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瑾和程莞述說完所遇之事,程莞聽的直嘆息。

“那曹氏一開始怎麼會寧願把莫風送出去,也沒有去求你們撤告呢?”

韓瑾望了望天色,微微露出光亮。

她冷冷笑了一下,“不過是想著,沒有我,莫寒的身體,也無需等待多日。”

程莞立刻焦急起來:“若是這樣,你反倒比莫大公子的處境還要危險。”

韓瑾回眸望著程莞,“姐姐不用擔心,我和他形影不離,且有暗衛護身,沒事的。”

程莞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叮囑道:“天色要大亮了,你們趕緊回吧。”

韓瑾這才和程莞依依不捨的告別,離了華家醫館。

程莞目送他們離開,這才回到宴凌雲的身邊。

他已經醒來,因不能動彈,加上陌生環境,他只好安安靜靜的等待程莞。

看到程莞進來,他立刻焦急道:“莞兒,你去了何處?我這腿……”

程莞連忙快走幾步,為他蓋好錦被,溫聲道:“雲哥哥不必擔心,你的腿,需要華大夫針灸治療,七日便可痊癒。且,此番失血較多,華大夫說,之前的餘毒也清除了不少。”

“算是因禍得福了。”

宴凌雲聽到程莞如是說,這才放下心來。

他的眼眸往門口的方向瞅著,“方才,你……”

程莞這才回過神來,“對了,剛才咱們的救命恩人過來了,不打擾你休息,我們去了外面說話。”

看宴凌雲的眼神還有疑惑,她補充道:“這裡是宣城,救咱們的是莫府的大公子之妻,莫少夫人。”

程莞小心的靠在宴凌雲的身邊,“雲哥哥且好生養著,我已經託莫少夫人幫咱們送信到瑤雲寺了。過不了幾日,想必就會有人來了。”

“方才,我只和他們說,咱們是隨弘國陛下祈福的普通百姓,家裡在上都做些小生意,姓程。”

說著,她抬眸望著宴凌雲,“雲哥哥不介意吧?暫時隨我的姓了。畢竟,宴姓實在少見。”

宴凌雲微微笑著,表示不介意。“此行,多虧了你,不然,我如今怕是已經被野狼吃了。”

程莞笑著往他的身體靠了靠,只聽頭頂傳來宴凌雲的聲音,“沒想到,竟有如此劫難。”

程莞的眼睫動了動,沒有說話。

若是此行他們能順利返回宮內,那時候,想必李武所派之人,也該有些線索。

“此舉,你酒駕有功,一回宮,孤便晉你的位分。”

宴凌雲驀然說道,原本,他是想等程文程琦立功回宮,這樣才更有說服力。

雖然,他是喜歡新進的柳珺瑤,但是,後宮之事,需要賢良淑德之人承擔,唯有莞兒才可。

只要,程文程琦沒有什麼問題。

程莞不知何時已經睡著,全然不知他說了什麼,想了什麼。

……

因著佔了五成生意,秋棠居忽得忙碌起來。

曹曦竹瞧著,果然韓瑾一回來,那莫寒便似好了幾分,故而心中不滿。她命康媽媽備好藥膳,這便進了凝竹苑。

仔細伺候莫政興用完,看他閉著眼躺在榻上喘息,她才猶豫的開口道:“老爺,寒兒想參與家裡生意,原是好事,只是,這幾日看著,似是那韓氏參與的多;且老的掌櫃夥計,有的也頗有怨言,說咱們莫府生意 ,怎能讓外姓插手?”

說完,莫政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曹曦竹咬了咬牙,“老爺,這樣下去,凝竹姐姐的心血,就都要白費了。”

果然,莫政興陡然睜開眼睛,沉沉的咳嗽了兩聲。

曹曦竹連忙用帕子為他擦拭,只聽莫政興道:“去把寒兒叫來。”

曹曦竹立刻面露喜色,而後強壓下去,“是。”

果然,只要提曹凝竹,莫政興才會在意。曹曦竹的心裡堵得厲害,一出凝竹苑,便發落了一個礙眼的丫頭。

晌午,韓瑾攙扶著莫寒進了凝竹苑。

莫政興半躺在床上,掃了一眼帶著帷帽的韓瑾,皺了皺眉。

“你既入了我莫府,就不該整日戴著帷帽。”

韓瑾似是有些懼怕,“這……這……”

莫政興揮了揮手,“你先出去。”

莫寒拍了拍韓瑾的手背,她立刻矮了矮身子,立在門外。

莫政興連連咳嗽了幾聲,問道:“你的癆症好了一些嗎?”

“回父親的話,原就是那幾日瑾兒不在府內,故而進藥不穩,所以才咳得重了些,不是什麼癆症。”

莫寒恭順有禮的回答。

莫政興點了點頭,“你母親說,如今,是瑾兒替你管著生意?”

莫寒沉默著沒有否認。

“為父一向看你身體不佳,不願你過度勞累,所以才讓風兒幫忙管著家中事務。如今,是你親自要過去的,為父也同意了。你怎麼如此兒戲?”

莫寒有些不解的望著莫政興。

“瑾兒她畢竟是女流之輩,如此拋頭露面,莫府的臉面何在?且,她姓韓,而不姓莫。長得又……”

“父親!”莫寒低吼一聲,立刻不停的連喘帶咳,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當。

莫政興嘆了口氣,不再看自已這個兒子。

當年,凝竹在世時,是那樣的意氣風發,怎麼生了個兒子,只得了些樣貌,絲毫沒有她當年的英姿!

“母親在世時,也不姓莫,父親當時怎麼想的;如今,兒子便是怎麼想的。”

莫寒說得斬釘截鐵。

莫政興聞言,瞬間愣住,眼看著莫寒顫抖著朝房門走去。

他沉思了許久,心道:寒兒說得對,若是凝竹在世,她恐怕也會斥責自已太過古板了。

緊接著,苦笑了一下,這小子,看著孱弱,原來竟也是個情種!

他望著洗的些許發白的床帳,回想著當年和凝竹的甜蜜時光,心裡微微鈍痛。

凝竹,我快來找你了。

正這麼想著,曹曦竹過來了。

他看著曹曦竹和凝竹那有些相似的臉龐,心中一顫:多年過去了,曦竹依然全無她姐姐的風采!

當年,若不是自已酒後看錯,他是決計不會再娶的。凝竹,她不可替代!

未等曹曦竹開口,他緩緩躺下。

“我累了。”

曹曦竹將要說出口的話,被堵到半道,立刻一甩帕子,皺著眉走了。

心中恨道:我能讓你落一次崖,定然還能第二次,你等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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