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帶著侍從梓祿去到了正廳,潔儀公主早已等候在此,秦錚見此連忙走快幾步,站定在潔儀公主面前。
秦錚看著眼前的人,行禮作揖:“給母妃請安,兒子來遲了。”
潔儀公主笑著抬手示意:“我兒不必多禮,快快坐下。”
“是。”秦錚應了一聲,走到潔儀公主身旁坐下。
“錚兒這段時間辛苦了,一直在外奔波,如今回來了該收收心了。”
潔儀公主夾了一筷子菜到秦錚碗裡,眼神流露著思念,一字一句都包含了對兒子的關心。
秦錚也跟在潔儀公主的動作後面,夾了一筷子菜到潔儀公主碗裡,隨後說道:“母親寬心,兒子以後定不讓母親擔心了。”
潔儀公主聽到秦錚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便好,你孤身在外許久,怕是累壞了,這些菜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
秦錚點頭:“是,母親天天擔心兒子安危,怕是也沒怎麼好好吃飯,母親也多吃點吧。”
“好好。”
“哦對了,母親,我之前在外遊歷,日日想著母親,這不,就給母親帶了禮物回來。”
秦錚說完示意身後的梓祿把禮物呈上,由潔儀公主身後的梅娘接了過去。
“你這臭小子,倒是沒白疼你。”潔儀公主心裡歡喜不已,說話語氣都溫柔許多。
“瞧母親說的,忘記誰,也不能忘了您啊,對吧,梅娘。”
“世子說的不錯,世子從小到大最依賴公主您了,每每有好事總第一個想到公主,世子可是頂頂有孝心的人了。”
“就你心裡他頂頂好,就沒有不好的。”潔儀公主聽到梅娘誇讚的話,臉上笑開了花。
“公主心裡定比梅娘說的更甚。”
“滿京都多的是比這不孝子孝順的人,不說其他,便是我那妹妹欣儀公主的女兒,那才是個頂好的。”潔儀公主眼神揶揄的看著他。
“咦?母親怎會知道?”秦錚一臉驚訝的看著潔儀公主。
“這滿京都何事逃的過本公主法眼。”潔儀公主語氣驕傲道。
“是是是,母親大人說的是。”秦錚順著潔儀公主的話說道。
“你和那昭寧是不是?”
“母親可別瞎想啊,您這可尷尬死我了。”
“別貧了,說說吧。”
“這不是聽說母親您的妹妹的女兒回來了嘛,既是您妹妹的女兒,是我姨母的女兒,那便是我的表妹,”
“表妹第一次回來,當然得去迎接了。”秦錚胡亂解釋一通。
潔儀公主知道秦錚沒說實話,但聽他這麼說,也明白他自已有主意的很,便也不說什麼了。
“說的對,大家都是親戚,是該聯絡聯絡感情,你們小輩的事我也不管了,以後熟悉了多帶著那孩子回來走動走動。”
“啊?”秦錚一臉懵。
“啊什麼啊,沒聽見麼?”
“聽見了,我……”
“那就別廢話。聽見了那就照做。”
“是。”秦錚無奈應道。
“行了,你這一天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潔儀公主說完對著秦錚擺手示意。
“是,母親也早些休息吧,兒子告退。”秦錚說完帶著梓祿回了自已院子。
翌日一早,安王府內,安王妃屋裡歡聲笑語。
突然門外有婆子來報,說是二小姐過來請安。
安王妃收斂了笑容:“讓她進來吧。”
“是。”那婆子恭敬的走出去請二小姐進門。
“母妃,女兒給您請安,母妃恭安。”沈若依的聲音一出現,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看向門外,只見一位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門外恭敬行禮。
安王妃看著那女子,眼神無喜色,聲音淡淡的:“嗯,你有心了。”
安王妃只說了句話,卻並沒有叫她入座,沈若依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偏偏她旁邊就坐著沈惜羽。
這讓她覺得忿忿不平,心裡不甘又覺得屈辱,憑什麼她是嫡女,自已是庶女,憑什麼她是郡主,自已卻只是王府裡的庶女?
明明父王愛的人是自已母親,先遇到的是自已母親,就因為欣儀公主是公主,自已母親就只能做妾,這世道真是不公。
但這一切沈若依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又不傻,不然自已日子就會不好過了。
想到這,沈若依斂下心神,再次抬頭,神情恭敬自若:“母妃,平王府的靜安郡主邀女兒過府,女兒來請示母妃,可否讓女兒出門赴約。”
“去吧,早些回府,不可在外貪玩。”
“是女兒省的,那女兒先行告退。”
沈若依看著安王妃點頭後緩步離開屋內。
“母親,昨日回府晚,女兒院子還未收拾,女兒想回去打理妥當。”
“嗯,去吧,不過既然回來了,也該多出去走動走動,別讓人家以為咱家沒有嫡女,只能靠庶女在外走動。”
“這種小事不值得母親動氣,女兒省得。”
“嗯,去吧,也不必累著自已,有事找母親。”
“是,女兒告退。”
沈惜羽說完就離開了,一出安王妃院子,竟然看見不遠處的沈若依,思索一番,緩步走了上去。
“妹妹走了一會,怎麼還在此處,莫不是在等本郡主?”
“見過姐姐,只是想著多年未見姐姐,心裡想與姐姐說會話,這才等在此處。”
“哦?妹妹想與我說什麼?”
“妹妹想,姐姐多年未歸,怕是不認得如今京都的人家,剛好今日妹妹要赴宴,想著姐姐要不隨妹妹一同去,好多認識一些姐妹。”
“難為妹妹想著姐姐了,不過人家並未邀請我,這般不請自來,有些失禮了,還是妹妹自行去吧。”
“啊,是妹妹欠缺考慮了,姐姐在家定有事要忙,那妹妹就自行出門了,姐姐再見。”
沈若依說完帶著自已的丫鬟出門了。
沈惜羽也轉身往自已院子走去。
“他什麼意思啊?嘲諷我們郡主沒有朋友麼?”
“不就是炫耀自已在京都長大,覺得自已比咱郡主多一層優越感嘛。”
“我呸,小人得志。”
“好了,我久居在外,在京都沒什麼朋友也是事實。”
“咱郡主要是在京都長大,定是能結交更多的朋友。”
“沒錯。”
青衣和紫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為沈惜羽抱不平。
“好了,我既已回來,還怕以後在京都結交不到朋友麼?”沈惜羽柔聲安慰著二人。
“可是先來後到,怕別人也不會和郡主做朋友。”
“無妨,交朋友自是要結交實實在在真心的朋友,若無真心實意結交之人,孤身一人又何妨。”
“再說了,本郡主在京都也不是沒有認識的,朋友嘛,哪怕只有程月一人,也足矣。”
“郡主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