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看見了嗎,那個林霄的臉臭得……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你是怎麼想出這麼損的法子地的,是我小看你了。”

等一出了凌天閣,顧春音便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眼角甚至笑出了淚花。

她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憋著,現在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江步月無奈地說道,“小聲點,萬一他們聽見了呢?”

“聽見了就聽見嘛,”顧春音無所謂地說,“反正已經讓他多花了這些冤枉錢,他若是不肯買下來,我相信陸掌櫃有的是辦法將這錢要過來。”

江步月道,“這件事先不能外傳,我後面還需要拿它來做文章。”

見識過江步月方才的手段,顧春音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她的話,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好,我不說了。之前不是說要教我步射嗎?咱們現在回長公主府吧。”

江步月卻搖了搖頭,道,“今天恐怕是

不行,我下午還有客人。”

顧春音疑惑道,“什麼客人?你不是說你今天都沒有事嗎?”

“之前是沒有,但現在有了。”

江步月抬頭看向凌天閣的二樓,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

被顧春音那麼一攪和,林霄原本只用花上幾百兩銀子買一隻鐲子,現在卻變成了上萬兩。

他身上沒有帶夠這麼多銀子,只好讓夥計先記在賬上,等晚上去林府取。

這一番鬧騰下來,二人好不容易才到了一旁的茶樓,開始坐下來談話。

江軟咬了咬唇,不安道,“林公子,凌天閣的那些東西太貴重了,我還是一會兒回去退了吧。”

林霄莫名其妙花了這麼多銀子,心裡頭也有氣。但當著別人的面,尤其是他很有好感的江軟的面,他是不可能做出這種掉價的事兒的。

“無妨,權當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物吧,從前我不認識你,沒辦法送給你,如今正好補上。”

江軟衝他羞赧地笑了笑,“多謝林公子的一番好意,但是我真的不能收。”

林霄不想與她過多攀扯這件事,於是換了個話題道,“對了,你還沒說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麼事呢。”

江軟猶豫了一下,“這件事,可能對於你來說有些許強人所難了。”

“你但說無妨。”

江軟絞弄著手指,“你可記得前幾日我曾與你說過月兒姐姐離府的事情?”

林霄點點頭,“記得。”

何止是記得,簡直印象深刻。

若說以前他對於江步月的印象是刁蠻嬌縱無理取鬧的話,那麼在江軟那兒聽說了這件事以後,他對她的這番印象就又拔高了一個層次。

“你說因為你父親第一時間沒認出她,她就因此生氣離開了,對吧。”

林霄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他還記得當時江軟告訴他,外頭之所以會傳成江世安要殘害江步月,是因為他們都聽信了江步月的杜撰。

江軟點了點頭,“如今外頭都是在指責爹爹的,他想著若是能讓月兒姐姐早日回府,那麼這些流言也就能不攻自破了。”

“爹爹讓我昨日去求過月兒姐姐一次,只是她不肯跟我回去,爹爹又讓我今日再去一趟,我……我不想一個人去,你能不能……”

她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下了頭。

“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可是我沒有辦法了。”

林霄一時間進退兩難。

一方面,林夫人昨天還特意囑咐他,讓他這些天不要摻和進江府這堆麻煩事裡,還說不久後就要解除婚約。

可另一方面,江軟又好不容易來求他一次,美人垂淚,他也不忍心。

見他久久沒有回答,江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勉強笑了笑道,“罷了,是我太強人所難了,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她起身要走,林霄下意識地伸手攔她,江軟回頭時,面紗卻不小心掉了下來,露出臉頰邊的一個巴掌印。

林霄愣愣地看著那個巴掌印,見江軟匆匆忙忙地要重新戴上面紗時,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是誰幹的?”

江軟沒有說話,只低著頭默默流淚。

林霄在這一刻忽然懂了。

難怪江軟方才說“她不想一個人去”,難怪她這次會來求他,原來是因為昨天被江步月給欺負了。

一切謎團都被解開,林霄深深地吸了口氣,堅定地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江軟愣了一下,又重新低下了頭,“你不用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我而答應這件事。”

林霄搖了搖頭,“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我跟你去。”

……

江步月剛一回府,正在與鍾伯下棋,就聽見下人來報,“姑娘,外頭有兩人來求見,其中一個是昨天的那位客人,另一位說……”

江步月頭也沒抬,一心撲在棋局上,“說什麼?”

下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說是您的未婚夫婿。”

一旁的玲瓏與珍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對某人的鄙夷。

江步月嗤笑一聲,“你去告訴他,若是下次再讓我聽見他這麼叫,那他的舌頭就別想要了。”

下人麻溜地應了聲好,“姑娘,那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帶進來吧,剛好我也過去。”

蔥白的手指間夾著一顆黑子,啪嗒一聲放在棋盤上,江步月拍了拍手道,“鍾伯,我臨時還有事,等晚些時候再下。”

鍾伯惋惜地捋了捋鬍子,“你去吧,我再琢磨一會兒。”

正廳內,林霄與江軟被下人帶了進來,就看見江步月正坐在主位上,姿態閒適,一臉從容淡定,身邊還有下人在服侍著她吃桃花羹。

林霄方才剛被下人轉告過那句“再說未婚夫的事就割了他的舌頭”,如今看見她這幅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江步月,你知不知道外面因為你都鬧成什麼樣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吃桃花羹?”

江步月拿帕子擦了擦嘴,看向他,“我為什麼沒有心情?我吃一碗桃花羹,難道還要看別人的心情如何?”

林霄不可置信地說道,“因為你這件事鬧得大家都不得安寧,你難道不應該出來給所有人一個解釋嗎?”

“我說,”江步月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來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忘在了林府裡。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現在只是不得安寧的只是永安侯府罷了,其他人可安寧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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