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虎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狂妄的丫頭,是誰給了她如此大的膽子,敢與他如此說話?

在場的學生們也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玄溪時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敢公然與宋家主叫板,這簡直是在挑戰宋家的權威啊!

宋連虎陰冷地瞪視著玄溪時,怒喝道:“資格?你重傷我兒,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我是打了他沒錯,但是,你宋連虎還真沒資格讓我道歉。”

宋連虎剛要發怒,便被她再次打斷。

玄溪時冷笑一聲,“既然你兩次找上門來,也不能總是讓你這麼白跑,咱們今日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

說完,她轉頭面向院內,揚聲喊道:“梅院長,各位分院長,出來吧。”

此言一出,天武學院大門外圍觀的學生們紛紛轉頭向後看去。

這時,一道輕鬆且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這丫頭,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梅不言輕笑著走了出來,隨後五名分院長也依次現身。

玄溪時淡淡一笑,說道:“直覺而已。”

梅不言微微挑眉,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夏雲山迫不及待地問道:“溪時丫頭,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一直對事情的原委一無所知,想要幫忙也無從下手。

林牧雄等人雖然沒有出聲,但也將目光投向了她,等待著她的解釋。

宋連虎看著明顯站在玄溪時一邊的幾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怒火。

宋煜重傷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如何,他都要讓這丫頭當眾道歉,否則宋家的顏面何存?

至於那天地靈物,再徐徐圖謀也不遲。

然而,玄溪時卻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一笑,語出驚人。

“宋家主想要我這避水珠說一聲便是,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這個弱女子?”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顆精緻圓潤的白玉珠子,在手中拋上拋下,譏諷地說道。

“先是宋煜圖謀不軌,再是宋家主指派暗衛半路截殺,宋家還真是為得寶物誓不罷休啊!”

此言一出,宋連虎頓時愣住了。

他根本沒想到這丫頭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

她就不怕別人知道也生了搶奪的心思嗎!

而玄溪時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不是想要嗎?

她偏要將這件事公之於眾,看他是否好意思舔個老臉再來搶奪!

一旁的眾位院長在看到避水珠的那一刻,也不禁被其吸引,紛紛露出驚異之色。

學生們更是議論紛紛,不明所以地看著玄溪時手中的珠子。

“天地靈物避水珠?!”蘇情震驚地喊道。

林牧雄上前一步,沉聲問道:“溪時丫頭,這珠子能否讓老夫一觀?”

玄溪時自然信得過幾位院長的人品,二話沒說將珠子拋了出去,看得所有人一陣心驚膽戰。

林牧雄穩穩接住,放在手裡打量了許久,揚聲道:“確實是天地靈物避水珠沒錯!”

得到武院分院長的肯定,人群中出現一陣嘈雜之聲。

而在人群中,有兩道嬌小的身影躲藏著,她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恨意和不甘。

“我勸你現在去領幾個任務,出門躲一陣子。”玄傾絕低聲開口。

褚靜雅疑惑轉頭看向她,“為什麼?”

蠢貨!

還用問為什麼?

等玄溪時將你抽筋扒皮的時候看你還問不問為什麼!

“別低估了玄溪時的聰明,第一個月圓之夜已經過去,她可能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麼中蠱毒的了,等她抽出空來,你就有麻煩了。”玄傾絕蹙眉小聲說道。

經她提醒,褚靜雅瞬間明白過來,確實不妙。

唯一能夠依靠的宋煜現在也被玄溪時搞得半死不活。

看今日這情形,宋家主也根本不能拿玄溪時怎樣。

不行!她得躲躲!

很快,玄傾絕身旁的女子便消失無蹤。

另一邊。

玄溪時得意地看向臉色鐵青的宋連虎,輕笑著開口:“宋家主,如此說來,你是不是沒有資格要我道歉?”

“呵,你有證據嗎?”

宋連虎一開始確實被她驚住了,不知道她是如何在鴻影手底下逃脫,否則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指控自己。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暗衛是沒有身份證明的,他不承認,她又能如何?

玄溪時一噎。

確實!

她沒有證據。

見狀,宋連虎正義凜然地說道:“老夫堂堂吏部尚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沒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承認。”

緊接著,他眸光一轉,陰森地說道:“倒是你,隨意汙衊朝廷官員,可是要下大獄的!”

“汙衊?是不是汙衊你心裡清楚!”玄溪時聲音抬高,眼中一片冰寒,“宋煜打我這珠子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不少學生也是知情的,你抵賴不了!”

玄溪時氣得牙根癢癢,心下暗自後悔,當初就應該把那黑衣人的屍體帶回來!

“煜兒年紀小,不懂事,有嫉妒之心也是正常,但這不能成為你重傷他的理由!”宋連虎彷彿佔據了上風,這會反倒不急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看這臭丫頭還有何話可說!

玄溪時氣得夠嗆,這老東西打嘴仗倒是很有一套。

隨即,她冷笑道:“哦,確實年紀挺小,小小年紀就會對女子用強,宋家主倒是說說,龍元國哪條律令表明被輕薄之人不能出手自衛了?”

聽到這話,場中眾人頓時露出驚異的表情。

原來,在這背後還隱藏著這樣的緣由!

確實像是宋煜那傢伙能幹出來的事兒。

人群中被宋煜調戲過的女子也紛紛露出怒意。

“小時,那傢伙沒......”把你怎麼樣吧?

小耗子的話說到一半頓時收住,大庭廣眾之下這麼問屬實不合適。

而趙有儀和褚辛夷等人也張嘴欲言,卻被小耗子拉住。

一旁的夏雲山頓時不幹了,他已經聽了老半天,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這宋連虎就是個老不要臉的,一老一小,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溪時丫頭!

“宋連虎,我丹院的學生也不是讓你們這麼欺負的!”夏雲山橫眉冷豎。

聽到這話,宋連虎面色一片鐵青,心知兒子是個什麼德行,此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他張了張嘴,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胡說!你重傷煜兒是事實,休要狡辯!”

“哦?”玄溪時邪肆一笑,““我只是輕輕在他胸膛打了一拳,過了這麼些時日,那傷早該好得差不多了。宋家主這般大張旗鼓,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

說著,她一指旁邊馬車內昏迷不醒的宋煜,“將他全身都包裹得如此嚴實,莫不是在故意給我挖坑?”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見宋府馬車內,車簾被一陣風吹起,露出了裡面昏迷不醒、被白紗布纏住全身的宋煜。

“我今早聽回來的師兄說,昨夜宋府火光四起,莫不是宋煜燒傷了?”

“我也聽說了!”

“宋家主丟下家裡的狼藉也要來給兒子討個公道,這拳拳愛子之心,真是令人羨慕。”

“都說宋家主最寵愛兒子,果不其然!”

“......”

眾學生竊竊私語,但在場的都是修煉者,這點聲音哪可能聽不到。

玄溪時勾唇一笑,“哦!原來如此,想必是宋家主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連老天爺都看過去,天降神罰了吧?”

她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宋連虎的眼睛,眼裡蘊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宋連虎眼皮狠狠一跳。

這臭丫頭話裡有話?

看著她精光閃爍的大眼睛,宋連虎彷彿福至心靈。

“是你?!”

宋連虎臉色猛然大變,指著玄溪時質問,“是你昨夜放火燒我宋府!是你!”

他還納悶!最近也沒招惹到誰啊!

而且宋煜也在學院老老實實的沒給他惹麻煩!

“宋家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玄溪時邪肆一笑,將剛剛他的話原數奉還:“你有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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