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雲周身散發著不可接近的寒氣,冷喝道:“周管家,將齊安帶來!”

周管家應聲離開,宴凌雲回眸看了眼程莞,她頭髮微溼,有幾縷碎髮,貼在臉頰,面色白的嚇人,雙唇微抖,迎上他的目光,立刻雙眼含淚,癱軟在地上。

程莞再也無法忍住,顫抖著出聲:“侯爺,幫我!若不是我正好起來喝水,恐怕……”

話未說完,便抽泣著說不下去,只雙肩顫抖著,隱忍著哭個不停。

春兒在旁邊添油加醋道:“侯爺,若不是奴婢回來得及時,力氣又大,不然,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那秦楓的。”

“定是那齊安給秦楓吃了什麼!”春兒恨恨的說。

“啪!”

姚芷上前抽了春兒一個嘴巴,“放肆!侯爺都沒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

說完,她擠出一個端莊的笑,“侯爺,許是這秦楓酒量不濟,這才惹事了!”

門外的秦楓,聞聲立刻又磕起頭來,“下屬自知有公務在身,只喝了兩杯,定不會斷片的。”

宴凌雲仿若沒有聽見他們的辯解,走到程莞面前,將她輕輕扶起來,吩咐春兒去準備點熱茶,給她暖暖身子。

……

周管家提溜著齊安來到尚棲苑時,宴凌雲已經讓秦楓躲在耳房之中,讓姚芷和齊媽媽避在裡屋,只問他今日都做了何事。

那齊安一向老實,只說今日過年,並無做什麼,除了同秦楓吃了頓酒,酒還是自己老子娘給的。

聞及此,齊媽媽尖叫著跑出來,“你這蠢貨,要害死老孃啊!”

齊安一臉茫然,連改口說是自己偷的酒。齊媽媽嘆了口氣,回身對著宴凌雲求道:“程姨娘曾苛待老奴,因此,老奴想著報仇,所以就……”

宴凌雲冷哼一聲,“是嗎?”

“屋裡的那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香?”齊媽媽抬起眼皮,掃了姚淺一眼,程莞留意到,姚淺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齊媽媽立刻嘴硬道:“老奴不知。”

宴凌雲看了眼周管家,周管家立刻招來兩個婆子,開始張嘴。齊媽媽痛的直叫喚,齊安和姚芷立刻跪下求情,卻被幾個丫頭攔著。

宴凌雲心裡清楚,這個香有催情之用,和當日書房的是同一款。餘光瞥到程莞溼漉漉的頭髮,便已猜到大概,大約是她的莞兒自己發現了屋內有此香,這才朝自己澆水,以保持清醒。想到此處,心中不免又增加了幾分對程莞的愛憐。

當日之事,他早已查出,那香原是影月樓常用之物。書房之事前夕,丞相府最得力的護衛——姚平曾頻繁出入影月樓;此人早年曾被姚府所救,因此對姚府捨命相報;平日裡性子冷酷,從不拈花惹草。因此,事出反常必有妖,周管家留意到此事後,與黑影溝通一番後,不過跟蹤了幾次,便發現這個齊媽媽同姚平私下往來密切。

此刻,齊媽媽面頰早已腫如饅頭,她含糊不清的求饒,承認了香是催情香,也是報仇之用。

宴凌雲追問道:“什麼時候?”

齊媽媽“哎喲哎喲”呻吟了一會兒,斷斷續續的說,“今日前院家宴時,我偷溜過來,插上點燃的。”

春兒急切的出口,“她撒謊,我看她一直都在廳上。”

宴凌雲抬了抬手,制止了春兒,下了個結論,“既然如此,有害人之心的奴才,侯府留不得。你自去莊子上吧!”

姚芷一聽,往前膝行了幾步,“侯爺,齊媽媽年紀大了,此事也並未傷害到妹妹,望侯爺饒恕她吧!她只是……”

宴凌雲一聽,並不作聲,只靜靜地看著她。

姚芷感覺宴凌雲彷彿什麼都知道了一般,被他的眼神盯得害怕,她立刻噤聲。

齊安人雖老實,卻也知道,莊子都是有去無回的,大聲求饒,宴凌雲只一句:“齊安孝心可嘉,一起去吧。”

他便面如死灰,再也不吭了。

……

眾人離去半晌,程莞才有所平靜,這才發覺宴凌雲一直坐在身旁,頓時心中有些暖,卻又有些不滿。

“侯爺,您明知道……”

“我知道,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且,眼下朝局不明,所以……”

他看著程莞的眼睛,撫著她的手背,安慰道,“再等等。”

程莞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其實,她早就知道,無論何時,國事為重!就算真的有證據,她父親是丞相,會拿她怎麼樣?眼下,她最大的羽翼,齊媽媽被掐斷,也算是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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