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嚇到了,薛靜紅兩人趕緊下了車跑了過來看情況。

鶴鳴軒面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睛卻已經通紅:“許柔山,他在你那裡是嗎?能讓他出來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跟他已經失去了聯絡。”

這是實話,在杜江拒絕了我為他凝成魂魄之後,就失去了聯絡。

鶴鳴軒盯著我看,目光銳利,想拆穿我的謊言一樣。

我也看著他,我沒有心虛,只是有些可憐他,

過了一會兒,他沒有得到結果,神色掙扎了一下,低下了頭。

“我知道他想讓我去過新的生活,但我做不到,不只是現在,從前也是,我都做不到。”

“我想問他,既然想讓我過新的生活,為什麼還要突然出現?既然出現了為什麼又要走,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如果他以為出現又離開會讓我後悔,愧疚的話,那麼已經是了,他成功了。”

“我現在很後悔,我很愧疚,事到如今,我做錯了太多,我應該懺悔,可是,我活下來,就是最不該的事情。”

“能用來懺悔的不是餘生,我已經沒有餘生了,既然存在靈魂,死後也能存在,那我就以用他存在的方式存在。”

我有些無奈,說:“你知道他出現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杜江來見他的原因鶴鳴軒明明知道還不肯承認,又或者就是想用嘴硬的方式,讓我放杜江出來。

我勸說道:“你以為了結生命就能懺悔了嗎?你知道你這輩子能當人,是以前修了多久的功德嗎?你了結生命後得到的會是無數的懲罰,懲罰你的不珍惜。”

鶴鳴軒笑了笑:“那就好,那是我應該得到的懲罰,我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薛靜紅搖了搖頭:“人啊,做了錯事沒法補救的時候,就是想折磨自已來減輕心裡的罪惡感,其實這對既定的事實並沒有什麼卵用。”

鶴鳴軒沉默不言。

我知道鶴鳴軒是鐵了心了,實在沒辦法,轉身施展術法,做了一個屏障,把杜江的靈魂聚集起來。

從屏障裡面能看到外面的事情,我跟杜江攤了攤手:“我也沒辦法。”

杜江很明顯緊張了起來:“他這是幹什麼?”

我跟他說了一下情況,建議說:“你要不要去勸勸他?”

杜江的目光閃爍著,極力在控制著邪靈的執念本能,搖說苦笑說:“勸不了,我甚至想讓他變得跟我一樣,剛才之所以讓你不要恢復我的魂魄,就是怕再見到他,我會控制不了自已。”

我嘆了口氣,對這兩人的情況非常無奈,說實話,我還沒有遇到這種倔脾氣,鶴鳴軒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書墨淵說:“隨緣吧,這種事情,不是施法就能解決的問題。”

我問:“什麼意思?”

書墨淵說:“不管他們。”

我納悶:“不是,哥,咱們都收了錢,你還加了錢,不做點什麼真的好嗎?還有,錢是你加的,你真打算縮起來一點力氣都不出啊?”

書墨淵用在跟我翻白眼的語氣說:“能出力我早出了,現在本君是在動腦子,你知不知道本君最討厭的就是動腦子,按理說,還得加錢!”

我還不知道書墨淵的臉皮還能這麼厚,趕緊打住他:“行了行了,別了,我不知道你怎樣,反正我臉上是掛不住了。”

我還是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有一個相對好的結局。

如果能淨化杜江的執念,讓鶴鳴軒看開,就最好不過了。

書墨淵一眼看穿了我似的,說:“看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書墨淵說:“就當下,讓他們溝通,做出決定。如實說來,我們已經幫了他們了。否則他們也不會有機會做這決定。”

讓他們做決定,說實話,我有些擔心,但或許這是解決當下困境最好的辦法了。

於是我跟杜江了這個方法,解開了屏障,然後給鶴鳴軒開了眼。

在兩人重逢的時候,我跟嘰嘰喳喳的薛靜紅她們遠遠的觀望情況。

出於好奇心,我還是打算聽一下他們說了什麼。

鶴鳴軒涕淚橫流,很自責當初做的決定,以為他是為了杜江好,但沒有想到杜江會不放棄,以至於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聽了鶴鳴軒一大堆認錯,杜江才說:“所以呢,你現在只是想跟我道歉嗎?”

鶴鳴軒說不出話來,使勁抓著褲腿,看得出來他很掙扎。

杜江收回了在鶴鳴軒身上的目光,語氣有些平淡了,說:“既然是這樣,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好了,你可以放下了,去過你該有的生活吧。”

杜江說完轉頭要離開,鶴鳴軒突然抬起頭來:“那你呢?”

杜江落寞地笑了笑,說:“和你有關係嗎?”

鶴鳴軒語塞。

薛靜紅看不下去了,怪里怪氣地說:“怎麼會有人這麼死鴨子嘴硬呢,人都沒了他還不肯說呢,他是金牛座嗎?”

江夏說:“大概這就是他愛一個人的樣子吧,不過他要是對我這樣,我可能就不喜歡他了,很難想象,他跟我在一起,那些違心的話會讓他內心多麼痛苦。”

舒晴搖了搖頭:“姐妹你戀愛腦啊。”

江夏說:“如果戀愛太清醒,那還算戀愛嗎?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才叫戀愛,不然怎麼叫墜入愛河呢。”

我聽她們又討論起來,覺得有意思,不過我還是不參與進去了,我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我走了,你忘了我吧,好不容易活一輩子,別浪費了。”杜江轉過了身。

“杜江!”

在杜江走了兩步的時候,鶴鳴軒開口了。

“你說得,沒錯,我不能浪費我這一輩子,但我能怎麼辦?沒有你,我這一輩子就算浪費了,浪費了我也不會覺得可惜!留下來,好嗎?”

“但我是魂魄,你看不見我。”杜江停下來說。

鶴鳴軒說:“沒關係!我知道你在就可以了!”

杜江說:“我是魂魄,跟我在一起會有危險。”

鶴鳴軒說:“我不怕!不管什麼危險,我都不怕!”

杜江沒有再說話,魂魄是不會流淚的,所以杜江哭得再難看,也沒有淚水。

鶴鳴軒見杜江沒動,跪在地上張望了很久,不知道該做什麼。

杜江回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罵道:“還跪著幹什麼,過來啊笨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夜空中的寒星

空白暱稱

他的三十五歲

希釉

今世為仙

悲傷小地瓜

以靈之力

圖南有點懶

穿成乙遊反派,魔女她一心搞事業

山雨寒

柯南里的不柯學偵探

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