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早晨,天氣極好,鳥雀三五成群飛來飛去啄食,嘰嘰喳喳,在凌家的庭院內好生一派早春的好景。凌靜清晨做完每日必做的早練,來到後園散心漫步來。心裡想著如何攻克根骨的問題。即使現在讀過上萬本書籍,卻依然不得其解。

凌靜一個人在後園低著頭邊走邊用腳踢著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回憶著他所看過每一本書。三月微風清爽至極,日輪也剛剛起床剛一會,這感覺好不愜意。

“靜兒!”一個年邁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靜哥哥!”一個凌靜心間心心念唸的聲音在凌靜耳邊響起。

凌靜一下面頰燃燒著鮮豔的紅暈,低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輕輕撥動。上官雲汐的親密動作,令還是懵懂少年的凌靜害羞不已。

“爺爺,還在場呢?”凌靜低聲對著上官雲汐說道。

上官雲汐撅著小嘴,卻不以為意,“這怎麼了?你是我未婚夫,我只你不嫁。”

“靜兒,這個爺爺要幫雲汐說句話,你不能只沉迷於修行,也要記得多關心關心雲汐。你們兩年前和我說,推遲婚禮。當時靜兒恢復修行資質確實不能太過招搖,現在能結婚了嗎?”

凌靜傻眼了,他不是不想和雲汐在一起,但目前為止,他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無法守護眼前自己此生摯愛的姑娘,不想落他人口舌,不想雲汐受他人非議。

“爺爺,我想等我突破到真魂境,再與雲汐結為連理。”

“靜哥哥,加油!”

凌相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既然雲汐沒有意見,那隨你們吧!”

凌靜點了點頭,轉頭和上官雲汐四目相對。經過兩年的時間,凌靜已經找回所有失去的記憶碎片,記得以前和上官雲汐的點點滴滴。雖說,當時年紀幼小,那也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和雲汐之間有著牢不可破的情感牽絆。

“還有一個事情,和你說一下。”突然,凌相如的表情嚴肅起來。

凌靜看著自己的爺爺,似乎感覺發生了什麼不小的事情,他看看上官雲汐,想要得到一些訊息。

“凌晨和凌渡被殺了,被人拋屍在上京的郊外一個墳場。是被當地的孩童發現的,孩童的父母聽孩子們聊天時,聽到有屍體,然後就報的官。去把屍體抬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已經是血肉迷糊了,身上腳筋手筋全部被挑斷了。正好你叔公發覺三個孫子未見,便差人召見。府上的下人說,三人都已經出去了。過了五日,還是沒見人。本來以為是這三人去喝花酒了,可是在上京城內搜了個裡裡外外,都沒有找到。結果,這卻死在城外,死得不明不白。”

“現在懷疑是我殺的?”凌靜一針見血地說。

“還有一種可能,是凌莽殺的。”上官雲汐補充道。

“應該會有人說,不可能。因為凌莽生性懦弱,不可能殺凌晨和凌渡。”凌靜猜道,因為所有凌府的人都知道凌渡和凌莽都以凌晨馬首是瞻。

“但……”上官雲蘭剛想說。

“但狗急了會跳牆!”凌靜急忙補充道。

“那靜兒和雲汐一起把這件事情去差個清楚,切記,注意安全,注意隱秘。”

待到天黑之時,一片沉默伴隨著黑暗的到來,漫天的星星被夜空吞沒,一切都顯得那麼深邃和黑暗,兩個黑影隱匿在上京某個角落。

一個廢棄宅邸,這時候燈火通明,人頭攢動,一箱箱貨物被搬運著,然後放到推車,然後推進了一間大房子,似乎是一個大倉庫。

“這些應該是凡人吧?怎麼這麼多人!”上官雲汐驚訝道。

“雲汐,看那個人的背影!”凌靜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但是一下認不出來。

“ 凌莽!怎麼會是他,他怎麼在這?”

“我們靜觀其變,雲汐。”

“嗯嗯。”上官雲汐輕聲應道。

“廢物,麻利點!”身穿黑衣頭戴黑色斗笠的凌莽一個鞭子抽打在一個壯年男人身上,那壯年男子欲要發怒。凌莽又是一鞭,那壯年男子青筋暴起,怒衝過去,高舉碩大的拳頭剛想砸下。卻被凌莽一個閃現,輕輕一掌,震出了十數米遠,直接整個身子嵌在牆壁裡。

凌莽眼神狠戾,輕哼了一聲,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就憑你一個凡人想要和我較勁,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想要找死的話,我現在就成全你。”剛才這一幕,盡收凌靜和上官雲汐的眼底,現在的凌莽讓兩人吃驚不已,都讓兩人誤以為情報有誤,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凌副舵主,不要動怒嘛!這些都是不長眼的下人,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胖子一搖一擺地前來勸和,這凌莽是上面派下來的人,他無戒和尚只能巴結討好,雖說,他是這全神教在上京分舵的舵主。但這年頭,除了要有能力,還得看關係不是。張大山——壯年男子是他無戒和尚手下幹活的一把好手,能保得下,儘量保下。凌莽初來乍到,至少還需要給他一些面子,是不是?

“無戒舵主,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這張大牛一馬!”凌莽一臉陰笑,身後圍著一眾跟隨自己的人,他終於找到了活著的意義,再也不用對於那個傻逼沒腦子的凌晨混了。看現在的日子,跟著崇拜自己的小弟那是一大把,賺錢隨便賺,經常還有手下小弟來孝敬自己,想玩女人,隨便玩!

無戒和尚一臉憨笑,急忙帶著張大山,讓其和凌莽賠禮道歉。

那個叫張大山的壯年男子跟著無戒和尚彎腰低頭向凌莽鞠躬,“對不起,凌舵主,是小人魯莽,請饒小人一命!”

凌莽一臉的陰笑,巴掌輕輕拍了拍張大山的面頰,“饒你一命,是吧?”

“凌舵主,您就看在我無戒的面子上饒張大山一命!”無戒和尚幫村道。

“小的知道冒犯了大人,下次一定改過!”張大山仍然彎著腰,等待凌莽的諒解。

“下次,還有下次,我饒過你了,下次還有人和你一樣,是不是我也要饒過!”凌莽單手掐住張大山的脖子,毫不費力將他聚到半空。

無戒和尚此時傻了眼了,看著凌莽沒過二十的年紀,手段和心性卻是如此的狠辣,他到這個分舵,也只是他在全神教的資歷時間長,也僅僅混一口飯吃。上面交代什麼,自己儘自己的可能去完成就可以了。可是這次上面說派來一個不滿二十的青年過來,本來他是不以為然,糊弄糊弄過去就行,沒想到眼前這個凌莽是一個狠角色。

張大山的身體依然在不停地掙扎,嗓子被掐住,仍然蹦出幾個字,“請……大人……放……過……”話沒有說完,張大山終於沒有了氣息,身體一軟,駕鶴西去了。

凌莽深處另外一隻手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和汙漬,拖著步伐,大聲喊道:“在這裡,如果誰膽敢對我不敬,張大牛就是你們的下場。”

整個全神教在上京的分舵鴉雀無聲,沒有一丁點聲音。

“沒有人說話,我就當你們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無戒和尚附和道,“大家要引以為戒,大家幹活去吧!”

凌莽一臉囂張地帶著自己的一幫兄弟得意洋洋的離開了。凌莽前腳剛走,一個全神教的教徒憤憤不平向著無戒和尚湊了上來,“舵主,這個凌莽太囂張了,竟然不把舵主你放在眼裡!”

無戒和尚小聲說:“人家上面有人,人在屋簷下哪有不低頭的,管好你自己的嘴!小心你小命不保!”

那個教徒急忙住了嘴,彎腰向無戒和尚鞠躬。

所有的一切,凌靜和上官雲汐都看得一清二楚。

“靜哥哥,你怎麼看?”上官雲汐問。

“狗急了,而且跳了牆!”凌靜想也沒想說道。

“那我們回去稟報爺爺吧!”

“嗯嗯。”

凌靜和上官雲汐離開沒多久,全神教舵主的屋子門外,“啟稟舵主,牆外的兩個人已經離開了。需不需要告知凌副舵主?”

屋內正吐著煙雲的無戒和尚並沒有正眼瞧來稟報的人,“隨他去吧!畢竟,也不是來找咱們的!這不,正好收拾該溜子的人自己來了,無需我等動手!傳我命令,沒有我的允許,所有人不得參與此事。”

凌府內,凌靜和上官雲汐將在全神教上京的分舵看得所有一切悉數告知了凌相如,

“爺爺,該如何是好?”上官雲汐看著眉頭緊鎖的凌相如。

“唉!這件事情牽扯甚廣,需要從長計議,待我明日召開家族會議,商議一下對策。”凌相如嘆了一口氣。

“好的,爺爺,那孫兒告退!”

“孫媳婦告退!”

凌靜和上官雲汐走出凌相如的房間,回想在全神教的所見所聞,不禁唏噓不已,一番交談之後,兩人相擁,依依不捨地分別,回了自己的屋子。

翌日上午,凌相如召集家族一眾在議事廳,很多人都不知道家主召集眾人所為何事,紛紛坐在椅子上交頭接耳。凌相如姍姍來遲,見所有人都已經來齊。

“今天召集大家,就是要說一件事情。”凌相如頓了頓。

“什麼事情?”

“是殺凌晨、凌渡三人的兇手找到了嗎?”

“聽說凌靜這小子恢復修行啦?”

“怎麼可能?廢柴一個!”

“……”

七嘴八舌的,凌相如未正式說明是什麼事情,凌家一眾人等就像開啟了話匣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確實,最近上京不太平,凌府也不太平。

“死的是凌晨和凌渡兩人!”凌相如一個字一個字字正腔圓地說道,並仔細觀察所有人的神色。

“怎麼可能?”

“不是三兄弟一起出去的嗎?”

“抬回來的屍體不是兩個人嗎?”

“凌莽會不會也被殺了呀?”

“殺凌晨和凌渡兩人的兇手就是凌莽。”凌相如老謀深算,有一個字一個字緩慢說出事情,把座下所有人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所有人都對此都驚訝無比,唯獨凌頗一言不發,表情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凌相如看著凌頗,說:“二弟,請節哀順變!”

凌頗用手埋頭抹了抹眼睛,說:“大哥,謝謝!凌莽現在在哪裡?”

凌相如不假思索地說:“一個叫全神教的地方,城北十里有座宅子,就是全神教在上京的分舵。”

凌頗踉蹌地站起,轉過身走出議事廳,說:“這件事情,大哥不用管了,二弟自會清理門戶。”

凌相如喃喃道,“真是一個老狐狸,還真下得去手!”

城北茂密樹林中,無戒和尚和凌莽面前站著一個頭戴的人,此人帽簷拉得很低,一身黑衣斗篷,無戒和尚和凌莽對此人非常的恭敬,滿臉都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恐懼。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性命就交代在這了。

“長老,你怎麼親自過來了?”無戒和尚對於此人的到來甚是誠惶誠恐。

“長老,恭迎您的駕到!全神教,洪福齊天,福壽萬載。”凌莽倒是沉穩一些。

“我不能來嗎?”神秘人瞪了瞪無戒和尚。

神秘人繼續訓斥道,“你們這群廢物,你們不知道分舵的據點被人發現了嗎?如果壞了教主的千秋偉業,你們兩個能夠承擔得起嗎?”

“是,是,是!長老教訓的是,是我們的疏忽,我們馬上轉移分舵據點。”無戒和尚想都沒有就應承,他的宗旨就是,無條件遵從傷及領導要求的任務。

“還有你,鬧出動靜太大了!已經被人發現了!”雖然一樣的訓斥,神秘人不加掩飾地偏袒一邊的凌莽。

“屬下會注意,也不會辜負教主的信任和囑託。”

沒過幾個時辰,凌相如派凌家的暗衛再去道全神教上京分舵的位置時,早已人去樓空。

“稟告家主,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沒有一個人,但是茶水還是熱的,應該沒走多遠!”

“知道了,這段時間緊盯上京和周邊的各個角落,一旦發現可疑的地方,及時向我彙報。”

“是,家主。”

凌相如淺淺地抿了一口茶,喃喃道,“狐狸尾巴看你還能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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