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子時時分,一個黑衣人一個躍身跳入了上京西南郊一所偏僻的宅邸內。今晚,狂風四起,大雨磅礴。這座宅邸在雨中顯得有些更加殘破不堪、弱不禁風、這宅邸明顯看都快牆不避風,瓦不擋雨了,宅邸外圍的鐵柵欄都已經生鏽了,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要剝落。從外看到屋內,明顯幾間屋子裡面還晃著幽暗的燈光,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牆面已經年久發黃發黑了,屋子內有幾件撿漏破舊的傢俱,如同被風雪侵蝕的樹木一般,屋頂還漏著雨,正好今日是下雨天,整棟府邸的屋子都是潮乎乎的。屋子的每個角落都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地面上和各處落盡了厚厚的灰塵,每間屋子都會有那幾件屈指可數擺件。在這偏僻的西南郊外,不時遠處還傳來大大小小的獸吼聲,加上整個宅院都是空空蕩蕩的、陰暗、潮溼,就很好地詮釋了什麼叫做“家徒四壁”這四個字。

宅院中有有著三五個看似相貌平常的人在門口把守著,幾人手裡都舉著火把,讓著本來陰暗潮溼的宅院顯得有一絲光明,幾人中明顯有一人是管事的,對著其他人就是一頓吆五喝六的。如果凌靜在場的話,就能一眼認出,那不就是“凌家三小隻”中現唯一活著的凌莽嗎?時至今日,凌莽原本的臉上已經褪去了往日的稚嫩,現在顯現在他臉上的是明顯的自傲和蓋不住的戾氣,而且是經過一段的時間的殺虐才一點點積累形成的。

自從凌莽痛下殺手,在臨近周天山的上京郊外殺了凌晨和凌渡之後,整個人完全就像變了一個人。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軟弱、卑微,就像他的人生完成了一次蛻變。從他的內心最深處,他再也不想再做回以往那個膽小怕事、任人隨意欺負的自己了。他之前已經受夠了凌晨對他的沒有限度的凌辱和打罵,原本他只想做個普通的自己。反正自幼生在凌家,不愁吃不愁穿的。如果能夠和自己兄弟們每天快樂的玩耍,對他來說,那會是件很溫馨的事情。

但凌晨可不這麼想,他就想每天耀武揚威地打壓那個他們的大哥凌靜,每次看到凌靜受欺負。說實話,對於凌莽來說,他也深有體會。他也是一樣的,和當初的凌靜一樣的人。因為只要他凌莽在凌晨面前不管說話還是做事情,使得凌晨不高興了。那麼,他凌莽就避免不了會被凌晨肆無忌憚地揍上一頓,每次也都會全身是傷。而一邊的凌渡也只是假惺惺地為他這個哥哥虛偽地說幾句好話,也並沒有實質上幫助他改變他凌莽被打的狀況,每每都是如此。

終於直到有一次,凌晨火急火燎的非要去周天山看看是否有異寶的存在,說是上京的所有大家族都去了,只是凌湘玉沒有帶上凌晨,當面對著凌晨說,嫌棄凌晨累贅。當然當面凌晨也不敢駁斥他三姑的訓話,但是背地裡不知道什麼惡毒的話,凌莽那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隨後凌晨就叫囂自己一定會得到那異寶,還吹噓說自己如果得到異寶,那就他凌晨在凌家年輕一輩中會排上前三的說。

那天三人去的時候,大部隊應該已經往回趕了,有的應該已經趕回自己府邸中了。所以三人去周天山的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上京大家族的人。去的路上,凌晨手裡還拿著一條長鞭子,三人邊走還一邊抽打著走在前邊的他凌莽和凌渡。一路上,兩人的後背被凌晨用長鞭抽得血痕累累,兩人心中叫苦連連,但嘴上卻不敢作聲。三人從上京街上一直徒步到周天山。出發之時,日已經上了三竿,一輪烈日高掛日中,強烈的紫外線曬得炎黃的大地滋滋作響。可凌晨仍舊是不管不顧一定要去周天山找尋異寶,其他兩人實在拗不過。

誰讓凌晨是嫡長孫呢!仗著自己爺爺凌頗的疼愛,凌莽和凌渡只恨他兩各自的爹媽沒把他兩都早生點,那就不一樣了。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周天山,這凌晨的作妖才剛剛開始,凌晨仍舊不顧他凌莽的勞累,使勁催促著自己和凌渡去給他找水喝和果子吃,還用爺爺凌頗來壓他凌莽和凌渡。他和凌渡因為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不想因為幫凌晨找水喝果子,把事情鬧到爺爺凌頗那裡。畢竟,凌晨一句話,可能凌莽和凌渡的父親就會收到凌頗的責備,而他們兩人也會回家遭受一頓暴揍。

但當兩人饒了很長一段路,躲過周天山山裡的靈獸的追鋪,費勁巴拉地找了一大圈,找到一條幹淨小溪,哥倆先是自己猛喝了一大口水。畢竟在烈日滾滾下,走了這麼長路的路,他們早已精疲力盡了。還有凌晨打的一道道的鞭傷,哥倆相互給對方用溪水清洗了傷口,一頓包紮完。才急急忙忙給他兩的大哥凌晨灌了一壺清澈的溪水,還在附近的大樹上摘了一些新鮮的果子。

就急忙回到原處,剛要將水壺和果子遞給還在原來的陰涼處怯意歇息的凌晨之時。凌晨見到自己和凌渡找回來的溪水和果子,就是一頓臭罵,一把就把水壺和果子摔倒了地上。而凌渡卻一如既往隨著凌晨這個脾氣,表示和他凌莽再去找尋。可凌莽怒髮衝冠,對凌晨已經再也忍無可忍了,這麼大老遠還頂著個大太陽,他和凌渡一路上被凌晨肆無忌憚地打得滿身是傷,然後千辛萬苦找的水喝果子,竟然任性地一把就摔在地上。那天,凌莽也記不得是怎麼殺了凌晨和凌渡的。只是腦子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手裡握著一把長刀,正好貫穿了凌渡和凌晨的胸口,應該是凌渡想幫凌晨擋刀。結果,兩人就這麼一塊去了,一切都是那麼突然。

那天,他很害怕,他很害怕自己爺爺凌頗知道了此事,自己會是什麼一個下場,自己會像凌晨和凌渡一樣身死道消嗎?他凌莽不得而知,因為這件事情上,他一個鍛體境六重未到的傢伙,他能夠決定什麼事情?他什麼也決定不了!他就是粘板上任人宰割的牛羊。那天晚上他很害怕,沒有回到凌家,只是找了一間早已破舊不堪、早已年久失修的寺廟,一個人蜷縮在寺廟熬過了他人生中的最難熬的一個晚上。

那天晚上,風雨交加,灌入寺廟破損牆上的洞口,發出陰森可怖的嘶叫聲,凌莽覺得那是凌晨和凌渡的鬼魂來向他來索命了。身體不住的顫抖,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是你們逼我的!我不是故意要殺你們的!”凌莽眼中似乎真的有凌晨和凌渡的魂魄向他飄來,然後掐住自己的喉嚨,令他喘不過來氣。都快要窒息了。

“是你殺了我的,還我命來!”

“哥哥,我有沒害你,你為什麼殺了我,還我命來!”

凌莽掙扎著,想要掙脫,身體使出全力,想要掙脫開來,但是始終沒有擺脫。

“莽兒,醒醒!”一個聲音忽然在凌莽的腦海中響徹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聲音一直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似乎還在搖晃著自己的身軀。

終於,凌莽從夢中驚醒,驚出一身的涼汗,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心有餘悸。一陣驚醒之後,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爺爺,帝國的大將軍凌頗,眼見凌頗的那一霎那。凌莽不自覺地兩手臂讓自己往後退,想要逃離這一切。但他心裡清楚,自己在他爺爺面前時不可能逃得掉的,那就是痴人說夢。但身體本能的反應,自己是控制不了的。

“別怕,莽兒!和爺爺說,凌晨和凌渡是誰殺的?是你殺的嗎?”奇怪的是,此刻凌頗的臉上沒有凌莽預料中的憤怒,有的只是慈祥和往日未曾經歷的只對於凌晨才有溫柔。

但凌莽這時候哪還顧得了這些,直接跪下連連磕頭認錯,驚慌失措地向自己的爺爺凌頗認錯道歉,道:“爺爺,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睜眼,凌晨和凌渡就已經死在我的刀下了,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把刀插入他們兩人的胸膛的。爺爺,求饒恕!”凌莽清楚地知道,在凌家屠殺家族同門兄弟姐妹是和下場。

出乎凌莽意料的是,凌頗聽了自己這個孫子凌莽的回答之後,並沒有大發雷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做得很好!”

“什麼?爺爺,您再說一遍,好嗎?”凌莽聽到他爺爺說剛才的那句話,他以為他聽錯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我說,你做得很好!”凌頗此刻沒了剛才的慈祥,有的只是冷漠。

凌頗繼續說道:“孫兒,你以後先不要回凌家了!”

凌莽心裡還是有些底,自己殺了凌晨和凌渡,自己的爺爺凌頗並沒有對他痛下殺手,他已經感恩戴德了。但心中還有一點僥倖的希望,希望能夠回到往日的平淡時光。突然,他現在好懷念以往和凌晨和凌渡的一起的日子。現在想想,他們兩也不是十惡不赦,還是挺可愛的。那確確實實,這種日子已經再也無法回去了。

“那我……”

“我會做好安排的,以後的日子要靠你自己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也不要再想了!至於凌晨和凌渡,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兩人換一個活法的!”

“好的,爺爺。孫兒都聽您的!”凌莽應聲道,但聽到爺爺說到給凌晨和凌渡換一個活法是什麼意思,這種情形下,他凌莽自己也不敢多問一句。生怕自己多嘴,惹得爺爺不高興,然後突發變故,到時候自己就得不償失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三年過去了凌莽腦子裡回想著那些的日子,他凌莽再也不想回到那樣的時光,實在是太痛苦了。三年前他加入了全神教,一年多之前就成為全神教的上京分舵的副舵主。經過3年日夜不停地艱苦修煉,他覺得自己已經真正得脫胎換骨了,而他自身的修為境界也已經達到了鍛體境九重的實力。

“人給我抓到了嗎?”凌莽對著那一個躍入的黑衣人問道。

“啟稟副舵主,人給跑了!”黑衣人戰戰兢兢地回覆道,但他不敢抬頭,不敢直視凌莽的眼睛。

“廢物一個,全神教養你們這些廢物幹什麼!”說著,凌莽就想一掌九陰白骨掌就把這來稟告訊息的黑衣人給廢了。黑衣人顫顫微微,心裡已經準備好接受那股陰森可怖死絕的氣息,如同地域的黑白無常索命一般,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阿彌陀佛,凌舵主,先不要那麼著急,事情要慢慢來,這些傢伙在上面的指示之下,已經坐的很好了!將目標重創至重傷,而且間接逼出了一個奸細。”一個袒胸露乳身上卻披著袈裟,手上還攥著一串佛珠的光頭從宅邸深處走了出來,這顯示是笑面佛-無戒和尚。

“哦?誰?”凌莽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點,好奇地望著無戒和尚。心想,我看看你這死禿驢能說出個什麼好歹來著。到時候,任務完不成,下面怪罪下來,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我可不會背鍋。

“韓雨田!”無戒和尚說道。

“韓雨田,竟然是這老傢伙!怪不得!”凌莽心裡有了些主意。

“怪不得什麼?”無戒和尚有些假惺惺地問道,想看看這還二十歲沒滿,毛還沒長齊的臭小子能夠知道點什麼訊息。

“這韓雨田,是我已故大伯凌衝的舊部,自從我大伯身隕戰場之後,就跟隨……難道這傢伙一直潛伏在……那麼我們要清算清算以前那些跟隨我大伯征戰現在還留在這的那些舊部,查查他們的底細!以防下次再有任務之時,出了什麼差錯!這畢竟是炎黃帝國的都城,任何一次任務都是對於我們全神教未來的宏圖大業都是舉足輕重,不得有任何差池。您說呢?舵主。”凌莽最後一個舵主說出,目光冷冽地瞪了無戒和尚一下。

無戒和尚卻當看不見,只是大聲吼道:“小的們,你們都是聾子嗎?副舵主都發話了!還不趕快行動起來,查查那些舊部的底細,看看這些人最近今年有誰和我們的目的有過聯絡,查清楚了都,彙報給我,不!給副……副舵主!”無戒和尚故意將“副”字拉得很長。

凌莽咬牙切齒,暗暗說道:“你個死禿驢,你給我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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