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了嗎?”

“嗯!之後就麻煩您了。”

刺眼的光芒從信濃的眼前出現,他感覺自已輕飄飄的,然後就陷入了黑暗中。

陸仁甲看到世界好好的收起信濃的靈魂後,便進入了面前的軀殼中。

緊閉雙眼的信濃忽然睜開眼睛,他站在高高的寶藏山上,眼神淡漠的向遠處眺望著。

“他們快來了吧。”

‘是的,大人。’世界在他腦海中回答著。

信濃聽到後笑了,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呢?

因為這裡的世界插隊了,這裡有一位特殊的信濃藤四郎,他的身上聚集著殘存的舊神力量。

世界沒法剝離那些力量,也不能剝離那些力量。那些力量中帶著蠱惑,世界必須讓力量的攜帶者遠離人群。

世界處於愧疚,祂將世人渴望的都給予了他,只是唯獨給不了他最渴望的。

信濃藤四郎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每天最愛乾的事就是坐在高高的寶藏山上,眺望遠方的戰場。

從日出看到日落,這麼乖的孩子,偏偏有人不想放過他。

這裡就要提到時政了,歷經數年之後,時政大獲全勝。最開始時政出於真心和感謝,想要繼續經營時政,以讓付喪神們可以繼續和自已的審神者在一起。

可是當時政的人員不斷更迭後,他們覺得自已是做慈善,他們開始不滿。

為什麼我們要白養著這些付喪神呢?你瞧他們身上的價值多大啊,我們為什麼不去開發呢?

在這樣的思想鼓動下,他們開發了最大的直播真人秀,他們在多重的尋找下盯上了信濃。

最後就是世界找來了萬御之主,一是為了阻止那些利慾薰心的人類,二是為了讓信濃藤四郎解脫。

-

“各位我們馬上就要到達那位信濃的旁邊了,好戲馬上開演哦。”一位看起來很親和的年輕女性笑著說道。

欖是節目組特意找的審神者,因為她看起來很親和,可以輕易取得信濃的信任。

時政實際上根本沒有調查清楚信濃的資訊,他們以為這是一位流浪的刀劍,並且心理有創傷渴望兄弟但不敢靠近。

想到這裡信濃晃著兩條腿,忍不住笑出聲,演戲什麼的他可是最擅長的了。

咳咳,快把笑臉收一收,他可是孤獨的都出心理問題的秘藏子呀。

-

“咳咳,一期快,這裡有地方。我們快進去歇一歇吧。”

欖語氣急切的說道,一期半身都是血,眼神麻木而痛苦。

欖看到了他的不願意,於是她重重的喊了一聲,“一期!”

“是,主人。”

信濃將這些眉眼官司盡收眼底,他回身將高大的寶藏山掩蓋起來。

然後弄出了點聲響,“誰?!”

信濃似乎是被這聲厲喝嚇到了,他不禁後退幾分,恰好將自已的身影暴露出來。

他看了這群人一眼,轉身就要跑。欖看到這個情況,心下更有把握了,看來時政給的情報沒有錯呢。

欖悄悄打了個手勢,一期就帶著弟弟們追了過去,一期不緊不慢的跟在信濃的身後。

秋田看出了一期的意圖,他低下頭掩蓋住眼中餓淚眼,一下擋在了信濃的身前。

信濃一下剎住,像是無頭蒼蠅般四處逃跑,最後被粟田口的包圍中趕到了審神者的身邊。

他慌不擇路的一頭扎進審神者的懷中,欖一把抱住他,細聲的安慰著。

“乖,沒事了,信濃沒事了,乖。”

直播間的觀眾可以清晰的看到安靜下來的信濃,耳朵慢慢的變得通紅。

‘哈哈哈哈,還是欖姐厲害,一下就搞定了小崽子。’

‘還是欖姐魅力大啊。’

‘快快,別說了,好戲要開始了。’

“信濃,你願意跟我走嗎?我還沒有你,而且除了你粟田口都在了。”

“嗯……”

聽到信濃答應後,欖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得。

信濃趁他不注意,猛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憋死他了這個審神者身上的香水味也太濃了吧。

-

本丸-

當信濃和審神者一起出現在本丸時,信濃感受到了很多投到身上的目光。

隨後欖囑咐了他幾句,就將他交給了粟田口後離開了。

信濃跟著一期他們來到粟田口的部屋,屬於他的床鋪已經被鋪好了,而他的兄弟們坐成一排靜靜的出神。

“一期尼,這是?”

“咳咳!”一期咳嗽了兩聲後,鯰尾一個激靈看向一期。

信濃躲在一期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點,在發現鯰尾看他後,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鯰尾頭上的呆毛蔫蔫的貼在頭上,他張了張嘴最後回了一個難看的笑。

骨喰直接避開了信濃的眼神,藥研他們也是。

信濃第一次和粟田口的會面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各自發各自的呆。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飯的時間,信濃被欖介紹給本丸的大家。

“信濃嚐嚐,這是我親手做的,歡迎你來到本丸。”

欖說著將精美的飯菜放到了他的面前,信濃笑了下然後低下頭,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精美的純金刀叉。

信濃叉起所謂審神者親手做的飯菜放到嘴裡,他細細的品嚐著。

是純正的燭臺切手藝呢。

“怎麼樣好吃嗎?”

“很好吃,只是…您的廚藝是和燭臺切殿學的嗎?真的很像啊。”

欖被信濃的話搞的一僵,信濃就那樣無辜的看著她,直到審神者的耳麥中響起劇組人員的提示時。

信濃才一臉慌張的說道:“抱歉,我不是質疑您,我只是太懷念燭臺切殿的手藝了。”

欖原本想要說的話一下全都被梗住了,直到過了十幾秒後,欖才說她的廚藝確實是和燭臺切學的。

之後大家都在安靜的開始吃飯,可是信濃不想就這樣放過他們。

刺耳的聲音響起,欖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信濃面無表情的一下下的切割著盤中的食物。

飯菜被刀叉割的稀碎,他使的力氣越來越大,刀叉劃過瓷盤的聲音越來越刺耳。

還不得欖出聲,信濃突然就笑了,他笑著抬眼看向空中道:“真是好玩啊…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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