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為什麼我們不等四小姐呢?往年都是一起的。”小知跟在容書禾的身邊問道。
二小姐提早帶著她出來了,只怕到時候四小姐過來是要撲個空。
容書禾緩緩說道:“關於我的流言蜚語太多,蕊心跟著,恐怕不妥。到時,還影響她的名聲。”
小知聽到這裡,眼神黯然,對二小姐有些不值,明明是萬公子來找的二小姐,如今卻說得好像是二小姐不守規矩勾引萬公子一般。上次,她聽到廚房都有人在說這事,氣憤上前跟人理論,差點都打起來了,最後被二小姐知道,還教訓了一頓,說什麼,你怎麼能左右他人的想法,順其自然吧。
唉,二小姐就是悶著。
兩人來到猜燈謎處,人潮湧動,看著彷彿是全長安城的人都來到此處了。
容書禾本來是沒興趣的,可小知讓她試試。
容書禾笑了笑,那就隨意試了試,結果一試試就連續猜中了六七個,令眾人驚呼。
小知在一旁興高采烈地說:“二小姐,你可真厲害!”
容書禾擰眉,朝著小知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小知這才停了下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堂堂容二小姐嘛,怎麼?還有臉出來?”
嘲諷聲在身後響起——
容書禾一轉頭,就看見週三小姐,她正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已,旁邊還有一位,是方大小姐。
這兩人是經常湊在一起,好的啊,就跟一個人似的。
容書禾只是淡淡地道:“好巧,沒想到能在這遇見。”態度上,絲毫不受影響。她是聽出週三小姐的嘲弄,那又如何,人家說的,若是當真,恐怕才是最好笑的。
週三小姐看著容書禾是惱火的,上次被和安縣主說完之後,氣得是好幾日都沒吃下飯。她就搞不懂了,憑什麼容書禾可以得到和安縣主的欣賞,而自已卻……論出身、論才華,哪樣比不上容書禾了,怎麼和安縣主對自已就沒如此……
想到這裡,週三小姐更是不屑,眼神充滿怒火。
週三小姐圍著容書禾繞了一圈,緩緩地說道:“我以為,你都不敢出門了,鬧出那麼大動靜的,應該待在容府內!”
方大小姐哈哈大笑起來,“若是如此,那就不是她容書禾了,她肯定要出來溜達溜達,現在萬公子飛了,總是要找下家的!”
“我們二小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你們不要胡說!”
週三小姐瞥了一眼,“我們主子說話,你這下人也配插嘴?容二小姐,你就是這麼教下人的?若是我府內的丫鬟,我是要拉下去打板子的!必定打得她皮開肉綻!”
容書禾摁住小知,衝著她搖了搖頭,“我們容府又豈能和周國公府相提並論。”
週三小姐冷哼一聲,“你知道你是什麼料就好!”
容書禾淡笑:“我是什麼料不重要,重要的是,週三小姐貴為周國公家的小姐,竟在大街之上隨意說什麼打罵下人,恐怕是辱了國公府的面子。要知道,周國公在長安城內向來都是以寬厚、仁慈的美譽,若是如此對待下人,恐怕是招人非議!原來,都是假的啊,全都是在打罵下人?”
由於四人在爭論,竟將旁邊的人引了過來,圍成一個圈,議論紛紛。
週三小姐眼見著自已的面子都掛不住了,臉色極為難看,這個容書禾,伶牙俐齒的,竟然兩三下就將矛頭指向自已了!
週三小姐怒氣衝衝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方大小姐也說道:“你竟然這麼對我們的週三小姐說話!”
容書禾不卑不亢,“不過只是就事論事罷了!週三小姐怎可因為自已是主子,就這麼對待下人,說打就打。四書五經這是學到哪裡去了?”容書禾不是不反擊,而是找個角度反擊。
週三小姐一聽,怒火飆升,上前推了容書禾一把,“你竟然!”
話還沒說完,容書禾猛地就摔倒在地上,大叫一聲!
週三小姐一怔,她剛剛明明都沒用勁,容書禾怎麼就……這個小賤人,她是故意的。
週三小姐這才後知後覺,是容書禾故意引自已上前推的!
旁邊的人更是議論紛紛。
“這個週三小姐,竟然是這麼對待下人了!”
“是啊,可不是嘛,竟然還在大街上對容二小姐大打出手!”
“容二小姐真是好可憐啊!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人啊!”
“說的是啊,容二小姐肯為下人們出頭,她應該是個好人啊!”
週三小姐眼見著局勢對自已不利,嚷嚷著,“你們胡說什麼啊!是她故意摔倒陷害我的!你們懂什麼啊,盡是胡說!一個個眼睛都瞎了!”
眾人想的是,週三小姐性格跋扈,脾氣暴躁,竟然還在四處罵人,太不可理喻了。
忽地,容書禾被人一把扶了起來,她詫異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秦江翰。
秦江翰看見容書禾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推倒在地,心底沒由來的刺痛了下,他滿腔怒火,狠狠地盯著週三小姐。
週三小姐被瞪得發憷,要知道秦世子的脾氣一向不好,惹火了他,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
週三小姐膽戰心驚地說道:“是她故意摔的,跟我沒有關係!”
秦江翰怒不可遏。
週三小姐一看,嚇得不行。
“滾!”秦江翰說了這一個字,但聽得出,若是週三小姐也是再說什麼,恐怕……
週三小姐連忙走了!在一旁的方大小姐見狀,也是著急忙慌地跟著走了。
容書禾皺眉,自已剛剛都解決了,怎麼又冒出一個秦江翰。
秦江翰的小廝驅趕眾人,讓大家都離開。
秦江翰著急地問道:“你有沒有怎麼樣?”
“多謝秦世子。”容書禾不鹹不淡,若是他剛剛沒出現,自已這出戏可能效果更佳。
秦江翰又說道:“要不要找個大夫看看?”
“不必!”容書禾並不想和秦江翰牽扯上什麼,每次都誤會自已是上趕著要找他,萬一又被他誤會,豈不是得不償失。平陽郡公府顯赫,在聖上面前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若是自已不小心惹他生氣,恐怕!
“我挺好的,秦世子若是沒什麼事情,可以離開了。萬一被人瞧見,惹得閒言碎語可就……畢竟關於我的言論可太多了!”
秦江翰深深地看了一眼容書禾,“你是在擔心我?關心我?”
容書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