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已可不要多想其他亂七八糟的事,記住萬事都有皇兄在,放心!”

梅麟一邊叮囑一邊往殿的門外走去,但他還沒走到殿門口,就看到金皇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走進了芙絨殿外門,他連忙站定,金舞兒也上前來到他的身邊,他們一起給金皇行了禮,就聽到整個芙絨殿裡跪拜聲一片。

“都起來吧,旭兒和舞兒隨我進來。其他人在外先候著吧。”

金皇看了眼比他先來女兒宮殿的金旭迦,稍許皺了下眉頭。

接著金皇就一步先踏進了自已非常熟悉的芙絨殿小殿的廳堂,殿裡面的景物一切如舊,很多也都是他親自賞賜給女兒的各種禮物,看到這些物件都被舞兒一一擺放了出來,金皇的內心裡感到了實實在在的暖意。

金皇面上帶著微笑著的神情,他泰然的在小殿裡的主座上落了座,朝跟著自已進來的兩人說道,“你們也都坐下來吧。”

“父皇,你還說昨晚會來看舞兒的,你食言了,今天皇兄都比你來得要早。”

金舞兒忍不住習慣的向自已的父皇帶著點抱怨意味的撒了撒嬌。

“舞兒,父皇實在是抱歉的,昨夜到現在確實是發生太多事了,還都是些要父皇一一親自處理的事,你看,父皇稍微空出了點時間,朕不就立馬趕過來看你了。”

看著自已那個噘著嘴說著氣話的女兒,金皇很習慣的輕聲地安撫起了她。

“旭兒,你怎麼到舞兒這裡來了,你馬上就要出行景城了,你應該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的吧。”

金皇對還站在金舞兒旁邊的金旭迦提出了問題。

“回稟父皇,兒臣是來和舞兒說,讓她和我一起去景城的事情的。”

梅麟不緊不慢的把他已經和父皇說過的想法冷靜地再次當眾說了出來。

“胡鬧!”

金皇厲聲喝斥了金旭迦,“你此次前去景城,會有多少兇險尚不可預知,怎可帶上舞兒,朕是不會答應的……”

金皇突然的一聲怒吼,讓梅麟稍許有些恍惚。

他再一次面對了一個現實,金皇對自已的事情果真是沒有多少在意的,即使因為他和金王權力的角逐,自已要被迫離開皇城遠行,他作為父皇也不曾要想過辦法去真正地阻止;知道自已此行可能會有很多兇險,也不見他親自多加安排什麼……

梅麟甚至記起了進宮後的舊時,父皇詢問舞兒與自已的學業,聽後不管結果如何,總是常常板起臉來訓斥自已,反過來卻誇讚舞兒,他最愛向身邊的人炫耀他的掌上明珠。對於舞兒來說,他是天下最慈愛的父親,但對於自已來說,金皇甚至不及閣老對自已的好。

雖然自已很清楚的知道自已確實也不是他真正的皇子,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感覺悲涼。

至於在遙遠的梅家,自已的母親是否也已經遺忘了被她一手送出去的親生兒子,遺忘了他這顆對她無用的棋子呢。

他個人的生死悲歡,他們這些所謂的至親之人都不會真正的關心,梅麟眼底有了些一瞬的酸澀,他馬上低下了頭,隱忍住心中將要噴發的酸楚後,當他再次抬起眼時,眼中更加有了些堅定地神色。

金舞兒是有注意到了自已身邊皇兄情緒的變化,她馬上率先發了聲:“父皇,我要和皇兄一起去景城,我要出去給皇族找機會對抗金王,我不要在皇城等著被迫出嫁。”

金皇看了眼表情很認真的金舞兒,無奈的說道:“舞兒,朕已經拒絕了金烷的求娶,你不會被逼出嫁的,你是金朝最受寵的公主,誰能逼迫於你。”

“只怕金烷會費盡心機去達到這個目的,如果金王真的親自來皇城求娶,您還能幫舞兒頂住壓力,不同意嗎?。”

梅麟淡淡地道:“怕是到時候舞兒只能只有出嫁一條路了。”

金皇臉色一青,被金旭迦當著舞兒的面道破心中的所懼,感到了惱羞成怒,他聲音低沉地道:“朕才是金朝的皇帝,有何不敢拒絕的,誰來都不能把舞兒從皇宮裡帶走。”

梅麟繼續冷冷地看著已經有些心虛的金皇,他的指甲不覺地掐入了自已的掌心裡。

“如果金王再次帶著兵馬入皇城,入宮來要挾呢?!”

梅麟放慢了聲音再次開口,他儘量不讓自已的聲音流露出半絲顫抖,這份顫抖有著對於皇族懦弱的氣憤,更有想到舞兒在如此情形該如何抗爭。

金皇聽到一句兵馬進城,就仿若再次看到了昨晚的情形,那些人當著他的面所展開的殺戮,鮮血和哭喊又一次響徹於自已的大腦,不得不再次提高了他的聲音說道:“你給朕閉嘴!”

金舞兒看著眼前爭論的兩人,感覺自已的喉頭有些發緊,心口似被一隻大手揪住了一樣難受,她走向金皇,看著自已的父皇說:“父皇,一旦金王像皇兄說的那樣,帶兵入了城,即使您還是天子,是不是也避不了他的威逼,到麼到了那時,舞兒也就沒有其他的退路了,更如果未來金城一路打進皇城,如果他們要擁戴新君登……”

金舞兒最後的一個字未能說完,就被金皇揚手一記耳光給摑斷了。

這一掌是用了力氣的,聲音脆響驚人,震得金皇手腕也有些發麻,他呆愣愣地看著眼前女兒臉上的掌印,自已也是驚訝無比,但是女兒剛剛的話卻實實在在地戳中了他自已心中最害怕的場景。

金舞兒捂臉退後了一步,震驚地看著金皇,她全身都在發抖,淚水已然滴滴的落了下來。

“舞兒!”

梅麟是真沒想到金皇會打舞兒,也被這個突然的情況一下子給停滯了幾秒,但馬上就來到了金舞兒身邊,急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再也不要理父皇了,我一輩子都討厭父皇。”

金舞兒揮開身邊金旭迦的身體,哭著往裡殿跑去,她的侍女金茜茜則是在金旭迦的眼神示意下,也跟著悄悄退出小殿,趕去自家公主的身邊。

金皇久久端坐於位上,一動也不動。

“陛下!您手上有血漬!”

此時進來送茶水的喜公公,走到金皇身邊注意到皇帝手上些許的血跡,驚撥出了聲。

喜公公的叫聲將金皇自恍惚中驚醒,低頭見手指上帶著的一絲血絲,想到自已剛剛用力之大,更加懊惱起來,忙說:“快讓太醫院的人來給舞兒看看,不能留下疤痕,快去。”

“奴才這就去叫。”

喜公公剛剛有看到公主往裡殿奔去,在聽到陛下的話後,立即就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麼,馬上出去安排了起來。

梅麟狠狠地咬了下唇,聽到喜公公說金皇手上帶血絲後,他心底更是升起了陣陣的寒意。

“可憐她,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啊。”

一聲悲憫的聲音從金皇的嘴裡發出,但在梅麟的耳裡,聽起來是那麼的虛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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