自已對她永遠會是最好的,自已在宮裡和她相伴的日子,也就是知足了,“那舞兒能告訴皇兄,對你來說什麼是最重要,什麼又是不能失去的嗎?”

金舞兒的目光在皇兄的身上定住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兒後說:“舞兒不能失去父皇、母后和皇兄,其他好像也沒有什麼的一定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一直都是你們啊。”

“那如果皇兄,要你離開父皇和母后,你能接受嗎?”

提出這個話的梅麟,緊張的說手交握狀置於了身前,他不知道自已後面的那些打算,舞兒會不會直接在最開始的這個提議上就否決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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