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電閃雷鳴,風聲如鬼嘯妖鳴般“呼呼呼”地吹得門窗發出“咯吱,咯吱,咯吱”聲響個不停,天空下起了黃豆般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和屋頂的瓦片上“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好疼!”凌靜下意識地抬起手摸向自己地頭和身上各處的傷口,身上的錦衣華服都已經破破爛爛不成樣子,身上的傷口遍佈全身各處,鮮紅的血液已經浸染全身的衣服。 這時候,上官雲蘭就湊了過來,關切地問,“少主,您現在好些了嗎?”看到凌靜的傷,滿眼的心疼和關心。

凌靜想回答,可是喉嚨一陣發癢,“咳咳咳……”咳嗽了好幾聲,硬挺著身體坐了起來。 上官雲蘭擔心地繼續問道,“少主,你沒事吧?”說著,一邊扶著凌靜,一邊運用靈識探查著凌靜的身體的脈絡。鬼侍驚訝地發現凌靜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一般來說,修行者的經脈會帶著炁,所以叫做靈脈。而凌靜這個多年上京眾所周知的“廢物”身上經脈竟然帶著靈氣。竟然是“靈脈”!這叫人怎麼能夠不驚訝!凌靜在數年前剛到凌家時,測過靈根資質,是無靈根,就是沒有靈根,當時是凌家二家主親自測的。所以,從來沒有人就此質疑過。

此時的上官雲蘭細想之下,頓感細思極恐,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凌靜想坐起來,卻嘗試了好幾次,卻依然沒能坐起來。鬼侍趕緊上前扶起凌靜。凌靜使勁借力坐起,坐起來十分得吃力,“沒事,好多了!嘶!啊!嘶!”一不小心,凌靜扭到了傷口,痛得直“啊,啊,啊!”叫。

“少主,小心點!”上官雲蘭心裡咯噔一下,俯身檢視凌靜身上的傷口,雖然傷口還沒好,但是相比常人來說,凌靜的傷好得也太快了。這身體素質,堪比妖孽。

這一發現,令上官雲蘭既驚喜又擔心,凌府的資質測試後,凌靜就斷定為無資質修行仙道。為此,凌靜包括身邊所有愛他的人都付出巨大的代價。到現在,竟然是一個陰謀。

一旁的鬼侍驚訝上官雲蘭此刻的表情,鬼侍和上官雲蘭多年跟隨於上官慕靈,相互很瞭解彼此的脾性。鬼侍意識到似乎發生了什麼比較重要的事情,試探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

上官雲蘭呆滯了片刻,拉著鬼侍到屋內的角落,警惕地貼近鬼侍的耳邊,“鬼,儘可能別讓少主一個人,小心點!注意堤防!另外,告訴你一件事情,少主可以修煉,不出意外的話,少主並不是不能修煉,但少主應該是稀有的空靈根,但是身體有幾處脈絡阻塞了,導致身體無法順暢的行炁。”

“空靈根嗎?記……得,有一位上古大能也是稀有的空靈根。”

“確實是稀有,但是空靈根的仙道修行不管是時間還是資源、精力都是其他靈根的數萬倍,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上官雲蘭回頭看了看還躺在床上的凌靜,嘆了口氣,“我們少主真是命苦呀!”

鬼侍此時倒是樂呵了,“這才是配得起我們少主的身份,不是?”

“也是,公主說得對!”

“公主說啥了?”鬼侍好奇地問。

“公主說啥了?不要每天帶著一個面具,故作高冷,可裝了,是不是!”上官雲蘭拿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是一頓揍,平日裡高冷的鬼侍這是敢怒不敢言,直接被上官雲蘭幹趴下了。

“先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少主,以免打草驚蛇。”上官雲蘭尋思著,心想,萬一凌靜知道自己之前不能修行與凌頗和凌海有關,一衝動,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凌相如,打草驚蛇。畢竟現在還沒有想到萬全之策,這個事情必須從長計議。

“也是,雲蘭你先陪在少主身邊,我想辦法蒐羅一些修煉秘籍和修煉資源。畢竟,少主的靈根是空靈根,那是需要海量的資源。”

“好的,你去吧!注意安全。”上官雲蘭雙目對著鬼侍說,這世道哪天說一個人沒了就沒了。

“好!”鬼侍點了點頭。

“咳咳咳,鬼叔要走了嗎?”凌靜昂起頭問。

“少主,你醒了嗎”上官雲蘭有些猝不及防,生怕凌靜聽到自己和鬼侍剛才的談話。

“是的,剛醒,”凌靜回道。

鬼侍看了看上官雲蘭和昂起頭的凌靜,會心一笑,但此時也不想多說什麼。鬼侍走到床邊,若有所思地端詳著自己的少主。

“少主,公主殿下是親自將您託付給我,我一定會保證您的安全。至於少爺您之前不能修煉的問題,鬼侍我一定會幫您查清楚,都交給我吧!”

凌靜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這麼多年早幹嘛去了!其實,在上官雲蘭拉著鬼侍到屋角聊天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凌靜聽得是一清二楚。

“少主,下次有事可以用這個聯絡我,只要是百里之內,十息之內必到。”鬼侍留下一塊感應石。

凌靜拿起感應石,看了看,攥在手裡摸了摸,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感應石,少爺不需要用嘴巴說話,直接用內心感應就可以聯絡我。”

“這是心靈感應嗎?”凌靜不假思索地問,上官雲蘭聽到凌靜的回答,沒忍住,“撲哧”一笑。

鬼侍差點沒把嘴裡沒嚥下去的一口水噴出來,看了上官雲蘭一眼,為了掩飾尷尬,故作深沉地咳了幾聲,鄭重其事地說:“少爺,這不叫心靈感應,這是靈識感應。”

凌靜拿在手裡,左看右看,若有所思地回答:“好的!”自顧自把玩感應石,不停嘗試使用感應石聯絡鬼侍的意識。

鬼侍稍許有點頭大,看著凌靜有點傻傻的行為,有些無語了。

黑夜下,屋子外還是大雨磅礴,如傾盆大海一般倒下,雨水順著屋頂的瓦片瘋狂地衝刷著。

隱密在凌靜屋外的兩個人,一老一少趴在屋頂,準備伺機暗殺凌靜。可是上官雲蘭和鬼侍久久都不出來,這兩人全身衣物已經從外到裡被暴雨澆了一個遍,那真是透心涼,心飛揚。

兩人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怎麼還沒出來?要不,老頭,咱們回去吧!”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小夥。

“年輕人,再等等,估摸著應該快出來了吧!”一旁的老頭斜楞瞥了小夥一眼,雨下的太大了,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還是從心底瞧不起這年輕人,太沒耐心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行吧!老頭,初次合作,先聽你一回。”

嘎吱,凌靜的屋門被開啟了,老者做了一個息聲的動作,示意青年人隱匿自己的氣息。

鬼侍剛跨出屋門沒幾秒,身影“嗖!”就消失在黑夜中。不足三息時間,屋內的凌靜就聽到屋外的兩聲悶哼,會不會是殺手?可能是自己聽錯了,畢竟雨下的那麼大。

不過這幾年凌靜遇到的暗殺事件已經數不勝數了,遇到殺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凌靜每一次被刺殺的時候,都是鬼侍出手化解的。

一個房間內,跳動的火焰伴隨著木炭燃燒的火星,火光對映將兩個木架和人影在牆上不停躥動。剛才的一老一少各自都被繩子牢牢地綁在木架上。

“老頭,老頭,醒醒!”青年比老頭先醒,嘗試扭動自己身體的關節,試圖擺脫束縛。結果,無能為力,

“別動了,浪費力氣,被封住靈脈了。”老頭勸誡道。

“老頭,你醒了!”年青小夥剛高興一下,結果聽到老頭的話,頓時萎了。可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挫敗感。剛才不是和老頭在相國府的廢柴少爺的房間的房頂潛伏著,現在怎麼被綁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不是說,這次任務不會遇到高手的嗎?

“唉!”老頭搖了搖頭,“小子,我兩小看了那小子身邊的人,我們遇到高手了!不是一個級別的!”

青年小夥,“好吧!只能等死了!”話剛說完,一直沒注意自己的手腕之處被割開了一個不大不小口子,鮮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我靠!哪個傢伙!想出這麼陰損的招,這是要折磨死我啊!還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

老頭嘆了一口氣,“唉!”此刻,老頭的想法和青年是一致的。因為自己手腕處也有一個一樣的傷口,鮮血也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身體卻一點也動不了。所以,死是註定了。除非有救援。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像他們這種殺手任務都是兩個陌生的搭檔,接受任務也是隨機秘密分配。萬一任務失敗,也絕不會查到源頭。怪不只怪自己沒有做好任務風險評估,如果不接這次任務了!

一旁的青年小夥卻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咆哮著:“是誰?到底是誰?”整個身體忍不住地顫抖,憤怒又恐懼充斥著他的內心世界,他從沒有這麼害怕死亡。做殺手也很多年了,有幾次也差點命落黃泉,但那都是一瞬間的事情,最多回去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傷就好了。

死亡慢慢在侵蝕著他的意識和生命,青年小夥儘可能地掙扎著,想要逃脫這一切,通透的空間裡不停響著一陣陣鎖鏈碰撞的聲音,怒吼聲和鎖鏈碰撞聲相互交雜,從大到小,從響到輕,漸漸地沒有了任何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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