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一張極英俊的臉,在少年和青年之間,或許是現在腦袋剛清醒,她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人的嫣紅的嘴唇,直到一滴水從那男子頭髮上滴落在白固棠的臉上,她的眼睛才聚焦起來,腦袋也瞬間清醒。

張嘴想說,謝謝,但是喉嚨一陣劇痛,她忍不住咳嗽出聲,許晉協連忙拍著她的背,想讓她減輕一下痛苦。

“謝謝....我....沒事了...咳咳....”白固棠聲音微弱,沙啞著說道。

她看了看自已全身的泥,嫌棄的皺了皺眉,又看看河水,掙扎著,想進去在洗洗汙垢。許晉協不明白的看著她的動作“你幹嘛。”

“髒了,去洗洗啊,放心,不進去了,就在岸邊洗洗。”

許晉協明白自已誤會了她,這才放開拉住她的手,轉過身去,走到不遠處等著她。這個距離剛剛好,看不清白固棠的動作,但是如果白固棠出事,也可以及時過來。

白固棠恢復一些力氣,把背後的泥都洗乾淨,看見許晉協離的遠,這才放心的把身上的小衣服都脫掉,換上帶的乾淨的衣服,頭髮則隨意用皮筋紮起來,用毛巾裹住,不讓它滴水,這才走到許晉協身邊,“謝謝你哦,我好了,咱們走吧。”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白固棠是沉浸在好丟臉的想法裡,許晉協則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如果什麼都不說,好像也不合適。

他清冷溫潤的聲音響起,在夜色裡更清晰,但是也很好的遮掩了聲音裡的緊張“你放心,我會負責的。”說完這句話,許晉協只覺得自已心底是開心的,他慶幸是自已救了她。

“啊,什麼,什麼負責。哦,你說這事啊,這個,不用你負責,你是為了救我嗎,怎麼能讓你負責呢,呵呵,”白固棠結結巴巴的回道,神色慌亂,負責,負責什麼,她好歹一個現代女性,不過是被人救了,有什麼好負責的,再說了,她穿著小衣服呢,比現代很多隻穿兩塊布的人,穿的還多,好嘛,但是雖然這樣安慰自已,還是好尷尬啊。白固棠說完,轉身就跑了。

所以沒看見身後許晉協越來越黑的臉,她就這麼不想和自已扯上關係,他們都這樣了,她都不需要自已負責,也是,她喜歡陳南初,自已這樣,算什麼呢,許晉協自嘲的一笑,算了,以後都離她遠一些吧。

.....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燒了熱水,留給你洗頭髮。”唐知鳶說著就端著自已的洗腳盆進去了。

“哦,謝謝啊。”白固棠一般只在河邊洗澡,頭髮都是等到回來,再用熱水洗,一是因為河水不太乾淨,二就是,河邊還是太涼了。白固棠的頭髮很長,但是因為原身從小營養不良,頭髮枯黃,大大影響了這妹子的顏值,白固棠想明天去縣裡面剪頭髮,這個時候沒有洗頭膏之類的東西,有錢一點是用香皂或者肥皂,沒錢就自已製作皂角,白固棠用皂角洗頭髮,還是林玉芷給的。許晉協沉著臉進來時,白固棠正蹲在井邊衝頭髮呢,所以沒看見他。

白固棠用一條新的乾毛巾包住自已的頭髮,問唐知鳶”明天要不要去縣城,我想把頭髮剪了。“

唐知鳶正有此意,還在思索,自已一個月去縣城兩趟會不會太顯眼,”那我陪你一起去,正好上次買的東西,吃完了。“

兩個人一拍即合,約定明天一早就出發。已經躺在床上的劉桂枝撇了撇嘴,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她現在不敢說話了。

李豔秋則好心的說道”你們兩個這麼請假,到算工分的時候,可有的哭了,別到時候糧食不夠吃啊。“

唐知鳶並不說話,白固棠則說道”我們小姑娘又吃不多,一天掙五六個工分就行了,掙那麼多工分,以後我們回城了,又不會多給我們糧食,如果真不夠吃,那就去供銷社買嘍。“這話說的很混蛋,但是事實確實是這樣沒錯,鄉下家裡壯勞力多的人家,每年掙那麼多工分,但是村裡的糧食根本不夠分,所以村裡倒欠鄉親們糧食呢。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有機會回城。”李豔秋只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顫抖著聲音問道。

連一向不在宿舍說話的歐雪都扭頭看她,唐知鳶也略帶疑惑的看著白固棠,白固棠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打著馬虎想混過去,但是一直夢想回去的女孩們,哪裡那麼容易讓她混過去呢。都滿含期待看著她。

“這不是肯定的事情嗎,你們想想,一個國家要發展,肯定需要很多人才,那我們這些青年都在鄉下種地,咱們國家的經濟政治怎麼發展,怎麼超越歐美,是不是,那到時候肯定會選拔人才啊。”白固棠也有心讓這群女孩子們心存期望,不要自甘墮落,雖然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而且這些話不適合現在說,但是她還是不忍心看著如花一般的女孩們,就這麼枯萎。

唐知鳶再次確認了,這個女孩真的不一般,自已是知道歷史的,知道在不遠的未來,國家會恢復高考,會開放經濟,但是這個女孩,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靠著自已的政治直覺,能覺察出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唐知鳶也忍不住說道“所以,我們不能放棄學習,國家不會放棄我們,我們現在在農村,完成貧下中農在教育,幫助他們,鍛鍊自已,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我們都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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