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萊國,尼谷。

當地時間,夜晚9:00(兩國時差12小時。)

牧寧池的私人飛機落停在淺海灣別墅停機坪,五個男人先後下機,莎拉和許諾諾緊隨其後。

旁側等待許久的保鏢們齊刷刷站定,喊了聲“池哥”。

牧寧池輕嗯一聲後,看向領頭的馬克。

馬克會意,上前一步,分別往陳頌文、斯貝利和梅賽德手裡扔了一串鑰匙。

斯貝利便順手攬過馬克的肩膀,湊近他耳畔輕聲命令。

“把我的女人送到索旺路28號,多找幾個人看著她,別讓她跑了。”

馬克用餘光偷偷瞥了眼莎拉,“Lee哥怎麼也玩上囚禁了……這世間還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少廢話,”斯貝利攬肩的手緊了緊,“跑了我把你腿打斷!”

“放心……”馬克自信地拍了拍胸脯,“上次一時疏忽把許諾諾弄丟了,我被阿文好一頓揍,傷到現在還疼呢,肯定一刻不移地給你盯著。”

“靠譜!”

斯貝利鬆開馬克輾轉到莎拉身前,掐著她下頜迫她抬頭,居高臨下地睨望著她憔悴蒼白的臉。

騙他不愛他也不選他,都沒關係,反正人和心,他總得得到一個!斯貝利輕嗤了聲,彎腰吻過莎拉的側臉。

“Amy,乖乖洗乾淨,等我回來……”

莎拉:……

一旁的許諾諾眸色複雜地望著他們,輕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出聲,馬克已經領著人把莎拉帶走了。

餘下一個保鏢上前一步,接過陳頌文手裡的粉白色行李箱,對著許諾諾彎腰行禮。

“許小姐,你的房間已經打掃好,和你離開前一模一樣,走吧。”

許諾諾沒動,側臉望向牧寧池,“池叔叔,我明天……能不能回學校?”

牧寧池沒有馬上應聲,懶狹著眸子低低看了她一眼,幾秒後才淡淡道:

“好,早點睡。”

他同意了?

許諾諾實在沒有料到牧寧池會答應得這麼幹脆,沒忍住抿著唇瓣笑眯了眼,她心情愉悅地轉身,看向旁側安靜等待的保鏢。

“我們走吧。”

“Ning,”斯貝利似是不可思議地湊至牧寧池耳畔,“你變了……明明分開的時候還一副要把我小侄女生吞活剝的模樣,不過幾日沒見……”

牧寧池輕笑了聲,眼看著許諾諾嬌小絕美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裡,才收回視線同斯貝利對視,眸光深邃。

“她想聽什麼就說什麼,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床上聽我的,床下聽她的……Lee,你自已說的話,你都忘了?”

斯貝利:……

牧寧池簡單的三言兩語,像是一片驚駭的浪濤在斯貝利腦海裡晃了晃。

他這些年之所以能在女人堆裡遊刃有餘,是因為他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讓一個女人愛上他……可在面對莎拉的時候,卻總是因為情慾大過理智,而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

斯貝利立在原地半晌不語,牧寧池很快便失了和他繼續交談下去的耐心,衝其餘的三個男人輕抬下頜。

“金玉門,走。”

牧寧池是朗桑依託的大樹,更是他在特萊國如魚得水,混得風生水起的保證,牧寧池倒了他也得跟著遭殃。

眼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朗桑不敢怠慢,不止金玉門,包括整條提加莎風情街的商鋪都在他的勒令下暫停了營業。

原本喧鬧繁華的街道變得安靜異常,混雜汙濁的空氣也逐漸開始彌散,偶爾有三三兩兩的人群路過,也會被路邊負責巡視的保鏢趕了個乾淨。

三輛外形張揚的帕加尼先後停在提加莎街道口,等候許久的朗桑一改平日裡賤兮兮的態度,恭恭敬敬地彎著腰上前一步,仰眸望著車上下來的男人。

“池哥。”

“嗯。”

牧寧池微微頷首,淡著眸色掃了眼乾淨冷清的街道,眉心一挑。

“桑,屁大點兒事就給你嚇得連生意都不敢做了?”

東南亞的市場被搶了大半,池哥管這叫屁大點兒事?朗桑無意識地嚥了咽口水,衝牧寧池擺了個“請”的姿勢。

“池哥運籌帷幄,我有什麼好怕的?這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特意弄乾淨些,怕汙了你的眼睛。”

“嗬!本事沒見多少,溜鬚拍馬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

牧寧池嗤笑著往朗桑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迫他在地上一連滾了好幾圈。

“讓你清個場,你清一條街,接風洗塵搞這麼大的陣仗,生怕牧庭野不知道我回來了是吧?”

“啊!池哥饒命!”朗桑著急忙慌地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是我考慮不周,我錯了……”

身後的四個男人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抬步跟在牧寧池身後徑直往前。路過朗桑身邊時,斯貝利猛一伸手攬過他肩膀,

“阿桑~叫你平日裡別睡那麼多女人你不聽,這子彈一空腦子也跟著空了,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朗桑被揶揄慣了,暫時不打算和斯貝利互懟,甚至還不計前嫌地誇讚了他一句。

“有進步啊!斯貝利,現在這夏語說的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那可不!”斯貝利得意揚眉,“我有本秘籍,每天睡前都得翻看一遍,拔苗助長,進步飛快。”

“哈哈,拔苗助長,真不錯。”朗桑揉著被牧寧池踹得生疼的屁股,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得出來你最近也睡了不少女人,那裡的子彈……空了吧?”

斯貝利沒有聽出朗桑話語間嘲弄的意味,湊近他耳畔淡笑。

“空是空了些,但卻是因為一個女人。阿桑,我已經從良了,以後你搭夥下場子,再也別找我。”

“從良?你?”

朗桑不信,滿臉狐疑地將斯貝利一整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見斯貝利神色嚴肅認真,好像還真有種浪子回頭的意味,朗桑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吶,是哪個女人?這麼倒黴……居然被你給看上了!”

“說什麼呢你!”

斯貝利鬆開朗桑,學著牧寧池的樣子,同樣毫不客氣地往朗桑屁股上踹了一腳。

街道邊的保鏢見平日裡趾高氣揚,動不動就扣他們工資,還體力懲罰的老闆在這群男人面前大氣都不敢喘,點頭哈腰就算了,又踢又踹他也不生氣。

一個個心裡爽得不行,抿著唇身板站得筆直,生怕笑出了聲被朗桑開除。

朗桑身上的花襯衫一連兩次和地面進行親密接觸,上面沾染了不少泥濘。

他起身後索性將襯衫脫下來往就近的保鏢頭上一扔,赤裸著上身和斯貝利拉開很長一段距離,才賤兮兮地調侃道:

“既然你是認真的,那我勸你去檢查檢查身體,可別染了點兒什麼病,耽誤人姑娘一輩子的……‘性’福。”

“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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