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婉便腳步輕快的進來,嫩聲道:“姑娘,水已經備好了。”

程莞對她有莫名的好感。她笑了笑,走上前用手托起小婉的手臂,甜甜的說道:“我們倆真有緣分,我的名字也有一個莞字,莞爾一笑的莞;你的名字是哪個?”

小婉搖了搖頭,弱弱的說:“回姑娘,奴婢不識字。”

程莞撫摸著她的手,“不打緊,以後我們安定下來,我來教你識字,可好?”小婉重重的點頭,眼睛滿是認同。

......

程莞坐在煙霧繚繞的浴桶中,窗外已經夜深。溫水使人疲乏,程莞靠著桶壁睡的朦朦朧朧。

影月樓的經歷又浮現在眼前。

吳老太傅滿臉褶子的臉,老氣沉沉的聲音。

“如意啊如意,你真讓老夫如意啊。這曲子婉轉動聽,很合老夫的意啊!”

程莞很不喜歡如意這個名字,這個是影月樓鴇母起的,一股子風塵味道;也不喜歡吳老太傅這個人,他明明為人師表,卻常常出入影月樓。

但她不得不應付,因為他不僅是太傅,他還曾是宴府小侯爺的老師,宴凌雲幼年時曾做過幾年太子陪讀。

從月憐姐姐那裡得知此事後,她心中大喜。月憐姐姐早年是影月樓出了名的解語花,只是,男人們,向來是喜新厭舊的。如今,月憐姐姐只靠著幾個老主顧,在影月樓謀生。

月憐姐姐說,宴小侯爺太過頑劣,被他以不能勝任陪讀之名,告到皇帝那裡,宴老侯爺沒辦法,只好另謀他路。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緊緊抓住這個機會。她很難找到其他和宴凌雲有交集的人了,吳老太傅是她唯一的希望。

所以,她經常強忍不適,任他摟在懷中,讓他教其如何彈奏琵琶,不安分的手在她的後背摸來蹭去。她依然故作懵懂,彈奏一下,問他,“這樣對嗎?”

吳老太傅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如意姑娘真是個妙人!”

她起身行禮,“謝大人誇獎。”

吳老太傅伸手托起她的手臂,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腰肢。

程莞笑意不減,指著琵琶,嗲聲道:“大人,您再教奴家這個怎麼彈?”

“好好好!”他攬著她的肩,手把手的教。

程莞心裡大罵,老色胚!面上不顯露絲毫。

多虧母親讓她從小苦練琵琶,這才讓她進了影月樓有從藝這條路;不然,她也只能像月憐姐姐那樣,每日承歡。

程莞對吳老太傅表現出極大的耐心,多次旁敲側擊表示,好曲只願彈給知音聽。因此,幾次下來,他偷摸和老鴇約定,願付高額酬金,讓如意只彈給她聽。

所以,無論吳老太傅做什麼小動作,她都委屈求全,因為,她在等宴凌雲,等著吳老太傅無意中和宴凌雲提起自己。

她,多次在吳老太傅面前,彈奏那首名叫“長情”的曲子。她曾為宴凌雲臨時起意彈奏過,宴凌雲當時滿眼都是她,說道:“這是全天下最好聽的曲子。以後,我想,你能天天彈給我聽。”她當時還不懂,笑道:“沒問題呀,只要你想聽,我就彈。”

宴凌雲颳了下她的鼻樑,“傻丫頭。”

她吐吐舌頭,“我才不傻。”

後來和母親說起,母親才笑道,“傻孩子,這小侯爺八成是心悅於你了。”

程莞這才後知後覺,再相處時,她就有些不自如了。

思至此,程莞用水洗了把臉。在影月樓裡,她一直奢望著,有一天,這支曲子也許會被他再次聽到。

果然,吳老太傅過完年來的時候,靠在雅間的太師椅上。

“如意,再彈一次長情吧。”

程莞曲膝應下。

一曲終了,吳老太傅遺憾的說道,“如意,這曲子,只有你彈的直入人心。我也曾在府中調教樂女彈奏此曲,只是一直不得章法。前日表演時,還被宴凌塵那小子恥笑了。”

程莞心中一驚,表面淡淡的,等吳老太傅繼續說。

“他曾是我的學生,許是去年老侯爺病逝,忽然懂事了些,前日時去探望我。我便留他賞曲吃飯,不料這臭小子直接搖頭,還一直說他曾聽過更好聽的。”

“我當即拍了下桌子,讓他得空來影月樓找如意姑娘,她的曲子是最上乘的。”

說到這裡,吳老太傅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接著說,“估計快來找你了,這幾日他又被叫進宮裡陪太子練劍了。”

“大人謬讚了,如意不敢當。”程莞盈盈笑道,心裡波濤洶湧。

她沒想到,這麼快,她就讓他知道了她。

沒等太久,元宵燈節,舞臺中心,紅紗圍繞,程莞置身其中,若隱若現,感受得到周圍多重熱烈的目光。

只是,身高頎長的宴凌雲登上臺時,一下子映出的影子,徹底將程莞覆蓋。

程莞抬頭,迎著他的目光,那深邃的眼睛裡,泛著水光。程莞心中一軟,有一瞬間,不願去直視他,琵琶輕輕遮面。

舊識出現,程莞雖然盼了很久,卻沒想到心中有重重的羞恥感,她並不願意在這裡與他重逢,胸脯劇烈的起伏著,一時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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