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天幸好有你,不然王小姐怕是凶多吉少了。”沈若依看著對面的沈惜羽說道。
“就算沒有我,也會有侍衛去救人,平王府的地方,且還有自家郡主在,安危也是不必擔心的。”沈惜羽看著沈若依回覆道。
“姐姐說的是,是妹妹我想差了。”沈若依笑了笑,“不過,之前出行從未有過危險,此次不知為何,竟然……”
“呀,姐姐見諒,妹妹我沒有說你的意思。”沈若依疑惑又緊張的語氣。
“最好是,不然我只好想著是不是妹妹看不慣姐姐我,所以才想把事情賴在姐姐身上。”沈惜羽看了沈若依一眼。
“姐姐說笑了,妹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沈若依像被人當面拆穿心思,尷尬笑道。
“如此最好。”沈惜羽說完就閉上眼睛休息了。
“那是自然。”沈若依吶吶回道。
馬車內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過了許久,車外響起青衣的聲音:“郡主,到了。”
“嗯。”沈惜羽應了一聲,抬腳走出了車廂,沈若依緊隨其後。
“多謝姐姐,那妹妹就先回自已的院子裡了。”
沈惜羽點點頭。
“那妹妹就先告退了。”沈若依行了一個禮後轉身走了。
沈惜羽看著慢慢走遠的沈若依,說:“我們也回去吧。”
“是。”青衣紫衣二人應道。
隨後主僕三人從另外一條道走回了自已的院子裡。
沈若依回到院子以後大發脾氣 ,把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東西摔落在地後噼裡啪啦的碎成了一片碎片。
屋裡的動靜驚到了外面的侍女,侍女走進來看到此番景象,立馬叫外面的一個小丫鬟進來打掃,以防主子之後不小心踩到受傷。
而侍女走到沈若依身邊,疑惑開口:“小姐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脾氣。”
“還不是那個沈惜羽,氣死我了,拽什麼拽,不就是好運氣有個公主母親,才撈到了郡主。有什麼可神氣的。”沈若依忿忿不平道。
“哎呦我的小姐,說話小聲點,萬一傳到王妃耳朵裡,那可吃不了兜著走了。”侍女小聲安撫。
“怕什麼,不過是因為父親不在,她才能逞威風,父親在還不是不敢說話。”沈若依不以為然。
“那不是王爺不在嘛,咱還是要低調點。”侍女繼續勸解。
“哼。”
“不過小姐你要是氣不過,奴婢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沈若依好奇道。
侍女抬手遮住嘴湊到沈若依耳朵旁:“咱們可以這樣……”
聽完侍女的話後,沈若依和侍女對視一眼,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
沈惜羽不知道後面有一道針對自已的陰謀正悄悄醞釀,此時正在安王妃的院子裡陪著安王妃說話。
“羽兒,今日出門玩的可好?”安王妃看著坐在下首的沈惜羽。
“挺好的,沒想到京都有這麼好的馬場。”
“京都多的是好的地方,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的。”
“是,母親,幸好有這些好玩的地方,不然整天在家多無聊啊。”
“你呀,真是野慣了。”安王妃聽著沈惜羽的話,無奈的伸出手指虛虛點了一下。
“那沒辦法,誰叫女兒從小在外面長大呢,習慣了外面廣闊的天地,所以才不想只困在京都這一個小小的地方。”
沈惜羽語氣帶著些許遺憾,雙手攤著昭顯自已的無奈。
“也是,畢竟女子能恣意的時間就這麼短短几載,日後成親生子也只能困於後宅,不能出門了。”
“所以啊母親,趁現在能盡情享受的時候還是要多多享受,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了呢?”
“你呀,又在套路我。”
“我哪有,母親~”
“行了,又想去哪?”
“嘿嘿,女兒有個朋友,之前一直同行回京,女兒想有空和朋友一起去江南遊玩幾日。”
“哦?是哪家的小姐?”
“是戶部尚書家的嫡女,程月。”
“那孩子有點印象,是個溫溫柔柔,安安靜靜的女孩子。”
“那母親同意了?”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不同意的,不過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已。”
“母親放心,還有幾天時間呢,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
“是,女兒告退。”說完沈惜羽就走出安王妃的院子,回了自已屋子。
“王妃,郡主才回來沒幾天,您怎麼又放任郡主出去玩呢?”
“哎,羽兒如今也就只有這麼一段時間隨心所欲的,就隨她去吧。”
“況且剛剛說的話,仔細想想也沒錯,要是過幾年嫁人了,就更難有機會了。”
“再說了,最好的結果就是能嫁在京都,若是……”
“如此,我還有什麼必要拘著她啊。”
“王妃說的是,就是可憐了我們郡主,什麼破事都趕上了。”
“好了,別說了,小心傳出去,若是傳進哪位耳朵裡就不好了。”
“是,瞧奴婢這張嘴,總是收不住。”
“好了,扶我進屋休息吧。”
“是。”
就這樣,兩人攙扶著走進了內室。
“郡主,您之前約了程小姐酒樓相見,時候差不多了。”青衣估摸著時間提醒沈惜羽一聲。
“好,待我回去換身衣服就出門。”
鴻軒樓包間內,程月和沈惜羽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一進門就擁抱起來,以示對彼此的思念。
二人半路上相識,一同走了一段路,竟已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回到京都後,竟是許久未與昭寧你見面了。”程月激動的看著沈惜羽。
“是啊,現在算算有一個多月了吧。”沈惜羽回道。
“幸好今日答應了靜安郡主的邀約,不然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
“有緣自會相見。”
“對了,你讓侍女傳的話,今日我父親終於同意了。”
“是麼?那太好了。”
“不過我才剛回來,父親說要我多陪著母親幾日,等過了花燈節才能讓我出門。”程月一臉歉意的看著沈惜羽。
“怕是還要麻煩昭寧等我一段時間了。”
“無妨,你先顧好自已事,我隨時可以出發。”沈惜羽愣了一下,而後無所謂說道。
“正好,我也可以多些時間熟悉熟悉京都。”
“那便好,如果有什麼不懂地方也可以來問我,不說對京都百分百了解,至少生活了數十年,還是知道一些的。”
“好,希望到時候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的。”
砰!噼裡啪啦——
“啊!”
“救命啊!”
“什麼人敢在此鬧事?”
“外面怎麼回事?”沈惜羽問守在門外的青衣二人。
“郡主,有兩個人跑進酒樓,後面一堆凶神惡煞的人跟著進來了,應該是追前面進來的二人。”
“紫衣,去掌櫃的那問問是什麼事?”沈惜羽思索再三還是遣紫衣去問問。
“是,郡主。”紫衣領命走下樓。
“我們問問掌櫃怎麼回事,沒事我們再待會,要是不好處理,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好。”
“原來如此。”程月點點頭。
其實她明白,是因為自已在這裡,若是她不在這裡,恐怕昭寧早就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因為她,若是沾上這種事,極不好處理,所以為了她的安全和名聲著想才做出如此決定。
“得此好友,是我之幸。”
程月看著眼前的沈惜羽,感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