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聽見一陣喧囂,緩緩的睜開雙眼。官差將他拖著,關進了囚車。

“世人都道武功好,我被武功誤一生。”他不禁悲催的想道。

我看見了趙小姐和墨清,她看著我。想開口說些什麼。又被人群擠入後頭。我轉頭背向她,不想讓她看見我這副樣子。保留著那最後一絲尊嚴。

“果然,夢只是願望的載體。哪裡有什麼變數。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隨即,天空飄起了雪花。終究只是黃粱一夢,竹籃打水。最後的最後。卻只是成為了人們口中茶餘飯後的消遣。

短暫的瞬間,雪花飄在他的眼角。隨後變成一滴眼淚。

路旁,一個說閒話的女人。

儘管一切都不會改變,確實如此,希望那句話,不會讓他聽見。

居心叵測的人躲在人群中。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他那事先遭到的傷害和自尊,還有幾乎絕望的體面。

支撐著他。

現在任何閒言碎語都可能隨時擊垮他。

即使是開開玩笑,那也是萬萬不可。

一句輕蔑的話語,使人難堪的汙衊。

或是出於寒冷,又或者出於少有的品行。他還是忍受著一切。

事情永遠不會變好。只剩下無可無奈和逆來順受等待著他。

行刑臺在他面前。午時三刻便是他的死期。

時辰已到!即刻行刑!只見那令牌丟在地上。劊子手拿起大刀。我閉起眼睛。卻未感覺到疼痛。忽然間我聽見開鎖的聲音。

我睜開眼。只見兩人開啟牢房。然後說道:

邊線戰事吃緊。皇帝說將所有死刑犯充軍。去邊境戴罪立功。跟我們走吧。隨即兩人將我帶上枷鎖蒙上頭,上了一輛馬車。

剛剛居然是夢。我看著身上的傷痕。還有身上的尿騷味。應該是我被他們毆打暈了過去。我並沒有死。

如今他是多麼感謝他這疼痛感,讓他知道,他還活著。

在漆黑中,他聽見另一個囚犯說道。

“他們要把我們帶去邊境那裡寸草不生,我不要去。去那裡不如殺了我。”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們戴罪立功。真那麼想死,到那個地方再死。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我聽著他的描述,也有些害怕起來。也曾聽聞大漠黃沙漫天。不像這南方四季分明。

那兒日長夜短。全天風沙,加上戰事頻頻,我們這種死刑犯多半是第一批叫上去送死的。唉。但身不由已,現在雙手雙腳被捆住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我只好聽天由命。行駛了好久。馬車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和某些人匯合了,我透過頭罩破損的地方向望望去。好多好多與我們一樣的馬車在這裡匯合。我大致看了一圈,不少於一百倆。

看來真像他所說的,突厥他們要打過來了。就這樣日夜兼程,總算是趕到大漠了。

他們趕我們下車,開啟我們的頭罩。我原以為是漫天黃沙,沒想到居然是一個環境沒那麼惡劣的地方。

“人都在這了嗎?”我望向他,只見他腰間配著一把寶環刀,刀刀背寬厚,勢若泰山,正氣浩然。

身著鎧甲。由二十五片金銀甲片鑲嵌回扣而成,其前身有甲片十三片,後背覆甲十二片,劍刃觸之即曲,重物錘擊回震。

戴的是頭盔也不俗,盔身刻有佛家八寶之紋,盔頂雕有猛虎頭顱之樣,觀之威風凜凜,著之氣勢磅礴。

讓人望之則畏。

“是的,大人。”那押送的官差說道。

“辛苦了各位。請去帳內用餐。”隨即那些人就和他離開了。留我們這夥人在寒風中受凍。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那將軍模樣的人出來了。對我們訓話道:

“想必各位還不知道我是誰,我自我介紹下。我姓關,名青,徐州人。想必還有人想問,這是哪個地方啊。

我們現在在賀蘭,再後面就是太原。你們來這的目的就是。在關內關外巡邏。巡視長城。看看敵方動向。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但不要想著逃跑,你們每人待會每人頭上都會紋上刺青。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做,我不會虧待你們。

一日三餐都管你們,比在牢獄裡等死要好的多。還有什麼疑問嗎?”

大家都沒人說話。在寒風凜冽中,大家現在想的只是找個火堆取暖。

“都沒想問的那就算了。總而言之,服從我的一切命令。現在,去軍需官那領衣物,然後去吃飯吧。我是要你們幫我忙,自然不會虐待你們。去吧。”

隨即手銬被解開。有一人立馬運功。

打傷開鎖計程車兵。用輕功想逃跑。突然將軍拿起手邊的弓箭一箭將他射穿。從空中掉了下來。

“還有人想逃跑的嗎?誰想做下一個?”

又是一片寂靜。

“還有想逃跑的跟我說,我送你。我知道你們一個個都身懷絕技,但是,到了我的地方,再高的武功,你也插翅難飛。”他隨即他將弓箭遞給旁邊計程車兵,抖了抖斗篷,離開了現場。

我終於反應過來。我,這是獲救了?這難道就是師父所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隨著用木勺將溫暖的食物送入嘴中。我的眼裡流出淚水。活著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軍隊裡的生活其實也並不是那麼刻苦。除了有時候要去偵查敵情。其餘訓練的時候基本上和山上差不多。

也是每天訓練到傍晚。吃的也還算過得去。至少在吃過監獄的飯菜後來說。只是失去了些許自由。

有一次我問我的長官。什麼時候才能離開。他說,要麼服役滿八年。要麼立下赫赫軍功。

並表示,現在我們與突厥人的局勢很不樂觀。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加上明年開春。簽訂的和平條約就過期了。

官府的意思是能避免就避免。如果實在打起來。就讓我們死守。直到援軍到來。

他隨後問起我的來歷。我用了一個拙劣的故事糊弄過去。說我為了報復情敵。殺了他。然後被判死刑。剛要被斬首就被壓到這來了。

他對我表示同情。說女人出軌乃人生常態他早已看慣了。邊告訴了我他的故事。

參軍之前。他也曾在家鄉娶妻。可等他再次回去時。

他老婆已經和自已弟弟好上了。還給他弟弟生了一個孩子。

他是農村人。叫做吳旱。父親很早就去部隊參軍。因為參軍收入比種田多的多。所以鋌而走險。

家裡就兩個孩子。可不料十年前突然沒了父親的訊息。他只好一個人過來看看父親情況。

讓弟弟照顧他的妻子和母親,可誰知道,來到這一打聽。得知父親偵查的時候被突厥人抓住。殺害了。

他求現在的將軍帶他將父親的屍體撿回來。將軍同意了。但代價是我必須跟著他十年。

“我同意了。後來十年後我再次回到家中.妻子已經和我弟弟在一起了。還為我弟弟生了一個孩子。

我問母親。她說這十年你了無音訊。她們都以為我死了。所以在我妻子為我守寡了三年後,嫁給了我弟弟。”

“那你為什麼不給家裡人寫信回去呢?

如果你告知他們你平安無事。那你妻子說不定還在老家等你呢。”我問道。

他說,他不會寫字.沒上過學。來這裡還是因為他父親戰友回去探親一同前來的。

我繼續問他道。

“那你後悔嗎?離開家鄉來到這裡。”

他說,十年前我聽見要我在這待十年的時候。我一開始是大義凜然的同意了。

但是每當中秋重陽的時候,我都想念家鄉的親人。無數次想要回去。想見我的妻子,我的弟弟還有母親。

可真正回去了。知道那一切後。我卻又回來了。因為我接受不了。我在逃避。我是個懦夫。

“此話怎講”我接著問道。

“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家裡人。我曾經的妻子。還有我的弟弟,以及我的母親。我再暴怒再生氣。其實也無濟於事了。而且我找不到理由怪罪他們。

命運就是如此的作弄人。她雖對我不忠。但也為我守寡披紗三年。此見情意也在。弟弟雖娶了嫂子。

也是情有可原。因為自從父親和我離開。家裡的開支全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他要贍養他嫂子還要贍養母親。沒有哪個女子為嫁給他。

母親曾經有意將我妻子趕出去。但他哭著求母親不要這麼做。他堅定相信我沒有死。

後來為了一個兩全其美之法。不得已才娶了我的妻子為妻。

起初還是本本分分。名義夫妻。可兩人在一起。難免會生出真感情。我弟弟的兒子我回去的時候才三歲,我就知道他們沒有騙我。

但是,這又能怪得了誰呢。”他仰頭看向天空。可淚水還是從兩鬢流了下來。

“我只好將這些年在軍中省吃儉用的錢一口氣全部給了弟弟。第二天一早便啟程回到了這裡。我這些話從來沒有任何人說過。你是第一個,我你希望你能為我保守秘密。我也為你保守你的秘密。”

自那之後,我們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我們經常一起巡視周邊。就這樣一轉眼來到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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