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過後第二日,沈惜羽在京都郊外等著程月,二人一碰面,便開始啟程前往江南。
一路走走停停,沈惜羽和程月從京都一路走去江南,期間經過許多地方,看到了許多美好的風景。
有時她們也會停留駐足在某個地方,兩人漫步走在山間的小路上,或者躺在柔軟舒適的草地上。
陽光正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金色的小精靈在跳動。微風輕拂著二人的臉龐,帶來一絲涼爽和清新。
不遠處的湖面上,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見底,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弋,時而躍出水面,濺起晶瑩的水花。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墨綠一片,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山間的小溪潺潺流淌,水聲清脆悅耳。
而這幅景象,在眾人眼裡如同一幅美好的畫面。
此時距離她們出發已過去半個月時間,也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這日,她們如往常一般,在一處有草地溪水的地方停留休息。沈惜羽和程月坐了許久的馬車終於下來走走,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
而二人的侍女分別去取水和找吃的東西,車伕把馬車穩穩的拴在一旁的樹上,然後人也靠在樹幹上休息。
侍女們找到喝的和吃的東西,在預留充足的東西后也分了一半給車伕,讓他們也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然後沈惜羽和程月坐在草地上拿起侍女剛找回來的東西吃了起來。
轟隆隆——
一陣陣馬蹄聲響了起來,紫衣青衣迅速站起身看向傳來聲音的出處,然後就看到她們剛剛走來的那條路出現了軍隊。
“怎麼回事?”沈惜羽問道。
“郡主,有一支軍隊正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了。”青衣回道。
“哦?是誰帶的隊伍?”沈惜羽疑惑道。
“好像是秦世子和凌公子。”青衣不確定道。
“沒錯!就是秦世子和凌公子!”紫衣此時驚訝出聲道。
沈惜羽和程月聽到紫衣激動的聲音,也一同看向來處。
果然,一隊軍隊由遠及近慢慢走了過來,領頭的人正是秦錚和凌炎。
而秦錚和凌炎之前遠遠看到不遠處有人停留在原地,覺得不以為然,畢竟官道這條路商人,鏢局,官家小姐,世家子弟都會走,路邊遇到一些人也不足為奇。
沒想到走近一看,居然是昭寧郡主沈惜羽,當下兩人便驚到了,立馬讓隊伍停下,然後秦錚二人打馬快步走了上前。
“昭寧郡主?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秦錚疑惑看著沈惜羽一行人。
“我們打算去江南遊玩的,剛好途經此地,就下來休息會,你們這是?”沈惜羽回答完問題後也發出自已的疑問。
“去江南玩?你們還不知道啊?江南現在發水災,我們這行人正是要去江南賑災的。”凌炎聽到沈惜羽的話後點明他們此行的目的。
“什麼?發水災?”程月驚訝出聲。
“我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沈惜羽凝眉回道。
“如今江南不安全,二位還是儘早返程回京都吧。”秦錚溫聲說。
“那這?”程月躊躇在原地,拿不定主意,最後看向沈惜羽。
“既然如此,紫衣你護著程小姐速速返回京都。”沈惜羽當機立斷。
“那你呢?”“那郡主你?”紫衣和程月同時出聲。
“之前不知道江南正處於如此水深火熱之時,尚能以遊玩的心態處之,如今即已知曉,在能力之內還是要盡一份力的,”
“況且,我作為一朝郡主,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所以我和青衣會和秦世子一同去往江南略盡綿薄之力。”沈惜羽堅定的說道。
“不可!”秦錚出聲反駁道。
此時,所有人同時看向秦錚,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激烈反對。
“咳咳,”秦錚咳嗽兩聲,緩了會氣,說道:“如今江南是何情況我們都尚且不知,如此多人過去怕有不測,到時不好處理。”
“倒不如我們先過去,瞭解了情況修書一封給郡主,然後郡主在後方支援,此為穩妥之法,諸位意下如何?”
“此法甚好。”程月點點頭。
“此法雖好,但卻忽略了一來一回的時間,之前要一兩個月,江南的百姓若真突發狀況,我們也來不及挽救。”沈惜羽沉思後說道。
“況且我剛剛說的,也並不是一時之言,我這婢女會些醫術,興許能幫些忙。”
“這?”秦錚和凌炎面面相覷。
“昭寧說的對,我作為我朝子民,國家有難,怎可獨自享樂,我雖然不會醫術,但是我有手有腳,可以照顧傷員和難民。”程月小臉堅定的看著眾人。
“啊?”秦錚和凌炎面露難色。
最後的最後……還是全部人一同上路了。
“世子,你怎可把幾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一同前往,不說隊伍中全是男子,不方便,”
“便是有女子,身嬌體弱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也負不起責任啊。”
一間客棧的某個房間內,凌炎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工部尚書盧興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秦錚。
“盧尚書,首先,昭寧郡主你也是知道的,我雖然是一國世子,但我也命令不了一國郡主啊,”
“其次,你與其在這裡勸說我,不如等下看看程尚書能不能規勸自已愛女,若能勸說,昭寧郡主應該也不是問題的。”
“好了,盧尚書,不必多言,下去吧。”秦錚看著盧興還想開口,連忙先一步堵上他的嘴。
最後,盧興只能鎩羽而歸,希望只能寄託在程傑身上了,希望他能讓自已的愛女改變主意,繼而影響到昭寧郡主的想法。
而被盧興寄託希望的程傑在另一個房間被自已的愛女氣的直吹鬍子瞪眼睛的。
“你你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程傑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自已的女兒。
“父親,女兒想去江南盡一份自已的綿薄之力。”
“那地方是能好好讓你盡一份力的地方麼?一不小心就把命給搭上了,乖女啊,你不要任性啊。”程傑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你跟著昭寧郡主瞎胡鬧什麼啊,人家有公主,王爺做後盾,你有什麼啊,要是出了事,你讓我和你娘可怎麼辦啊。”
“爹,你是一家的頂樑柱,你要是塌了,你讓我和娘兩個人怎麼辦啊?”
“而且您從小教我為人處世之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既然道理都教了,為什麼不讓我自已去實踐呢?”
“爹是擔心你的安危啊,那可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啊。”
“那爹呢?還不是去了,況且我一同去也可以照顧您,放心,我不會讓自已處於危險境地的。”
“爹~”
“不行!”
“你不讓我去,等你們走後我自已偷偷去。”
“胡鬧!哎呀,真是慣的你,到了江南記得照顧好自已,沒事少出門,有事別一個人逞強,爹到時去封信跟你娘說一聲。”
“謝謝爹!我就知道爹對我最好了。”程月撒嬌的抱著程傑的脖子。
“你呀,多大人了……”
“我再大也是爹爹的女兒。”
“呵呵呵~那可不是嘛,小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