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被密集如紗的雨簾遮蔽,眼前一片霧濛濛。

直到他們走出那種葉子如同芭蕉植物的種群範圍,看到了一個深度明顯如酒店大床一般大小的腳印,是的,單單一個,碩大的腳印。

黎露緊跟蒼狼幾人的動作,瞬間變成了獸形,做出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

她清楚知道現在這個場景不對勁,隱隱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如同臨到考試,看到複習過的題目,死活想不起來具體答案的考生,兩眼一抹黑。

蒼狼幾人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一眼,又默契十足的放鬆,站直了身體環顧四周,附近低矮的植物沒有任何踩踏的痕跡,這明顯不合乎常理的一幕讓眾人瞬間反應過來。

他們受到了某種會精神控制的野獸的影響,眼前看到的都是幻境,只不過野獸明顯沒有獸人的智商高。它們佈置出來的場景沒有邏輯可言,可想而知漏洞百出,被這種幻境嚇了一跳,他們都有些哭笑不得。

黎露勿自想的出神,沒注意到蒼狼幾人的動作,腦中控制不住的想到,在虛擬世界看到的獸人被野獸殺死的血腥場面,還忍不住發散思維把自已帶入場景,彷彿畫面裡躺在血泊中的就是自已。

她恐懼極了,也亢奮極了。

那頭的真鹽已經用植物異能感知到了那群野獸的位置,它們顯然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已位置暴露了,瞬間放棄了精神控制,黎露這時正恐懼到了極點,眼前又猛然間出現一群數不勝數、臉盆大小毛茸茸的黑色蜘蛛。

原本就嫌惡這些蟲子的黎露,見這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腎上腺素猛然飆升,瞳孔閉合緊縮成一條細線,獸型的毛毛蓬鬆著炸開,整隻獸看著變大了一圈, 身體猛的彈跳起來,精神緊繃,精神力控制著異能瘋狂運轉輸出,將快要靠近她,身上被雨水浸溼的大蜘蛛一個個都凍成了冰塊兒。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蒼狼幾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那些被看破藏身之地一擁而上的蜘蛛就被黎露凍住大半。

黎露輕盈落地,弓著背呲著牙,鬍鬚也根根分明的朝前炸開,壓低著頭,豎著耳朵,一臉兇狠模樣,眼睛緊緊盯住凍成冰塊的蜘蛛,低伏著身體,利爪彈出,緊緊抓著地面發出低低的嘶吼聲。

警戒攻擊的姿態看著頗有威懾力,把第一次見黎露這副模樣的蒼狼嚇的不敢靠近,只站在原地輕輕叫她的名字。

見那些亂竄的蜘蛛都被凍住不再動彈,剩餘的那些也被金和真鹽解決,又聽到蒼狼叫她名字的聲音,黎露這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她初時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茫然感,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隨即覺得四肢發軟,頭腦發暈,眼前又變成了各種能量顏色鋪滿的世界。

慢慢站直身體,她輕輕甩了甩頭,終於回憶起了她剛剛如同應激了的動作和反應,想到蒼狼當時看她的神情,只覺得尷尬,恨不得腳下立馬摳出三室一廳。

只帶著掩耳盜鈴一般的慶幸,現在的自已看不到金和真鹽的表情,不用面對如此尷尬的場景。

但仍是忍不住在心裡想象,他們兩個此時的動作和神情,黎露心裡祈禱他們不要提起剛才她的動作和反應,強裝作無事發生的轉移話題:“這雨怎麼還不停。”

金特別沒有眼色,還特意擠到黎露的身前開口:“對呀,對呀。黎露你剛剛真厲害,我和蒼狼都沒有反應過來,你就一下把這些蜘蛛凍住大半,比我初始掌握異能的時候厲害多了。”

真鹽滿臉嫌棄,直上前咬金的尾巴,還被金回以可憐巴巴,不明就理的表情。

他的誇獎真心實意,黎露哽住說不出話,只緩慢朝金髮聲的方向露出尷尬又不是禮貌的微笑。

如果怨氣和尷尬能殺人,金已經被她挫骨揚灰。

蒼狼輕咳幾聲,將金擠走,掩住笑意,不著痕跡的幫助黎露轉移話題:“又耗盡精神力了。”

黎露蔫蔫的不想說話,只點頭回應。

因為身處二區,如此多的野獸屍體會引來更加危險的掠食者,蒼狼準備載著黎露去找隱蔽場所隱藏身形。

見黎露低垂著頭,一副無地自處的模樣,蒼狼清清嗓子,頭抵著她的頭開口安慰:“沒關係的,我們這都是這樣過來的,不會嘲笑你。”

聽見蒼狼壓抑的笑聲,黎露越加悲憤,用力頂開他的頭,變成人形木著一張臉爬到他背上,把臉埋在他的毛毛裡,聲音悶悶的開口:“想笑就笑吧,有什麼好笑的,有這麼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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