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露並沒有沉浸在高期待與現實對比出來的落差感,生出的失落情緒中很久。

只鬱悶了幾分鐘,平復好了情緒,心態恢復後,極度自信的期待感和因為現實產生的落差感一塊消失了。

黎露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自認為是鹹魚社恐的她不應該有這種超高期待,迷之自信的表現。

回想起自已剛剛生出錄下異能覺醒的影像,分享出去炫耀的想法,雖然刪除了,但她還是尷尬的手握成拳,手臂合攏將整張臉埋住,不忍直視。

兀自消化了一會兒,還是不敢相信剛剛做出憨憨傻傻行為的竟然是自已。越想越覺得有問題,黎露猛的翻過身坐直身體,當下立即就去查了查,沒想到還真是。

和她有同樣經歷的人不多,黎露頗費了一番功夫甄別,才找到可信度和認可度都很高的說法。

大概意思就是,她被傳承者的性格行為和情緒所影響,是傳承尚未完全被自已消化,出現的一種極小機率的表現,沒什麼副作用,只不過就是這種影響持續的時間有點長,完全看傳承者什麼時候能把記憶全部消化,而可怕的是,長則十多年,短則五六年。

看到這些,黎露猶有些不死心的繼續找了十多分鐘,也沒找到能快捷解決的辦法。

她生無可戀,雙目無神,身體像失去骨頭支撐似的軟軟往床上一倒。

被影響性格和行為黎露不在意,但因為情緒被影響,一點小事往嚴重的方向越想越極端。

她想控制情緒,心說這次丟臉沒人看到也就算了。

但想到以後不知道多少年,自已隨時可能會在別人面前做出社死行為,大腦就不受控制,層出不窮的想象自已在各種在不同場所丟臉的情景,身臨其境,光是想象她就感覺頭皮發麻、腎上腺素瘋狂飆升,恐慌和焦灼感讓身體緊繃,不知所措尷尬的腳趾抓地,恨不得挖出三室一廳把自已藏進去。

理智和不理智的兩種情緒在黎露的腦中亂竄,她整個人好像被割成了兩半,一邊不由自主的開始思索,自已一個人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先把記憶消化完不受影響,再和別人接觸的可行性。一邊感嘆記憶裡年輕的藏顯看著這麼利落果斷內心卻充滿悲觀。

自顧自沉浸在情緒拉扯中的黎露面上沒有反應,實則內心越來越焦躁,五味雜陳,上躥下跳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打算在分出多餘精力想解決現狀的辦法,反而讓腦中充滿負面情緒。

察覺到這樣下去不行,黎露破罐子破摔,大叫一了聲發洩,嘴裡碎碎念念著給自已洗腦:“只要我臉皮厚就不怕丟臉。我不要臉,就沒有臉……”可以丟。

話還沒說完就被蒼狼關心的話打斷:“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聽到聲音,完全沒注意到蒼狼什麼時候回來的黎露緩慢側身蜷縮成一團,再整個人轉了90度跪趴在床上,臉埋在臂彎裡,烏黑的發頂對著蒼狼,聲音悶悶的:“沒事,清清嗓子。”說完裝模作樣的發出吭吭的幾聲。

說完身體一僵,才意識到自已就是在掩耳盜鈴,猛的抬頭對上蒼狼溢滿淺淺笑意的臉:“你知道了還嘲笑我。”

見被發現了,蒼狼笑容更加燦爛,不懼黎露的惱羞成怒,雙手捧住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挲,鼻尖愛憐的輕輕觸碰黎露的臉,認真溫柔安撫:“不是嘲笑,真的很可愛,我很喜歡。”

黎露被蹭的沒有脾氣,終於擺脫影響平靜下來,跟蒼狼傾訴了自已的感受。她有點疲憊無奈的嘆了口氣:“影響性格和行為我都能接受,情緒不受控制,就有點困擾了。”

黎露的確性格孤僻、內向、不愛社交,但遠遠達不到因為一件丟臉的事想象未來一直如此丟臉的地步。

黎露覺得知道藏顯極端負面情緒的來源,就有可能解決或者避免被影響,向蒼狼詢問他祖父的事情。

蒼狼攤手說:“我出生的時候祖父已經年邁八歲的時候祖父就已經離開。我也不瞭解。”話頭一轉,又說:“不過剛剛我聯絡了的阿父。”

蒼狼阿父的回覆被他直接傳給了黎露,她聽的仔細,說的是藏顯意氣風發的青年時曾經組織隊伍探索未知區域,藏顯的伴侶因為救他重傷,從那之後藏顯就再也沒有熱血過。

知道了藏顯負面情緒的來源,解決的辦法可能近在眼前,不想往後的日子時不時被剛才的情緒所籠罩。

黎露打算嘗試,透過濃郁悲觀的情緒,意識到那是一段沉重的往事,幾乎貫穿藏顯的一生,她慎之又慎不敢隨意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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