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王霸刀雙拳猛烈地對著弟弟王二狗的玻璃柱打去,一拳一拳又一拳,王霸刀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浸泡著王二狗身軀的玻璃柱中,王霸刀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王二狗被自己的師傅放在玻璃柱浸泡了多長時間。此刻,王霸刀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現在是生是死,只是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盡所有可能性快點將自己弟弟的身體從這個玻璃柱中救出來。

“你別白費力氣了!霸刀,這5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麼的衝動。本來還想去找你來著,這下你回來了,就省得老夫出去大費周折地去尋你了!”王霸刀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聲色帶著陰冷和狠辣。

王霸刀轉過身來,迎著走上前來便是王霸刀和王二狗共同的師傅,也是倆人共同的救命恩人,一介散修,自號“無奇道人”封自修。封自修一臉陰狠和毒辣的目光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王霸刀的身上,眼神上下打量著王霸刀,忍不住地說道:“真是一個不錯的材料!”

“師傅,您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您做的!”王霸刀手指著木屋裡面的玻璃柱和玻璃柱浸泡著的每一個人。最終,王霸刀的手指停在離浸泡著自己弟弟王二狗的璃罐的位置。

封自修臉上帶著有些許邪魅的笑容,滿臉的輕描淡寫,柔聲細語地說:“徒兒,這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師傅,當初不是你,將我和弟弟從山腳下救起,並且養育我們成人,教我們仙術。現在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弟弟,還是這些無辜的人浸泡著這些玻璃柱中。師傅,到底是為什麼?”王霸刀心中是一片雜亂,他不懂往日和藹可親的師父,將他們兄弟倆人救起的師父,教導他倆仙術的師父,為什麼在這個小木屋研究一種他王霸刀看不懂的邪魔歪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我封自修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過老夫想要這些人的精氣和身體的本源之力罷了!”封自修邊說,便一掌疾風一般地拍向還在失魂落魄的王霸刀胸口。

“師父!以前您不是和我們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要遵循天道的規則嗎?”此刻的王霸刀依然還是不相信救下自己和弟弟的師傅,並且養育和教導兄弟倆的師傅封自修會做出這麼天人公憤的事情。見封自修一掌犀利的掌風襲來,急忙拿出他的護身法器,一把黃級的黑色大刀,擋在自己的胸前。封自修一把犀利狠辣的掌風硬生生地拍在王霸刀的的大刀上,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這封自修修煉的是什麼邪門功法,掌力似乎非常的滾燙火辣,甚至似乎還帶有劇毒。王霸刀身形被封自修猝不及防的一掌直接踉蹌地倒退好幾步,身體也硬生生地撞在撞著自己弟弟王二狗的玻璃柱上。隨即,玻璃柱在封自修那一掌強大的掌力加上王霸刀厚實的身體撞擊之後,應聲破裂。玻璃柱裡面不知名的液體頓時全部流濺在木屋的地面上,隱隱發出一種酸臭的味道,王二狗的身體隨即也癱軟靠在破裂的玻璃柱內。

“狗屁東西!王霸刀,你也是我封自修的囊中之物,等會我就像這些玻璃柱浸泡著人一樣收拾你。我要讓你王霸刀死也死個明白!我封自修修行已經千年的時間,修為境界卻一直在化融境,在化融境也已經數百年的時間。如果真的道法自然,老天為何要這麼難為我!”

說著,封自修仰天長嘯,一頭白髮瞬間變得血紅無比,臉上的五官一瞬間變得邪魅無比。封自修再發出聲音,似乎就是墮落地獄的惡魔,道:“王霸刀,你醒醒吧!我本就是一階散修,本道3歲就悟道,就能夠感受著天地之間浩瀚無邊的天地靈炁。5歲就將家中祖傳的黃級功法煉至大成,本來家中長輩和我都會以為我封自修未來的仙道修行之路一帆風順。怎奈何我封自修10歲那年家中突發變故,全家被殺,只有我被家中的丫鬟鑽了狗洞,才僥倖逃脫仇家的追殺。

十五歲那年遇到人生的第一位仙師,他開始待我也如我一般地待你們兄弟倆,整整二十年,那仙師將門下百人體內的本源之力全部吸食而盡。唯獨我和你一般,當初不顧仙師的勸阻,下山才僥倖躲過。

等到我百年之後再上山,眼見原來的仙師庭院已經枯木雜草叢生,地面都是枯骨碎石。可能,是因為時間太久,很多當初的師兄弟師姐師妹的屍骨化成灰。老夫倆百歲的時候,遇見了人生的摯愛。我們當時情意相投,每日郎情妾意。可是沒過多少年,那女子因嫌棄本道出身寒微,就投入他人懷抱。還夥同他人,設計將本道置於死地。好在本道的魂魄及時飛出肉身,才得以獲得一線生機。

本道的魂魄在這天地之間遊蕩了也是數百年的時間,本來本道的殘魂已經要油盡燈枯之時,強行奪舍了這具殘破的軀體。但這具軀體的主人本就是一階凡人,身體的資質不是用差能夠表達的。但是好在本道入世時候的仙師原先也是一階凡人之軀,靠著吸食本道原先師兄弟們的精氣和身體的本院之力,也是踏破修仙之道的門檻。在數百年之前,本道毀了師門,尋到了那仙師這本《魔道至尊功法》,一百多年前,本道終於習得當年仙師運用的功法。自此,本道就一直收養有天分的苗子,成長到一段時間就吸食這些人身上的精氣和本源之力。就這樣,老夫的修為境界也如期所願地一步步回到老夫之前巔峰的境界水平。就在三十年之前,本道即將突破化融境到達真元境時,本道再一次遇到了修行的瓶頸,因為自身的陰陽失和,本道服用了很多至陽至剛的丹藥也無濟於事。本道仔細翻閱那本《魔道至尊功法》,說是找到一名天生的‘鋼鐵猩體’,是一種上古異獸的體質,只要讓本道再一次的奪舍擁有‘鋼鐵猩體’體質的修士。那麼,本道就能在仙道一途上再往前進一步!”

王霸刀聽了封自修的闡述,心裡大致明白這個曾經救過、養育過、教導過他們倆功法的師傅,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不是好心為了他們兄弟倆,只是只是為了封自修他自己。

“難道我弟弟王二狗是你口中的天生‘鋼鐵猩體’嗎?”王霸刀心裡明白自己不是眼前封自修的對手,也很難在封自修手下救下自己的弟弟王二狗,但起碼死也要死個明白。

“不只是你弟弟王二狗是天生的‘鋼鐵猩體’,你王霸刀也是!”封自修說到這,心裡就更加興奮,本來一個“鋼鐵猩體”已經讓他封自修對於自己的突破信心十足。這不,上天也覺得愧對自己,竟然把另外一個“鋼鐵猩體”的王霸刀也送了回來。那麼,只要將其他的人體內的靈炁、精氣加上本源的一點力量全部彙集出來,加註至這王二狗體內,自己的魂魄出竅,奪舍王二狗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王霸刀的識海越來越混亂,五年前王霸刀下山前還問自己的弟弟王二狗要不要和自己一起下山,去闖一闖外面的世界。弟弟王二狗那時候天真無邪地竟然相信眼前的這個邪魔歪道,自己那時候也十分信任眼前的這個對他們兄弟倆來說,是再生父親的封自修。原來以為封自修是不為自己,只是好心收留他們兄弟倆。可是,到了現在,王霸刀才明白這封自修十多年對於他們兄弟倆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他們兄弟倆,只是為了自己突破禁錮。王霸刀心頭那股悲憤,怒氣和悲傷充斥著王霸刀的內心和識海,王霸刀忽然眼眶放光,身體開始一點點不斷地膨脹開來,身體的各個部位都膨脹了數倍有餘,直到身形頂塌了木屋的房頂。隨即房頂上的木樑和瓦片隨著房頂的倒塌也從房頂散落下來,在場的封自修和王霸刀的身形卻還是站在原處,像被釘子定在了地上,對於倒下來的木樑和瓦片,絲毫不躲避,任由木樑和瓦片砸在倆人身上。

“果然是‘鋼鐵猩體’!果然厲害!一定是體術的好材料!”封自修眼瞅著面前碩大的王霸刀,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似乎這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封自修的掌握之中,他也能將這裡所有的一切收入自己的囊中。

這時候的王霸刀已經不受他自己的主觀意識所支配了,他真的像一頭上古異獸鋼鐵猩猩猛的一躍,碩大的拳頭直接砸向一臉還得意洋洋地封自修。本來以為手到擒來的封自修下意識的恪守一擋,本以為是手到擒來,可是封自修遠遠低估了“鋼鐵猩體”變異後鋼鐵猩猩那恐怖的力量,那力量可搬山移海,那一下就把一個化融境巔峰的封自修直接打飛了數十米之遠。最後,只是因為變化成鋼鐵猩猩的王霸刀的一擊,讓得化融境巔峰的封自修直接心肺震烈,一大口鮮血洶湧噴出,這是何等強大的爆發力!

“不愧是……鋼鐵……猩體,這……這……這堪比……比上古異獸的……的身體強度……和這……這霸道的力量,好厲害!”封自修喘著粗氣。

但是王霸刀的身形卻沒有一絲停歇,隨著封自修的身形落下的那一刻,王霸刀的身影也隨之即到,這讓本來覺得可以喘一口氣的封自修心驚一跳。隨即,王霸刀那像沙包數倍大的拳頭如同雨點落下,落在本已身負重傷的封自修的胸膛上。封自修的肉身如同粘板的一塊肉被王霸刀無情肆虐地不斷地擊打著,封自修感受著此生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痛感,每根骨頭,每一寸肉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承受死亡帶來的疼痛和窒息。就像死神在割裂自己的生命,但是此刻,封自修更願意快點接受死亡帶給自己的痛快,而不是現在無休止的折磨,揉虐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他感覺自己此刻已經被撕碎,揉成團,再撕碎。而且迴圈往復這個過程,他已經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時間過得很慢,他封自修很想快點結束這一切,但時間似乎在和他作對。

而王霸刀依然無休止地對著封自修肆無忌憚地全力爆錘這封自修的肉身,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但王霸刀的拳頭似乎一刻也沒有停歇,他此刻也無法感受自我的意識,只是出於本能地對著封自修發洩著來自內心深處的咆哮和恨意。就這樣時間來到了翌日的清晨,王霸刀的拳頭也已經停止了無休止的爆錘,整個山間一片寂靜,除了周圍蛇鳥魚蟲的聲音,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王霸刀昨晚碩大的身體也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模樣,只是昨晚一整晚的戰鬥耗光了他王霸刀體內所有的靈炁,他也一動不動地癱倒在地上,而另一邊的封自修早已不成人形了,整個身體成了一團肉醬形容也不為過,血色也浸染了周邊的山澗。

“主人,我的故事講完了!”王霸刀誠懇地說。

“那你是怎麼醒的?你弟弟後來怎麼活過來的?以及後來發生的事情,你怎麼不說?”凌靜好奇地問道。

“有些記憶,我和弟弟都記不清了。至於我和弟弟是怎麼下山的,我和我弟弟記不得了。我們意識清醒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在山下了。而且照那封自修的說辭,我弟弟王二狗當時應該已經魂魄和肉身已經分離了,可是我醒來的時候,我弟弟王二狗已經回覆神智了。主人,你說奇怪不奇怪?”

“確實事情有些奇怪,等我們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找時間再去找找線索!”凌靜沉思了一番,心想這倆兄弟應該是遇到了某個好心的大能,這種有著能力修復神魂的修士。據凌靜所知,至少他爺爺凌相如聖道境地強者也做不到。可見,那位一定是位隱世的大佬。有機會,能夠拜會一下,一定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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