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後院,濛濛的月光灑落在夏伶雪的身上。

為她鍍上一層銀霜,顯得更為孤寂。

只見她眼神眺望遠方,口中悵然的呢喃:“寶寶。”

她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他現在不讓我這樣叫了。”

“明明以前,他最喜歡我這樣叫他的。”

戴春峰見她這個模樣,頓時炸毛。

“你個賤人!”

“現在還裝什麼深情。”

“明明是你自已要招惹我,現在說我像他,我像NM啊!”

戴春峰猛地起身,就要一腳踹在夏伶雪的身上。

反正夏伶雪已經不想留活路給他,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奉承。

好在保鏢們眼疾手快,將他牢牢按住。

可戴春峰依舊猛烈的掙扎著,無數髒話從他嘴裡吐出。

甚至還朝夏伶雪的方向,猛地吐唾沫。

“呸!呸!呸!你個賤人!”

好在兩人離的有些距離,戴春峰也只是無能狂怒罷了。

夏伶雪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戴春峰還在這裡。

她靜靜的看著戴春峰發瘋。

而後臉上露出疑惑。

“我原來以為是我母親,是覺得你們戴氏家境殷實,想讓我與你聯姻。”

“可現在呢,我已經將你們戴家產業一一搞垮,但是這些天我母親竟然還為你們求情。”

“我這就很奇怪了。”

“你們即將要成為她最看不起的窮苦人家,為何還要幫你們說話?”

夏伶雪眨了眨眼,輕蔑的笑道。

“要是你告訴我的話,我這次真就既往不咎,放你們一條生路。”

“憑你父親跟你哥哥的商業手段,沒了我的針對,公司很快就能起死回生,你就可以重新當回一個富家貴公子。”

戴春峰突然愣在原地,一陣沉默。

他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眼下,夏伶雪給的條件,讓他又生出一絲希望。

良久後,他才緩緩開口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回去幫你問問。”

聞言,夏伶雪有些意興闌珊,她擺了擺手。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這樣吧,你去給陳淮安跪下道歉,他原諒你了,我就放過你,放過你們家。”

“放屁,不可能!”

戴春峰臉色猛地一變,額頭青筋直冒。

讓他跪下給陳淮安道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家裡破產,他自已帶著一些手錶等貴重物品,往偏僻的鄉鎮上一躲。

讓爸媽跟哥哥自已去還債。

而他將東西換成錢,稍微控制一下花銷,也能美美的過上日子不是嗎?

夏伶雪無所謂道:“隨便你。”

“我也挺想看看一個人手腳斷了,只能跪在街邊乞討的模樣。”

此話一出,戴春峰身體一怔,臉色陰沉道。

“你瘋了嗎?這是犯法的!”

“犯法?”

夏伶雪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有些事,不用找自已做。

這個世界,陷入絕境的人比比皆是,隨便一點恩惠,就能為人上刀山下火海。

夏伶雪的笑聲,讓戴春峰不寒而慄。

他的眼神,終於露出驚懼之色。

“我去給他道歉,我去!”

“讓我回去換身衣服,我馬上去!”

戴春峰連忙道。

沒想到夏伶雪搖了搖頭,笑道。

“你這模樣直接去就挺合適的。”

“哦對了,醫生,將他嘴角那一塊也處理了,免得我男朋友看到生氣。”

醫生面露難色。

“夏小姐,這裡不是手術室,如果直接上刀,恐怕傷口會感染,比較難癒合。”

“沒事,照做吧,出了事我負責。”

“好...好吧。”

醫生站起身,推過一旁的架子上前,取出了手套戴上,翻開一整排刀具。

冰冷的金屬刀具,泛著寒光。

戴春峰見狀,臉色驚恐萬分。

“不...不要!”

他瘋狂掙扎,可兩個保鏢素質極好,硬是生生將其按住。

醫生嘆息道:“放心,我會打區域性麻醉,不疼的。”

在醫生為戴春峰手術的同時,秘書王紅來到了夏伶雪身旁。

“小夏總,查到了,陳先生他回來之後,一共與那個女人一起住了18個晚上。”

聞言,夏伶雪眼眸裡閃過一絲濃重的嫉妒。

良久後,她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那就是20次了。”

“他去楊城之前,也有一晚上,楊城那裡也待了一晚上。”

“我出院還有一週就是七天。”

“一共就是27次了!”

夏伶雪來回踱步,極其煩躁的抓著自已的頭髮,牙齒緊緊咬著嘴唇,直至滲血。

聽著那個女人跟陳淮安在一起住了那麼多個晚上,她簡直就快瘋掉了。

直至好一會後,她才平復下情緒。

“沒事,很快了,我很快能出院。”

夏伶雪整理了下自已的衣服,帶著擔憂朝著王紅問道。

“小紅,你說他如果能原諒戴春峰的話,是不是也會原諒我?”

王紅頓時一怔,有些遲疑道。

“這...應該會的吧。”

她見夏伶雪這種精神狀態,不免有些擔憂。

王紅實在不解,以她現在的身份地位,要什麼男人沒有?

何必為了一個人,做到這般程度?

是因為談戀愛嗎?

王紅猛地一個激靈,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她發誓,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談戀愛!

“會嗎?”

夏伶雪臉上綻放笑容,眼眸裡隱隱帶著一絲期待。

“會的!”

王紅硬著頭皮點頭道。

“太好了,小紅,快點放煙花吧!”

“慶祝我即將到來的新生!”

......

小當家餐館內。

陳淮安嚇了一跳。

“戴春峰,別整的我好像折磨你似得,快走快走!”

咚!咚!咚!

戴春峰雙眼通紅,只是一個勁的將頭磕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響。

陳淮安側身躲過,不受他這個跪拜。

他分明能看見,戴春峰眼中的怒火與不甘。

顯然,是有人在逼他!

陳淮安看向店外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車,正靜靜的停在外面。

他想了想,朝著跪在地上的戴春峰沉聲道。

“有事說事,我不過是搶了你一個連鎖餐飲的生意,不至於讓你這般吧。”

戴春峰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他的額頭已經磕破,流出絲絲血水。

“呵呵,不過是搶了我一個生意?”

戴春峰神情陰狠的笑了起來。

“給句準話吧,原不原諒。”

陳淮安頓時有些無語。

這是啥情況。

一個人突然跪在你面前,雖然跪著,但是姿態還十分高傲的讓你原諒他?

陳淮安想了想,轉身走出餐館,站在門口。

“你先出來這。”

“嗯?”

戴春峰一愣,他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嘩啦啦!

見戴春峰出來,陳淮安直接拉下卷閘門,上鎖,一氣呵成。

“好了,我打烊了,你要麼從哪來,回哪去。”

“要麼就隨便自已再找個地方跪著吧,反正別跪在我店裡,挺晦氣的。”

陳淮安聳聳肩,手提著一袋餐食,急匆匆的走了。

只留下一臉陰沉的戴春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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